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十分厌恶被打量的感觉。
十月,老夫人五十寿辰,贾家请了所有亲戚,远在千里之外的一家远房表亲,也闻讯赶了过来。
这家表亲姓李,作为代表一共来了四人,大少爷,二少爷,还有两个女儿。
这位李二少爷是个爱玩的,最爱玩-弄美少年,在家的时候,养了好几个漂亮的娈-童供他玩乐,这次来淮南,本是准备去ji-馆找几名亵-玩的,结果一见封白,顿时惊为天人,眼睛都直了,一双眼睛恨不得钉在封白身上。
他最开始以为封白是贾家少爷,不敢起那心思,然而后来,他稍微一打听,知道了封白在贾家根本毫无地位可言,又不被喜欢,于是眼珠子一转,起了邪念。
这日的夜里,老夫人的生辰宴后,他就偷偷溜进了封白的房里,想要对封白做那龌龊的事。
李二少爷二十岁了,比封白大了十岁,又力气也比封白大很多,他邪笑一声,压着封白就是一顿亲,手还在封白身上乱摸。
封白恶心极了,开始剧烈反抗,他趁着李二少爷不注意,狠狠踢了一脚他的下-体,又用力一推,李二少爷被他狠狠推到桌子,腰部撞在了本来放在桌上的刀尖,被刀刺穿了心肺,当场死了。
看着李二少爷倒在地上,身体里流出一大摊的血,封白脸色惨白,他怕极了,但心里也隐约觉得解恨,于是回神后,就连夜收拾了细软,逃走了。
他一路往北,脚下不停地走了三日,直到他觉得离淮南够远了,贾家和官府的人不会追上来了,他才终于停下休息了。
可封白的运气实在不够好,他才停下休息了没多久,就被人从背后捂住嘴巴,迷晕了过去,等他再醒来,就听见两道交谈声,从他们的谈话中,他明白自己是被人贩子抓了卖到了青-楼。
最终,封白被人贩子卖了三十两银子,人贩子在老鸨的抱怨下,拿着银子,高高兴兴的走了。
人贩子走后,老鸨就将封白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个遍,她脸上挂起了笑容,显然是对封白的样貌极为满意,于是不一会儿,便让人进来将封白带去换衣洗漱,准备晚上登台接客。
一般来说,刚买进的小孩是需要有人好好调-教一段时日的,好让他们明白规矩,但今夜会有几名重要的客人来,老鸨不敢懈怠,而且这几个客人里头还偏偏有个爱好娈-童的,封白长得好,她便想让封白去陪。
这老鸨还从其他门道打听到,这位客人最爱会反抗的小孩儿,他觉得这样玩起来才更加有趣,虽然她有些可惜封白这么好的长相,被玩一次估计就要废了,但长得好的小孩还能再找,客人得罪了,可就回不来了,而且还是个出手大方的。
利益得失,老鸨自认为自己算的很是清楚。
十岁的封白,已经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了,他明白自己一个人太弱,根本无法反抗,于是就先装作害怕听话的模样,不作反抗,乖乖跟去洗漱,又乖乖坐在铜镜前任由丫鬟在他头上折腾。
入了夜,封白被洗的干净,又打扮的漂亮,唇红齿白,眼神乖巧,活像个天仙下凡历经苦难,他的样貌,竟然把楼里的花魁都硬生生比了下去。
老鸨一看,惊为天人,更是满意不已,同时,又越发觉得可惜。
但客人已经来了,临时再找一个相貌出众的小孩实在不容易,于是她只好忍着疼,将封白送进了包房。
封白一进-入包房,便引了里头坐着的四人注意,他们一转头,全部都看呆了,眼睛直勾勾盯着封白,没有人移开视线。
老鸨一看,满意一笑,笑盈盈道:“各位老爷,这小孩可是我的镇店宝贝啊,是今日您们赏脸来了,我才肯让他出来,一般人可是都见不着的,所以您们……”她伸出手,又用两根指头搓了搓,意思明显。
那四人已经被封白迷得三魂没了两魂,老鸨一说,立刻就掏出了大把银两,老鸨收得手软,心里高兴到不行,她眯了眯眼,又稍稍推了封白一下,封白没站稳,扑倒在了其中一个人的怀里。
那人一见封白来了自己怀里,满心欢喜,张开手就直接抱住,又想要亲。
见状,封白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他握紧拳头,整个人都绷的很紧,但就在那人要亲到时,隔壁突然有人喝醉了闹事,一闹殃及到了这个包间,场面变得乱哄哄的,那人被牵连,也陷在了其中,就松开了封白。
封白一被松开,便退得远远的,一双眼睛四下查看,找寻可以逃走的路,这时,他注意到了手边的烛台,灵机一动,将身上披着的单薄外衫撤掉,放在下头,又将烛台打翻,让它倒在外衫上。
火立刻就烧了起来,并且由于周围都是些布料和木质的器具,很容易烧着,于是火越来越大,一时之间,整个青-楼跑的跑、逃的逃、还有放声尖叫的。
封白就趁着这样的混乱,逃了,他不敢回头,一路狂跑,又从城墙下的狗洞爬出去,跑进了山里。
封白在山里迷了路,一过就是七日。
这七日里,封白除了白日爬上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