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一起进犯边城。
此时, 朝廷的官员因赵荣的缘故, 被杀的杀, 贬的贬, 百废待兴,竟没有几个人可以出战。
剩下的武将里, 除去年过半百的,已经十几年不曾上过战场的老将外, 只有一个施南钺。
于是次日, 赵寅在早朝上,接连下了几道旨意,提拔和任命了几位年轻的将领, 其中包括了在国子监混乱的那日, 唯一没有受影响的秦牧。
赵寅直接任命秦牧为上将军。
五日后,施南钺奉旨率领五十万兵马去往西北边境,出征平息战乱。
同行之人, 除了赫章和洛正青等施南钺的亲信,还有以秦牧为首的,赵寅下旨任命的几位年轻将领。
而沈奕瑾自然无法同行。
送行时,沈奕瑾一直送到了十里坡外, 才终于停下,和施南钺告别。
施南钺这一去,就去了五个月。
从尚在严寒的三月,一直到酷暑八月,期间沈奕瑾和施南钺,只有每月来往的两封书信。
无法见面,两人对彼此都思念到了极致。
这场战役,历经了四个月,施南钺和柏苏师徒联手,以七十万兵马以少胜多,一次次赢得胜利,又一鼓作气,将四国人马赶出了百里,甚至一路打到了西凉的都城。
兵临城下,西凉王被吓得再无往日威风可言,赶忙举起白旗投降,又承诺会送来质子、年年上供,百年不再进犯。
其他三国也同样被打怕了,接连投降,再不敢起贪婪的心思。
七月,大胜,大军班师回朝。
八月,大军回到京城,受到百姓夹道欢迎。
大军入城这日,天气晴朗,风和日丽。
八月本是盛夏,会酷热难耐,但由于昨夜下了一场大雨,酷热的天气倒是因这场大雨凉快了不少。
入城后,施南钺并未先去皇宫,而是将一干将领交给了柏苏和封白,自己则掉转马头,直接回了将军府。
他迫不及待,想见沈奕瑾。
—
此时,长安街,将军府里。
蝉鸣,微风,树响,池塘里的荷花,风景如画。
在这样的景致下,沈奕瑾独自坐在花园的凉亭里,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有些入神。
这时,忽然有一下人匆匆朝他跑来,脸上满是喜色,下人跑到他面前后,停下脚步,躬身说道:“公子,将军回来了!”
沈奕瑾闻言,手上的书有些拿不住了,他站起身,问道:“施大哥回来了?他现在在何处?”
“将军在……”
那下人正要回答,就听见有一道声音先了一步,自他身后传来:“小瑾,我在这里。”
沈奕瑾抬头,便看见施南钺正大步朝他走来,一身盔甲还未换掉,风尘仆仆的,瘦了一些,也黑了一些,但格外Jing神,且笑容满面。
沈奕瑾又惊又喜,丢下手里的书,径直朝施南钺走去。
他走得急,也快,眼里的思念和喜悦,溢于言表。
施南钺看了,又快走了几步,一把将朝自己而来的青年揽进怀里,放在对方腰间的手,也在不停地收紧,仿佛要把人完全嵌入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老天为证,分开的这五个月,他实在太思念他的小秀才了!
满足地靠在施南钺怀中,沈奕瑾也不再矜持,双手紧紧回抱住了对方。
方才报信的下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整个花园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不知是谁先开始的,两人吻在了一起。
一个抬头,一个低头,嘴唇与嘴唇,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了一起。
这个吻,没有太激烈,反而犹如清风拂过,慢、轻、温和,但也缠绵、充满了爱意。
又借着这个吻,述说了对彼此的思念。
一吻结束,沈奕瑾仰着头,认真地看着施南钺,望着他左脸一道浅浅的疤痕时,不禁蹙起了眉,又伸手去抚摸了一会儿,道:“施大哥,你受伤了。”
抓住沈奕瑾贴在自己左脸上的手,施南钺凝望着他,温柔地笑着:“别担心,只是被箭擦过罢了,小伤而已,我无事的。”
沈奕瑾拧眉,担心道:“当时必然十分凶险。”
施南钺笑了,并不瞒他,但是也只是一语掠过:“当时确实凶险,不过射箭之人,很快便被我斩杀了,没捞到任何好处。”
顿了顿,施南钺又说道:“这一战,我们胜了,并且将他们打到再也不敢进犯,小瑾,因为这一战,天下能太平很多年!”
沈奕瑾笑着颔首,注视着施南钺的眼神满满都是爱意和自豪。
他一字一句道:“施大哥,这是你们的功劳。”
施南钺享受着沈奕瑾充满爱意的目光,微微一笑,之后不再说话了。
紧紧地抱着怀里自己思念已久的青年,施南钺将头埋在对方的肩胛里,轻叹一声,满足地不可思议。
真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