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又让他吃的慢一些,无需太赶。
每当这时,沈奕瑾都会抬头看他,又给他一个极为灿烂的微笑。
施南钺也会回视他,笑的满目温柔。
尽管此时,施南钺和沈奕瑾并没有太暧昧的举动,也完全没有方才那么放肆和亲昵了,但是他们两人之间,仍旧存着旁人插不进的温馨氛围,一颦一笑,皆是默契,举目对视之时,又满是温情,稍微有心一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其中变化。
所以,理所当然的,他们之间关系的变化,没能瞒过赫章、洛正青、封白以及柏苏四人。
赫章原先并没有发现施南钺喜欢沈奕瑾,只是觉得他们将军待沈秀才很不同,觉得沈秀才是特别的,因此这会儿,他惊愕不已。
睁大双眼,赫章先是盯着沈奕瑾看了看,很快就转开视线,又往施南钺看去,瞧着他们两人的脉脉温情,他忍不住扭过头,用一根手指戳了戳自己身边的洛正青,眨了下眼,用眼神向他询问自己的猜测。
“真是笨蛋。”洛正青抬手揉了揉他的头,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对他轻轻点了点头。
“啊——!”赫章刚想叫出,就被洛正青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赫章无法惊呼,只好用力地抓住了洛正青的手,但仍是满脸的激动。
而另一旁的柏苏和封白冷静的多,他们见此情形,不由对视了一眼,接着又默契的相视一笑,眼神都有欣慰和祝福。
他们放在下面的手,也自然地交握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施南钺和沈奕瑾就先后用完了早饭。
叫来外面的守卫将空碗撤下,施南钺擦了擦嘴角,抬眸朝赫章和洛正青看去,问他们道:“昨日,林龙和姜云二人可有动静?”
听了话,赫章收起讶异,正色道:“有。昨夜三更时,姜云突然领了一个人来见林龙,纵然那人穿着士兵的服饰,但我能很确定,他并非是军中之人,他的面孔极生,贼眉鼠目,我从未见过,他在林龙的帐篷里待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在姜云的带领下,又离开了营地。”
“我和洛哥跟着姜云和那人出了营地,便见那人脱了士兵的衣服丢到姜云怀中,又和姜云说了几句话,就往转身离开了。因为将军之前嘱咐过,要让林龙将消息传出去,所以,我们便没有拦着他,而洛哥也仅是远远跟着他,看他到底去向哪里。”
“我跟着那人一路往北,见那人上了云山才回来。”洛正青面无表情的接过话,告诉了施南钺那人的最终去处。
施南钺‘嗯’了一声,眼睛又重新看向了赫章。
赫章继续道:“洛哥跟着那人离开之后,我本是要回来向将军禀报的,却又发现姜云拿着那一身士兵的衣服,往一旁的林子走了进去,我觉得疑惑,便也跟了过去。”
说到这里,赫章蹙起了眉,停了停,才接着往下说道:“我跟着姜云走了一段路,到了林里,就看见一名士兵倒在地上,气息全无,已经死了,姜云正把衣服给他穿上,想来,那士兵该是被姜云先杀死,然后他又拿了士兵的衣服给那贼眉鼠目之人换上,好让那人混入营地见林龙的。”
施南钺将茶杯置在桌上,皱了皱眉,问道:“那名士兵的尸首现在何处?”
赫章回答:“我怕林里有猛兽,就挖了坑,将他暂时埋了。”
施南钺点头道:“待山贼除去后,再将他好好安葬,然后查查他的亲人在何处,安置费多给他们一些。”
“是,将军。”赫章应声。
柏苏在一旁听完,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钺儿,如今已经证实那封信上所言不假,林龙确实与山贼有所往来,今日的计划,林龙应该也全部告知了山贼,你打算如何做?”
轻敲了一下桌面,施南钺沉yin道:“将计就计。”
抬头往封白看去,施南钺道:“封白,你留在山下,和伍力一起严防所有出路。”说罢,他又看向柏苏,道:“师父,请你和我一起上山。”
“好。”柏苏笑了下,答应了。
将视线重新落在洛正青和赫章身上,施南钺又道:“至于你们二人,仍和昨日安排的一样,和林龙他们一起上山,这一路,林龙和姜云势必会找机会离开,你们要看好他,不要让他们逃了,只要他们在,埋伏的山贼便不会轻举妄动。还有洛山兄弟,你们要将他保护好,勿要让山贼伤了他的性命。”
隔了一会儿,施南钺又补充道:“另外,将你们昨日寻到的,从瘴气林上山的路线画出来给我。”
闻言,赫章抬起头,吃惊不已道:“将军要从瘴气林上山?”
“不错。”
赫章皱眉:“可瘴气林危险万分,纵然有神医的解药……”
“我知道。”打断了他,施南钺道:“但林大夫给了药,能帮助我们许多,只要不被瘴气所侵,就已经足够了。”
赫章仍是皱着眉,他和洛哥进去过,云山的瘴气林不单单只是瘴气危险,应该说,整个林子,都十分危险。
看了一眼赫章,洛正青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