…”
就在此时,却听得一个声音道。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伍子胥双眸紧紧盯着那副壁画不知在想着什么。
时间渐渐流逝,眼看新一轮的飞箭又将射出,众人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见伍子胥似有应对之策,便都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般,屏住呼吸,神色紧张地盯着他看。
只见伍子胥抡起地上一支被打落的竹箭,朝前方猛地一发力,竹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那壁画之上九尾狐泛着蓝光的眼珠子射去。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只听“砰”地一声脆响,漫天尘土飞扬,前面的那面墙壁早已被炸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眼儿。脚下的大地仿佛剧烈的抖了抖,众人从未见过这这阵仗,都被吓得目瞪口呆。
不过还未等他们缓过神来,两边的飞箭又如闹灾的飞蝗一般成群结队地朝他们飞来。
“快跑……”
只听得楚王熊轸的声音道,众人极速地朝眼前那道被炸出的豁口奔去。夫差一边挥剑抵挡着朝他袭来的飞箭,一边护着勾践,直直退到那豁口处。
来到豁口的另一边,众人瞬间被眼前的场景震得目瞪口呆,只见这个石室的四面墙上皆镶嵌着一颗颗色彩斑斓的夜明珠,夜明珠的光辉将那石室照得熠熠生辉,宛如置身于浩瀚星空之中。这简直就是将那天上的星河全都搬到了这个石室,众人不免暗自惊叹石室主人的大手笔。
不过眼前令人震撼地景致并没有消除众人对这间石室的恐惧。经过之前的那些遭遇,众人都变得小心谨慎,甚至有些草木皆兵,众人的视线从那璀璨的宝石上移开,小心翼翼地观察起这面石室。
这个石室比之前所见石室大了近一倍,不过布局陈设却十分简单。墙壁上的万千星光直直指向中间的一尊石棺,除此之外,并无他物。
竟又是个封闭的墓室。众人不免一阵唏嘘,想起前面的飞箭和毒蛇,就算他们之中多是当世豪杰,也不免在手心里捏出了一把汗。
队伍中已经有一些人支撑不住,管他什么乱七八糟的机关,先就地而坐喘口气再说。夫差见勾践经过前方几个时辰不停不休地抵御飞箭,已是疲惫不堪,便搀了他就着一块石阶坐下。
离魂百日散之毒早已深入骨髓,无药可救,虽然无相逆世功突破了第八层,不过第九层却迟迟无法攻破,而且似乎被体内的毒性影响,一身的功力不增反减,现在勾践的功力只剩不到之前的十分之一。
加上之前那番苦战,勾践现在疲惫不堪已至虚脱,只得任由夫差摆布。见夫差放下手中长剑,挨着自己坐下。勾践不由得心神一荡,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堵在喉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夫差也不说话,只是挨着他静静地坐着。
“怎么还是这样?”
勾践正一阵尴尬地胡思乱想,突然左手却被一只手用力扯了过去。夫差一把扯开勾践的衣袖,却见那手臂上的红疹子密密麻麻布满了整个手臂,有些因为摩擦而破裂开来,溃烂流脓,令人触目惊心。夫差这才发现勾践的脖子耳后都起了一些红疹。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是由于心绪郁结引起的么,我已经如你所愿,放你回越国去,为何回越国这么久了,却反而越来越严重了,难道你在越国待得不开心?
夫差思绪万千,却不知从何问起,深邃的眸子直直望着勾践,像是质问又像是自责。他几乎想不顾一切地立即扒开勾践的衣服看看他的身上是也布满了这些疹子。可是答案显然是显而易见了。
不远处楚王熊轸意味深长地望了这边的夫差和勾践一眼,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这边有一扇门。”
突然传来孙武粗野的嗓音中带着兴奋的一声叫唤,众人皆朝他所处的位置望去,只见在东边的石壁下方开了一道拱门,只因众人被满室灿烂星光吸引,之前竟未注意到。
夫差本意是要让勾践原地休息,自己跟着众人去拱门另一面探查一番,可是勾践却执意要去,夫差无奈之下只得搀扶着他慢慢地朝那拱门走去。
旁边是一个很小的耳室,对着拱门处摆着一张石床。里面零星散落了一些石器,像是石刀、石杵之类的用具,因为年代久远,虽能看得出一些大致形状却已钝得跟普通石头一般无二。看来是有人曾经在这里生活过。
可是这里只有简单的起居用具并无炊具,难道当年在此生活的人需要绕过前方那么多的石室到外面寻找食物,还是此处本就与外面相连。而且这个人为何会在一个机关重重的古墓中居住呢。
勾践不由得想起方才见到的九尾白狐的壁画,九尾白狐乃是涂山氏的图腾,这个古墓想必与涂山氏有莫大的渊源,而机关如此巧妙,工程如此好大的建筑,除了昔日的大禹,勾践实在想不到哪一位涂山氏族人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莫非在此居住的人就是大禹?”
勾践脑中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可是大禹为什么要在这里居住,躺在石棺中的又是何人?
突然勾践不知想起了什么,身子摇摇晃晃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