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多少也听说这位科汉达,在他面前不敢摆谱,道:“我还没碰到他手就折了,我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手的。”
科汉达没说什么,从兜里拿出一张纸符,沾了点黑哥的血。奇异的事情发生了,纸符一碰到血就腾起一团火,瞬间就把纸符烧成了灰。
“这么强的火灵之气,只可能是他……”科汉达喃喃道,“消失了近百年,他终于又出现了!”
黑哥和王权都看傻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他们的认知范围,跟看戏法似的。
科汉达道:“两个小兔崽子,还想活命的话今晚上的事儿谁也不准说!”
王权跟他多少有点交情,磕磕绊绊问:“科老,刚才那是……”
“不该问的别问!”科汉达粗鲁地打断他,拿出两个折成三角形的纸符递过去,“随身带着,最近安分点!”
黑哥和王权虽然还是云里雾里,但科汉达的能力他们是知道的,当即恭敬地接过护身符,小心收好。
就是这么低头再抬头的极短时间内,科汉达已经走了。
王权和黑哥对视一眼,十分自觉地对刚才发生的一切闭口不谈。
山谷内,对消失的蓝光的寻找依旧一无所获。
木榣坐在巨树的树枝上,晃荡着两条腿,慢悠悠道:“找不到算了,对方这是做好了万全准备的。”
初一横眉竖眼地扫视四周,气愤不已:“难道真的搬家?”
“嗯。”木榣从树上跳下,轻轻跺了跺脚,立刻从远处跑来一堆长得极其相似的孩子。
“爷爷,要走了吗?”
木榣道:“大家都回去收拾东西,半个小时后在这里集合!十七,你去通知门口的大石头!”
“得令!”一群小孩儿呼啦啦又都跑了。
唐逸拉着不情不愿的初一走了,初二忙着去收拾他的草药。应泽跟着木榣和杜平舟来到巨树脚下,木榣伸手放在树干上,淡绿色的光从他的手心扩散,很快在树干上形成一扇门。
“进来吧。”他首先开门进去,杜平舟紧随其后,应泽惊叹地仰头看看这棵大得不可思议的树,也跟了进去。
木榣肩上冒出一根藤蔓,顶端是一个透明的小球,发出柔和的荧光,为他们照亮眼前的路。杜平舟沉默地看着脚下一圈又一圈的年轮,心情越发沉重。
沿着环形的走道走了几分钟,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圆形空间。看着眼前宽阔明亮的场地,应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此时正位于一棵树内!
“你看那里。”杜平舟指着屋顶说。
应泽闻声看去,见圆形的屋顶正中央缺了一块,形成一个孔。
“那就是木芯。”杜平舟的声音很轻,“亿万年的古树没能成Jing,就因为把蕴含能量的木芯取走了。”
应泽握住他的手,捏了一下,用行动告诉杜平舟他在。
杜平舟盯着那个小孔看陷入沉思,那边木榣已经走到了正中央,仰头看了看头顶的小孔,伸手,无数藤蔓从他的袖口里伸出来,不断纠缠着向上生长,一直到达小孔下方才停下。
木榣保持着一手高举,一手胸前虚按的姿势,阖眼低声yin诵。
杜平舟的思绪被抑扬顿挫的低yin声打断,他从应泽的手里挣脱,将全身的衣服都脱了下来交给应泽。
“杜平舟?”
“我是法阵的阵眼,启动法阵后就回来。”杜平舟平淡地说,走了几步之后回头看了眼应泽,见对方微微蹙着眉,他顿了顿,走回来踮起脚在应泽唇角落下一吻,“放心,没事。”
应泽单手勾着他的腰,用力抱了他一下:“你自己小心。”
“嗯。”
那边,木榣的yin诵结束了,地面发出黄绿色的光,这些光像是有生命一样,从四面八方汇聚到场地的中央,在木榣的脚下形成一个圆斑。
杜平舟走过去站在木榣原本的位置,木榣手轻轻一晃,藤蔓扭成的绳索瞬间落下,正好将杜平舟包裹在其中。
杜平舟的加入似乎起到了连通上下的作用,只见黄绿色的光一下子找到了路径,顺着杜平舟的身体爬上去,很快就爬到了藤蔓与小孔的链接处。
“咻”一声轻响,一道光束拔地而起,笔直地射上去。应泽忽然看懂了,因为杜平舟是这棵大树的木芯,只有他归位,藏在大树内的这个法阵才能运转。
木榣走过来,对应泽道:“走,我们先出去。”
应泽有些不情愿,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杜平舟,希望自己无论什么时候都能陪在他身边。
木榣看出他的意思,解释道:“这棵树是山谷的魂,初七是树的心。他在这里,整个山谷都会保护他,你不用担心。”
处于阵法中央的杜平舟似有所感,转头回来看着应泽。他全身都包裹在黄绿色的流光中,通透的颜色将他的眼睛映得像翡翠一样晶亮。此时的杜平舟看上去无悲无喜,像是从神坛上走下来的菩萨。
应泽怔怔地看着,没由来的心一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