窿,虽然说她爸后来的确改邪归正了,但那种事情,很难说陈涵是不是完全干干净净,再加上后来没联系,谁知道她这些年交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而且,”祁煜看了叶怀川一眼,眼神复杂难言,叶怀川死气沉沉的心突的一跳,忽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谨行三年多前的清明节回来过。”叶怀川倏地转过眼,祁煜不为所动,继续道:“正好遇见陈涵,还好死不死的撞上一出要债的戏码……当时要不是我不放心他找了过去,只怕你们叶家又要多个墓碑了。”
瞳孔骤缩,叶怀川的眼神像一匹被抢了崽子的狼,“什么意思?说清楚!”
祁煜不以为杵,看着叶怀川的目光有点埋怨,有点怜悯,“具体的谨行不肯多说,但看当时的情况,我推测,约莫是谨行去扫墓的时候碰到陈涵,两人走路上又正好撞上来问陈涵讨债的。谨行那个傻小子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让那伙人放了陈涵,自己把人抵那儿了。肯定还是指望陈涵去搬救兵的吧,只不过……”充满不屑和冷然的停顿,“反正我是没见到救兵。”
叶怀川沉着脸,忽然想到什么,少见的变了脸,“三年多前的清明…”声音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大四的清明……”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自言自语,但语声中带着希冀,好像虽然知道木已成舟,却仍期盼着有个声音能够推翻既定的事实。
祁煜嗅到了内有隐情的味道,咄咄的盯着叶怀川,“没错。”
就像当头一棒,把叶怀川从自欺欺人中打回原形。别说陆濯或是Lee,就连认识他十多年的祁煜都没见过这样的叶怀川,一时也有点看呆。悔恨、痛惜与绝望交织,最后定格成深深的自我厌弃,“我接到过她的电话。”
“什么?”怔愣中下意识问出口。
“清明那天晚上,我接到过陈涵的电话。”他的声音近乎喃喃。
没想到现实能这样曲折迂回,祁煜深吸一口气,“然后呢?”
叶怀川深深的闭上眼,声音哑的失魂落魄,“她说想我,我挂了。”
气氛一片凝滞,所有人都不知道该作何感想。责备叶怀川草率,但其实不知情的他还挺无辜,而且说起来他也没做错。
最后只能感叹造化弄人,以及陈涵这个女人太不厚道。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想,混血小王子余泊夜神情就颇为不忿,但顾忌眼下形势,只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真替谨行不值。”
无疑又在叶怀川绷直的神经上割了一刀。
陆濯看了看叶怀川山雨欲来的脸,扯了扯Lee,小声道:“你少说两句吧。”
Lee瞅了他一眼,听话的闭了嘴。
“监控有进展了?”幸而魏队耳麦里传来的消息打破了僵滞的氛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毕竟在此刻,陈年往事的真相如何,完全比不上顾谨行的一根毫毛。
几人聚在一堆一起看魏队手下传过来的图像,根据监控显示,车子从最初的地方绕上高速,一路往西北方向走,一个多小时后出市区。
郊区的摄像头本就不多,他们走的又是最偏僻的道,只有几个质量不怎么高的探头,画面不太清晰,但大体情况还是能看见的。
就见那辆刚出市区没多久的车本来开得好好的,突然从里面飞出来一个人,从不甚清楚的面目、衣着以及体型可以辨认,这人分明就是顾谨行!
什么情况!几人都看得呼吸一滞,叶怀川脸上原本的自责已被Yin沉取代。
很快车子一个急刹掉过头,有人出来把顾谨行重新拎回车里。
“停!”魏队喊了一声,控制电脑的手下立马暂停,魏队又道:“放大。”
整个画面都被下车来拎顾谨行的男人占据,可惜画质太渣,而且那男人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大半张脸都被他粗壮的手臂挡住。
不过饶是如此,也算是一大进展了,魏队马上让手下截图,尽量提高分辨率,查出这个男人是谁。
该车最后在丽都出现的地方,是丽都与临市交界,车子开去了临市。而要调取临市的监控,还得先和临市的警方联系,这又得耗费一番功夫。
从现有的录像看,这车走的路线很刁钻,不走高速,专门走那些偏远人少监控也少的道路,必然有问题。
除了那令人出乎意料的一幕,另外丽都边角的某个小镇不多的几个监控还拍到,这车曾经在那里停靠过,车上下来一个人,进了一家小超市,片刻后拎着一大袋东西出来回到车上,车子停留了一会儿,又开走了。
监控距离太远,这人又刻意低着头,仍旧没拍到正脸。
案情再次搁浅,而此时已是晚上九点。
折腾了一天,众人都已疲惫。
魏队早已适应这种节奏的生活,仍旧Jing神奕奕,“你们几个累了一天都去休息一会儿吧,有情况喊你们。”顿了顿,宽慰道:“都别急,咱们一定能揪出犯人的。”
然而谁都没动。
片刻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