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应泽问:“我看你这两天Jing神一直不好,真的只是灵力透支?”
杜平舟其实不困,他虽然已经想办法将封印符反噬降到了最低,仍不免受到影响。伤了根本,也就恹恹的提不起Jing神。因为不想被看出异常所以整天窝在床上,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没想到还是没逃过应泽的眼睛。
见他又装死逃避话题,应泽肯定这里面一定有别的原因。于是也不让他继续睡了,掰着肩膀将杜平舟拉起来,严肃地问:“你是不是受伤了?在哪儿,我看看!”
杜平舟不耐地将他的手拨开:“没有,你别管我。”
“我不管你你早死街上了!”应泽生气了,强硬地拉开杜平舟的衣服,发现他身上果然有几道口子,“这是什么时候弄的?”他又气又急,“怎么也不包扎一下?”
杜平舟见藏不了,索性任由他把自己衣服脱了,懒洋洋地趴在床上:“包扎了也没用,浪费胶布。”
“怎么会没用?”应泽取来医药箱,用酒Jing消毒的时候发现这些伤口其实不新鲜,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长好。
感觉到他动作停了,杜平舟自暴自弃地笑了:“我的身体就是这样。”
“疼不疼?”应泽把东西都收起了,小心地摸了摸伤口,“去医院检查过吗?”
“我可不想进科研所。”杜平舟用脚把被子勾过来,把自己裹成春卷,“一个月两个月的总能好,只是慢一点。”
他翻过来,见应泽看自己的眼神很复杂,心顿时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依然是毫不在意的说:“你干嘛这个表情,这伤口又不是长在你身上。”
应泽也说不清此时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觉得心脏好像被人狠狠攥住,酸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他摸了摸杜平舟冒出一点点的胡茬,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以后打怪的事情交给我,你就躲在一边放符纸就行。”
杜平舟也是魔怔了,看着应泽的眼睛忘了躲开他的手,反应也慢了半拍:“你不觉得害怕?”
“怎么会?”
“你知道了吧,我的心跳,我的身体……”话说到一半,杜平舟眼神突然清明,扭头躲开了应泽的手,“应总整天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用照管生意?”
应泽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变了态度,遗憾地收回手:“有己琴看着,没事。”
“我还想睡会儿。”
杜平舟这是在下逐客令,应泽帮他调高了空调温度:“那你睡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应泽临走带上了煤球,听着他的脚步逐渐远去,杜平舟缩在被子里发呆。听见似乎尹媛媛回来了,跟应泽聊了几句,然后四周安静下来。
他反手摸了摸背上的伤口,懊悔得咬了咬唇。他刚才不应该用那种态度对应泽说话,一个人习惯了坚强,偶尔的示弱都像是对自己的背叛。他甚至不愿意去想接下来要怎么面对知道了自己那么秘密的应泽。
杀掉他?没有充分的理由。不理他?又显得太幼稚!
杜平舟烦躁地滚来滚去,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居然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杜平舟心忽然一紧,倏地从睡梦中醒来。他睁开眼睛,眼前漆黑一片,脑子空白了几秒钟,突然转头看向门口:“谁在那儿?”
门外传来Yin生的声音:“我。”
杜平舟生平最恨睡眠被打扰,他不爽地皱着眉去开门:“半夜三更的你干什么?”
Yin生闪身进屋,小心地把门关上,黑暗中他的眼睛出奇地亮,“你不是想知道我背后的人?”他压低了声音道。
杜平舟受不了地翻个白眼:“我现在很困,明天再说!”
“不行!”Yin生难得这么主动,拉着杜平舟往里走,直到他觉得安全了才放开手,“赵贤容易惊醒,你想知道什么赶快问,我绝不隐瞒!”
听到自己三更半夜被打扰的理由居然是“赵贤容易惊醒”,杜平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感情在Yin生眼里只有赵贤需要睡觉是不是?这种自己好了就不管别人的人真的太讨厌了!
Yin生在黑暗中也能视物,见杜平舟脸色很难看,难得出言解释:“那王八的内丹支持不了多久了,赵贤心思重,要是被他听到这些事,我怕他……”
想到赵贤白天逐渐浮现黑气的脸,杜平舟勉强将起床气压了压,道:“你说吧,谁给你的摄魂珠?”
“一个女人。”Yin生因为要赶着回房间,用词十分简练,“我没看到她的长相,听声音是个年轻的女人。能力很强,灵力像海一样深不见底。”
是个女人?!杜平舟逐渐沉下心,问:“给你摄魂珠的时候还说了什么?你把这个过程详细说一遍。”
“大约三个月前,我带着赵贤路过西山,发现一片焦黄的土地,因为好奇所以上前看了看。没想到中了埋伏,我晕了过去。等醒来手里捏着那支步摇,因为对方灵压太大,我根本不能保持清醒,模糊间听到摄魂珠的用法。”
Yin生说到这里顿了顿,“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