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毒,目的就是置豫王于死地,根本不想让他活着,在豫王掉下山谷前,他就被刺客刺伤了腰腹,染上了剧毒。
在山谷里,林老头遇见豫王时,豫王已然奄奄一息,仅仅凭着意志堪堪吊着一口气,若是再晚一些,就该真的死了。
林老头给他号了脉,见他居然中了剧毒还能坚持下来,而不是当场身亡,便生出了好奇心,又因为豫王所中的毒他还未能配制出解药,于是就干脆拿豫王来试药了。
大概是豫王命硬,或是求生意志确实太过强烈,在林老头几次试药下,竟然也硬生生挺了过来,解了毒,成功活了下来。
不过虽然活过来了,但他毕竟在生死边缘徘徊过,又从高处摔下,手脚都伤的严重,无法起身,不能动弹,饮食起居,全部都需要人照顾。
而在这段时间里,便是林言负责照顾他。
豫王不能动弹,无法起身,林言担心他日子过得太无趣,会影响恢复,便时常拿着一些书读给他听,或者坐着陪他聊天。
两人天南海北,聊得甚多,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慢慢的,两人越来越相熟。
不知是谁先动的心,只是反映过来后,他们已经相爱。
豫王手脚的伤,在林老头的治疗下,在半年后终于痊愈,而那时,朝廷正是多事之秋,他不能不回去。
离别前,豫王将自己的身份没有保留的告诉了林言,同时,也询问了林言,希望他能跟自己一起入京。
可林言拒绝了他。
恍惚了一下,林言终于回过神来,他重新看向沈奕瑾,淡着声继续往下说道:“……那之后,安闲就离开了,尽管我们有过承诺,但我无法放下,从那时开始,我们十年未见,再见面,便是一个月前了。”
沈奕瑾看着林言,笃定道:“林大哥,你还喜欢豫王爷吧。”
林言并不否认,他莞尔轻笑,稍时,承认道:“……是,我是还喜欢安闲的。”
看了看林言,沈奕瑾蹙起眉,开口道:“林大哥,豫王妃已经过世了,而且他们之间,并非是因为感情结合的。”
“我知道。”摸了摸沈奕瑾的头,林言笑道:“来京城的路上,安闲跟我解释过了,而我们之间,也全部说明白了。”
“那你们……”
“小瑾。”出言打断沈奕瑾的话,林言抿了抿唇,垂下眼帘轻声道:“我和你不同,我有自己的顾虑,如今也还无法放下,你能为了施南钺拼尽全力,但我,做不到。”
顿了顿,林言又继续道:“我喜欢安闲,但我和安闲差的太多了,他的位置太高,我触碰不到,我怕自己用尽全力够上去后,最后会摔得万劫不复,与其那样,不如,这样就好。”
林言的话音落下,便听到外头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小言,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沈奕瑾闻声回头,看到迈步进来的豫王时,就起身向他行了个礼。
豫王对沈奕瑾点了一下头,之后视线又落回林言身上,面上划过一丝伤感。
沈奕瑾看了看林言,又看了看豫王,犹豫了半晌,轻声道:“林大哥,我先回房了,你和豫王爷,好好说清楚吧。”
说完,他又向豫王作了一个揖,随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走至门外,沈奕瑾又回头看了一眼厅里,见林言仍是坐着,而豫王也一动不动,不由轻叹了一声,心里暗暗希望林言能够真正想明白,不再妄自菲薄。
毕竟,明明是互相那么深刻地喜欢着对方啊。
—
另一边,皇宫。
这几日,皇后的身体已经越来越虚弱了,赵寅眼见如此,着急不已,嘴角都起了燎泡,故而在得知林老头入宫后,欣喜之余,便迫不及待地带着他们前往了凤仪殿。
不用花功夫应付皇帝,直接就能开始诊治,林老头也乐的清闲。
此时凤仪殿里,灯火明亮。
宫侍们见赵寅过来,便纷纷跪下行礼。
挥退行礼的宫侍,赵寅疾步走至床前,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问一旁的御医道:“皇后今日如何了?”
那御医躬身回答:“禀陛下,娘娘的身子,不容乐观,至多只能再撑几日了。”
闻言,赵寅抬起头,眼眶有些微红,他注视着林老头,哑着声道:“请你务必替皇后解毒,救皇后一命,只要你能够救皇后,朕就允你一个承诺。”
听了话,林老头感兴趣地眯了眯眼,他把药箱丢给身后赫章,自己走上前去。
见林老头直接用手给皇后号脉,一旁的御医皱了下眉,道:“娘娘玉体,你不过一介布衣平民,怎能随意触碰。”
林老头回头瞅了他一眼,拧着眉道:“人都要死了,还循着那礼仪规章作甚。”说罢,他闭上眼,静下心号脉,号完脉,他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皇后的眼耳口鼻。
心里已然有数,林老头转过头吩咐赫章:“把老夫的药箱拿来。”
“给您,师父。”赫章连忙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