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奕瑾跟他走了进去。
走过花园,穿过长廊,柏苏带着沈奕瑾去了书房,二人坐下后,他又让杨伯去泡茶过来。
杨伯走后,柏苏见沈奕瑾还是显得有些拘谨,无法放开,想了想,便从一旁拿过了一副棋,放到沈奕瑾身前的矮桌上,自己也在他对面坐下,问他道:“小瑾可会下棋?”
沈奕瑾愣了下,反应过来后,有些迟疑道:“……只是浅显的会一些,不过已经许久未下,可能有些忘了。”
在学堂时,他曾经和先生学过一点,略懂皮毛,不过自从爹娘去世后,他便再不曾下过,也无人陪他下。
柏苏笑了笑,道:“无碍,若是有不懂的地方,我教你就是。”说罢,他便执起一枚白子,率先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又道:“该你了,小瑾。”
沈奕瑾见状,只好执起黑子,也在棋盘上放下一子。
柏苏的方法是有用的,专注于下棋,到底是缓解了一些沈奕瑾对陌生环境的拘谨,变得放松了些。
不过在下棋上,柏苏向来战无不胜,连施南钺都不是他对手,更别说是沈奕瑾,所以还不到半个时辰,沈奕瑾所执的黑子就已经落败,输的一塌糊涂。
“……”沈奕瑾看着棋盘上仅剩下的几枚黑子,红了一张脸,实在不太好意思。
柏苏倒是不在意,他微微一笑,收好棋子放回棋盒,道:“再来一局罢,下完,钺儿他们也该回来了。”
沈奕瑾也起了些兴致,闻言,点了点头。
两人又下了一局,理所当然,这一局还是沈奕瑾输的,不过这一次,柏苏有意教他,两人倒是下得久了些,足足下了一个时辰方才结束,而在他们结束棋局时,施南钺也恰好推门进来。
封白紧随其后。
沈奕瑾抬起头,在看到施南钺时,欣喜地有些忘了言语,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施南钺看了许久,眼里满满都是思念,过了半晌,他才弯起眉眼,对施南钺露出了一个极为灿烂的微笑,又缓声道:“施大哥,我来了。”
他实现诺言,来了!
施南钺也痴痴地望着沈奕瑾,闻言,他勾起嘴角,轻轻‘嗯’了一声,又上前一把将那个让自己日思夜想的小秀才揽进怀中,抱得很紧。
“……”
一旁的柏苏看着他们,摇着头微微笑了笑,而后就起身走到门口的封白身边,和他一起走了出去,又体贴地关上门,让久别重逢的两人可以尽情的互诉衷肠,倾诉对彼此的思念。
放松自己靠在施南钺的怀中,沈奕瑾满足地闭上眼,又在他胸前轻轻蹭了蹭,带着无比的眷念:“施大哥……”
“嗯,我在。”施南钺轻声应着,紧紧抱着他,又低下头,在他发顶亲了亲,呢喃道:“小瑾,你终于来了,我很想你。”
沈奕瑾从他怀中抬起头,迎着他的双眸,坦然开口道:“我也好想你,施大哥。”
听着沈奕瑾坦白的话,施南钺眼神一暗,他抬起一只手,抚摸了会儿沈奕瑾的脸颊,继而又滑过他的唇瓣,下一刻,便猛地俯下身,准确地擒住了那张自己心心念念的嘴唇。
两个月多月不见,他们对彼此的思念已经达到极致,这个吻,两人吻得激烈也缠绵,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了。
迎着施南钺灼热的视线,沈奕瑾脸颊一红,却还是从他怀里退了出来,他虽然也渴望着施南钺,想要拥有他,可此时还是白日,而他风尘仆仆还未沐浴,封白他们也还在外头,到底是不能任性而为的。
休息了一会儿,喘匀了气,沈奕瑾抬起头,脸颊还有些红,他对施南钺道:“施大哥,我考中了。”说话时,他的眼睛亮亮的,语气也含着喜悦。
“我知道的。”施南钺摸了摸他的头,勾唇宠溺一笑,温声道:“我一直相信小瑾一定可以做到。”
他在沈奕瑾身旁坐下,又牵过沈奕瑾的手,将其包进自己掌心中,沉yin了一会儿,问道:“小瑾,你可想要进国子监继续读书?”
“我想的。”沈奕瑾偏过头看他,微微笑了下,继续道:“国子监是国家的最高学府,里头有来自全国各地的才子无数,唯有和他们一起,我才能发觉自己的弱处,加以进步。”
施南钺眼眸含笑,语调温和:“如此的话,甚好,我这里有一封太傅为你写的举荐信,是陛下特地命太傅为你写的。”
“陛下?”沈奕瑾很是吃惊:“陛下怎会特地让太傅为我书写举荐信?”
还未等到回答,他又睁大眼睛看施南钺,斟酌了一会儿,问道:“可是施大哥你……”
“不是我,你莫要多想。”打断沈奕瑾的话,施南钺抓起他的手吻了吻,温柔道:“这次是你的才学,让陛下注意到了你,并非是我主动提起。”
“我自己?”沈奕瑾眨了眨眼,很是茫然。
捏了捏他的脸颊,施南钺含笑道:“不错,是小瑾自己的才学。”
施南钺面带笑容,语调不紧不慢,娓娓告诉了沈奕瑾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