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如这样,我再给您找个好的,性子温柔的,您觉得如何?”
在家的时候,沈鸿志反复地想,觉得要让沈奕瑾乖乖进山贼窝是根本不可能的了,而且如今沈奕瑾的身边还有林老头护着,现在不知为何,又多个男人,看着也不是个好惹的,所以他想来想去,寻思着还不如去随便绑个读书人来,将其敲晕带到三爷面前,还更为迅速些。
但是前日三爷又特别派了人过来交代他们,非要沈奕瑾不可,他这才又找上门,想再跟三爷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换个人。
顺着小倌儿递到嘴边的酒杯饮下酒,又捏了一把小倌儿的脸,闻言,三爷的目光懒懒地撇了一眼沈鸿志,语气淡淡道:“我记得我说过,我只要沈奕瑾。”
沈鸿志听了,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好奇地问了一句:“不知三爷为何一定要小人那不懂事的侄儿?”他并没觉得沈奕瑾那小兔崽子有什么特别的。
三爷冷眼看他,皱起眉,不耐烦道:“与你无关,你们要做的,便是将沈奕瑾交到我手上,其他不必多问。”
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三爷,沈鸿志本是还想再说什么的,但当他看清三爷眼里的Yin狠和不耐后,瞬间什么都不敢再说了,他紧紧闭上了嘴巴,身子也在颤抖,费了好些力气,才勉强维持身形站在原地,而不是吓得坐到了地上。
他可是听儿子说过,这三爷手上是染着血的,极为凶恶。
瞧着沈鸿志战战兢兢的样子,三爷想他应该是已经明白了,便摆了下手,示意他离开,同时又冷声提醒道:“我再给你五日时间,五日之后,我要看到沈奕瑾的人,倘若过了五日我还没看到他,你就准备替你儿子收尸吧。”
沈鸿志听了话,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脸色也变得苍白无比,他再不敢多说其他,只是连连点头,而后脚下生风,逃一般的离开了酒楼。
瞧着沈鸿志狼狈逃离的模样,三爷嗤笑一声,眼中尽是不屑。
笑了一会儿,三爷又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小倌儿,见他也在发笑,且笑的极为灿烂,只是眉梢仍是不减风尘,不禁又想起自己多年前的惊鸿一瞥,还有自己被那干净的笑容所惊艳和吸引、陷得不可自拔的情形,一时之间,便觉得有些意兴阑珊,对怀中人没了丝毫兴趣。
他推开坐在自己怀中的小倌儿,又掏出一包银子丢给了他,之后便让他自行离开了。
不需要继续伺候,又拿了不少银子,那小倌儿自是高兴的,他向三爷行了个礼,之后就欢欢喜喜的离开了。
那小倌儿离开后,三爷就给自己倒了杯酒,他垂下眼眸,盯着酒杯看着,出了神,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将酒喝了下去。
一连喝了三杯,三爷忽然丢开酒杯,拿着酒壶起身走到了窗边,斜倚在窗沿,他的视线向下,盯着人来人往的街市看了一会,脑中闪过沈奕瑾的模样和笑容,不禁十分惋惜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可惜了,若你不是他们要的人,等我没了兴趣,许是还能放你一马的。”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同那人那么相似的人……
只可惜,和那人一样,也是留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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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施南钺的身份后,沈奕瑾对他的态度并没有多少改变,依旧和之前一样。
不过,大概是因为施南钺提起的事情,这几日沈奕瑾总是会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一个地方出神,眼里很空,不知在想什么。
又一次看见沈奕瑾在出神,施南钺站在一旁看了他一会,便走到他身旁坐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开口问道:“沈兄弟,你这几日是怎么了?”
沈奕瑾被唤回了神,他眨了眨眼,然后转头去看身旁的施南钺,沉默了一会,答非所问道:“你准备何时去清剿那些山贼?”
那些山贼的存在,已经害惨了太多人。
施南钺看了看他,回答:“还要再过一些日子。”他还没查到三爷的身份,还有那些山贼背后是哪些官员。
闻言,沈奕瑾皱起了眉:“如今他们屡次打劫村子,几次下来,那附近的村子都已经被洗劫一空,若是再无作为,恐怕他们会将手伸的更远,还要有更多村子被抢。”顿了顿,他道:“到时恐怕桃源村也无法幸免于难。”
他一直都很担心。
施南钺沉yin了一会,眼中闪过一丝无可奈何,缓缓道:“如你先前所说,这些山贼之所以会如此有恃无恐,全是因为和官府相互勾结,倘若我此时动手,只能抓住那些山贼,却无法抓住山贼背后的官员,若是不能拿到证据,将他们一一拿下,即便将这些山贼除去了,很快便会有下一伙儿山贼出现,百姓依旧无法过得安生。”
他是个将军,在战场上运筹帷幄,面对敌人,便要懂得取舍,用最少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胜利,便是他的唯一目标。
而此时,还并不是最为恰到的时机,反而还会打草惊蛇,让那些官员有了防备。
沈奕瑾抿了抿唇,沉默了下来,他明白施南钺说的是事实,如果不能将山贼背后的官员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