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消除忧虑。
朏朏不会害人,但只要是它出现的地方必定会有“忧虑”,而它又必定会化解“忧虑”。这就跟蛋和鸡的关系一样,说不出个先后。这个男人被朏朏黏上不会有事,但在“忧虑”消除之前肯定是要吃些苦头的。
那个女的悄悄扯男人的袖子,示意他道歉。男人无动于衷,女人只好尴尬道:“这位先生,真的非常抱歉!你把衣服换下来我帮你处理干净再换给你,行吗?”
杜平舟刚想拒绝,男人突然冷哼一声:“多大点儿事,你这件衣服多少钱,我双倍陪你。”
看着这个把没教养写在脸上的人,杜平舟决定不提醒对方这次出门要小心。
那个女的尴尬地想解释,杜平舟冲她点点头:“不碍事。”说完把空了一半的可乐搁在桌子上,转身离开了。
走出快餐店的大门,杜平舟隐约听见那个男的大声地说着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见那女的一脸委屈地站在原地,几次张嘴话还没说出来就又被男的吼一顿。
朏朏感觉到杜平舟的目光,扭头回来看了他一眼,然后甩甩大尾巴,继续趴在男人肩上打盹。
也不是什么凶兽,杜平舟没太放在心上。却没想到在去西宁的飞机上他又见到了那一男一女,而且就是这么巧,三人的座位是连在一起的。
那女的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艰难地走在前面。男人拎着一个手提袋,一脸烦躁地跟在她身后。
“47e……呼,终于到了!”女人踮起脚把包放在行李架上,男人就站在一边根本没有帮忙的意思。
杜平舟看不过去,站起来撑住巨大的包,道:“我来吧。”
“谢谢!”女人松了口气。
这时候两人终于认出了杜平舟,男人的眉头拧成了一团,女人展颜一笑:“是你啊先生,我们真有缘!”
杜平舟心想我一点都不想跟你们有缘,和朏朏挨得这么近,谁知道会不会跟着你们一起倒霉!
女人也不介意杜平舟冷淡的态度,挨着他坐下,热情地自我介绍:“我叫沈蕾,这是我的丈夫,杨松。先生贵姓?”
“免贵姓杜。”杜平舟不冷不热地回答。
沈蕾也不知道哪儿来这么多话,杜平舟只是礼貌性地答应她两句也能聊出半小时。杨松则一坐下来就塞上耳机,闭着眼睛谁也不搭理。
杜平舟因此被迫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地,还知道了他们跟朋友约好一起从青海徒步前往西藏。沈蕾特意提到了昆仑神泉,说那儿的水很神奇,在那么高的海拔常年不冻等等。
“杜先生,你去青海也是旅游吗?”沈蕾问。
杜平舟十分不想搭理她,但出于礼貌,他还是回答:“不,我去办点事。”
“哦,是去看女朋友?”
闲聊可以,涉及到个人的问题杜平舟彻底不耐了,微微提高了声音,道:“沈小姐,要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想睡一觉。”
沈蕾一愣,随即笑道:“你看我这人,就爱聊天。不好意思啊杜先生,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这下耳边终于清静了,杜平舟正好坐在窗外,他偏头看着外面的云层出神。算起来也有一年多的时间没回去,不知道爷爷他们还好吗?
此时的另一边,己琴将电脑转向应泽:“这是我掌握的关于百年帝家案的全部资料。”
应泽接过来仔细浏览,半个小时后:“除了一个不满十岁的脑瘫,无一幸免?”
“都是这么传说的,至于这个小孩子也没人再见过。”
应泽沉yin片刻:“你觉得杜平舟有没有可能是幸存者?”
☆、38.第三十八章
己琴愣住,半天没反应过来。
应泽抱着手臂,分析道:“会使用帝家秘术,执着凶手,拥有唯一没被盗走的玲珑球……这些足够说明问题。”
“可是帝家案是一百多年前发生的,而他看起来刚20出头。再说,杜平舟虽然有点呆,但不是脑瘫啊!”
应泽一个眼刀飞过去,己琴忙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虽然他总是对什么事情都不太放在心上的样子,但不是脑……”
己琴说的有道理,杜平舟身上很多点符合幸存者的条件,同样的也有很多无法反驳的不符合因素,这也是应泽没法确定自己猜测的原因。
“应总,你怎么忽然想起来查帝家的案子?”
“我只是有些奇怪……”应泽有些心不在焉,他鼻梁上重新架上了金丝边眼镜,镜片反射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真实的眼神。
己琴盯着陷入沉思的应泽,眼神逐渐变得深沉。两人各怀心思地沉默了很久,己琴忽然问:“对了,应总最近没做梦了?”
应泽的思绪被打断,回神想了想,这段时间忙着跟杜平舟打怪升级,他都没注意这个问题。仔细一想发现还真是这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会做奇怪的梦了。
“真的没再做过了?”己琴惊讶,“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