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会跟上。”
沈奕瑾听了,对他笑了一下,乖乖地点点头。
四人回到卧房,门一关上,外面的冷气被隔绝在外,瞬间暖和了起来。
进到屋里,沈奕瑾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林老头挥着手,直接赶上了床。
林老头板着脸,拉过一把椅子在床前坐下,然后放下药箱,拿出软垫,垫在沈奕瑾手腕下便开始诊脉,他的眉头皱的老高,等诊完脉,脸色更是完全黑了下来。
看见林老头的脸色,沈奕瑾收回手,摆摆手笑道:“林老头,我不是已经好了啊,你不用那么严肃。”
林老头一听,气呼呼地瞪了眼沈奕瑾,生气道:“你懂什么,待会儿再教训你。”说完,他又转过头,目光充满怒意地瞪向施南钺,质问道:“你就是这么保护沈小子的?”
施南钺低着头,并不反驳,这次是他的疏忽,他居然大意到把所有保护沈奕瑾的任务,全部交给了别人,而自己却放松警惕,兀自离开京城这么久。
林老头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意,他问道:“我且问你,害沈小子受伤又入水的人是谁?”
施南钺正要开口,就听见门外传来杨伯的禀报:“将军,豫王和三王爷来了,三王爷受了伤,如今正在侧院,豫王要见您,还有,何方何圆兄弟也回来了,他们同样受了伤。”
施南钺闻言,皱了皱眉,他对林老头深深鞠了一躬,道:“林前辈,我要先去见豫王,小瑾的事,等我回来,一定会全部告诉您的,到时候任由您责罚。”
抬手抚了抚下巴的长须,林老头看了施南钺一会儿,忽然问道:“保护小瑾的那两人是否就是何方何圆二人?”
“嗯,是他们。”这回,施南钺没有隐瞒,如实回答了。
林老头整好药箱,又拍了拍衣摆站了起来,他道:“那老头我倒要去看一看他们了。”
沈奕瑾一惊,连忙拉住他,认真道:“林老头,你别这样,这不关他们二人的事,当时是我自己没站好,才摔下去的,况且我已经无碍了。”
尽管后面他从施南钺那里知道了真相,但如今的情况,是肯定不能告诉林老头的,否则以林老头的性子,是要闹得不可开交的。
因为林老头这会儿的模样,像极了五年前那次。
五年前,他被村里那些无赖欺负落水,高烧几日,林老头知道后,也是这幅怒极反而平静的模样,最后将那些人折磨到险些丢了半条命。
林老头如今虽然已经不杀人,但令人生不如死的手段,还是很多,足以将人折磨到癫狂。
扫了一眼沈奕瑾,林老头又哼了一声,道:“沈小子你放心,这里是京城,老头我还不至于胡来的,我只是去看看,何况你真以为老头我很在乎你吗?”最后一句,他还刻意加重了语气。
沈奕瑾知道林老头又是口是心非,并没有将它放在心上,只是盯着林老头认真地看了好半晌,然后才不太信任地问他:“您真的不会对他们出手?”
林老头气急,对他翻了个白眼,胡子都被气得翘了起来。
见状,林言连忙过来打圆场,他笑道:“我会跟着爹的,小瑾你别担心。”
沈奕瑾闻言,这才放下心,他对林言抱歉一笑,道:“我又给林大哥你惹麻烦了。”
“怎么会。”林言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我不是说过,你就是我的弟弟,哪里会是麻烦呢。”
沈奕瑾的心里滑过阵阵暖流,他仰起头,对林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又轻轻应道:“我记住了,林大哥。”
林言莞尔一笑,眼底流露出满满的笑意。
此时,杨伯在门外又催了一声。
施南钺应了一声,之后又走到床边,俯身吻了吻沈奕瑾的发梢,温柔道:“小瑾你先休息,我很快就回来了。”顿了顿,他又故意板起脸道:“可不许再看书了,御医说过,你要多休息。”
沈奕瑾因为近来好了一些,就再忍不住,总想看书,好几次都被施南钺发现应该休息却还在看书。
沈奕瑾心里甜甜的,他弯起眉眼,颔首道:“嗯,我知晓的。”
施南钺勾唇一笑,捧起沈奕瑾的脸颊又亲了亲他,然后才转身出门。
林老头和林言也跟了上去。
—
侧院。
豫王沉着脸,正襟坐在圆桌前,一手搭在桌上,而他的身前,跪着刚刚归来的何方和何圆。
何方的伤还未包扎,仅是简单止了血,伤口很是可怖,此时他的脸色发白,甚至隐隐泛着青色,仿佛下一刻就要晕过去。
赵琅已经包扎好了伤口,此时正靠在床头,看到这一幕,不禁开口道:“皇叔,何方伤的很重,您先让大夫给他处理一下吧。”
豫王这才看了眼何方,淡淡道:“你去处理伤口。”
“谢王爷。”何方虚弱地应了一声,而后便朝不远处的大夫走去,坐下任由对方替自己上药和包扎。
何方走后,豫王又看向何圆,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