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的雀跃奔腾着。
他不眠不休的照顾了许久,眼见着褚修争气,烧退了意识一点点清醒,夏渠的兴奋难以言表。可面对褚修清醒之后,依旧死气沉沉的样子,纵然有多少话压在了嗓子里,却是想要问问不出,夏渠懒得再想,倦意袭来,夏渠将褚修推入床内侧,自行窝在了褚修的床上沉沉睡去。
褚修不过是皮rou之伤,不曾伤筋动骨,不过些许日子,伤口慢慢长合,除了有些痒之外,并无大碍。
可褚修知道,他心里的伤再也回不去了。
褚修缠绵病榻多日,高烧反复不退,意识朦胧仍勉强支撑的感知到,叶青并未来看过他一眼。
是他痴心妄想了,怨不得别人,他明白自己是心病,是求而不得的心病,自然药石罔顾。
褚修悲凉的笑着,躺在枕上偏着头,望向门口的方向唯恐漏掉一点声响,心底仍旧幻想着,眼底是藏不住的凄凉。
然后沉沉睡去,但在睡梦中也是眉头紧蹙,不得安生。
褚修知道自己不该心存侥幸心存幻想,不该这样下去,可总是舍不得。
舍不得再也见不到叶青的那种揪心刺骨般的难过,他也知道自己毫无原则,毫无底线的妥协让步,可总是,总是,是因为舍不得呵。
想逃却又有所贪恋,贪恋着叶青曾经给予的,足够他支撑起一个个美丽的幻境。
夏渠看着褚修总是失神发呆,忍不住重重放下手中的托盘,期翼换回褚修的注意力,不过徒劳无功。
夏渠很是气馁,褚修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贴心话不能同他讲的呢?
他同褚修自小一起长大,绝对不会存在什么心有隔阂,他也不是什么好事的人,非要追着褚修问个水落石出。
可是啊,褚修这个样子,他怎么能放心呢。
还来不及多想什么,又有主子的仇家找上门来,不过算不得什么大事了,只是一群人聚集在庄门口,大肆叫嚣,嬉笑怒骂着。
兄弟们不敢大意,面容冷峻的盯着来人,但并不敢应战。
主子脸色Yin沉,任是谁也不敢靠近他半步,自从上次来人的事后,便日日摔打东西,发火责骂动辄打罚,顾苏被迁怒责罚数次,实在苦不堪言。
自从上次之后,叶青不知从哪里找来不少好手,加固庄内的守卫,现下人人嘴唇紧抿如临大敌一般,刀械不敢离手。
这些人严谨的态度刺激到了褚修,不禁也有些慌乱,虽然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他的心底揪着一般的担心着叶青的安危。
夏渠以为褚修还未从上次的惊吓中缓过神来,不住的安慰着褚修,希望他能放宽心,才能好好养伤。
褚修无法辩驳,满眼的忧虑望向叶青,而夏渠被那深深一瞥震撼了,他恍惚明白了什么,却又无法言说明白。
被人这样终日围住到底是不行的,不过数日之后,叶青面色严肃的命人开了庄门,自是出去了,人们听不清他们具体说了什么,但大约不是什么好事。
叶青的话引得对面的人将他团团围住,刀剑出鞘闪着寒光,人人的心提在了嗓子中,不敢落下,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叶青倏然笑了起来,笑声愈发爽朗,笑得对方愣头愣脑,笑得自己人不知所以。
片刻之后,叶青停住笑声,不知和对方说了什么,方才扭转了局势,对方的人将刀剑收回。
最终叶青三言两语,与对方约定好了日子,以此决战。
对于此事,倒也算是能画下一个句点了。现下庄内众人,人人百爪挠心一般等着决战快快来到,叶青请的好手快快到来,将此事了结,回归到以往平静的生活。
开战前夕,庄外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旅人,气势磅礴的怒吼,指着名要见庄主,守门的惊恐不已,不知是该去叫主子,还是盘问来人。
哪知道闻讯而来主子,听到了来人的声音,兴奋的一叠声叫人打开庄门,人们数久未见主子如此开心,忙不迭的将门打开。
门刚开一点,辛兆云便急不可耐的侧身出门,飞扑到那人怀里。
见着那人宠溺的把主子抱在怀里,安慰的轻哄着,几乎要惊掉了一干人的等的下巴。
消息飞速的在庄内传开了,人人的皆是复杂的神情,带着暧昧的笑意互相示意,都不言破。
听闻消息,褚修仿佛可以看见,叶青看到主子的男人后,紧握的拳头僵直的脊背。褚修的心好似被什么反复揉捏一样,嘴里泛出苦涩,他真的心疼叶青,真的心疼。他不敢猜测叶青现在心里该多痛,他不敢揣测。
当晚吃饭时候,从不来饭厅吃饭的主子,兴奋溢于言表的牵着人过来了,主要着重向几位管事介绍,唯恐庄内会有人不认识,会有所疏忽。
管事们自然明白这个男人对于主子的重要性,诚惶诚恐的应了下来。
来人温润如玉,得体的笑着。
褚修初见锦墨时,锦墨与管事谈笑自如,梳洗过风尘之后的白袍锦绣恍若天人,笑起来如同三月春风和煦,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