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斩于脚下。
在玛格丽特的词典中,从来没有知难而退这个词,她要这世上最至高无上的权力,为此她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将所有可能阻挠她的人杀死,包括她的父亲,丈夫,挚友,以及可能和她唯一称得上知己的人,鲁妮。
“这些人如果敢来,就要接受死亡这条唯一的路。”玛格丽特看也不看侍卫长,说话声音冷漠且残酷,“我对自己设下的绞杀网有信心,他们会有来无回。”
“我不能退。”她说完这句话后,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侍卫长愣了一下,连忙跟上。
赛林没有接到来自谢泽的通讯,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似乎有一层膜,隔绝了这些讯息,他将自己的一切动作收敛,躬身隐藏在斯图亚特的身后。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明月一眼看到观众席上坐着的雅各布,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视线投向大门处,等着他尊贵而又宝贝的女儿从这里进来,走到那个万众瞩目的地方接受大主教的加冕,成为哥德尔王朝第一位女皇帝。
这不知道后有没有来者,但确实算是史无前例。
玛格丽特趾高气昂的从正门走进来,红色的地毯一路铺设到了尽头,她每一步都踏的很稳,这梦寐以求的一幕,她在脑海中已经反复练习了十年,从她还只有二十岁,尚未遇见斯派克的时候便在想,为什么自己不能坐上这个位置?
她付出了那么多,决不能倒在最后一步。
玛格丽特继续向前走,末了在离斯图亚特一米远的地方站定,斯图亚特从伸手低着头的仆从那里接过王冠,玛格丽特微微低头,等他将那顶王冠放到自己头顶,然后将流程走一遍。
“仆从”这时候抬起头,玛格丽特原本的微笑这时候凝滞在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赛林朝她露出得体的微笑:“玛格丽特,好久不见。”
电光石火间,两人的□□从袖口滑落,指向对方!
台下的侍卫们一脸紧张的盯着台上,有些人蠢蠢欲动,想要冲上来,李维京和明月背对背,一个枪指台下,另一个指着玛格丽特,双管齐下,那些侍卫不敢再动。
他们如果护主心切,导致玛格丽特被乱枪射杀,自己根本得不到任何好处,还会被问责,纵然没有千夫所指,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做出急切又无奈的表情是性价比最高的,因为法不责众,在众人这个词汇的掩护下,每个人都没有尽到职责,每个人都背负责任,那么相应的,每个人都将被免除责任。
这种考量也使得场面瞬间形成了尴尬局面,谁也没动,余光看着身旁的人。
枪打出头鸟,没有人会做那个出头的椽子。
他们只是将武器对准了台上那四个人,神色紧张不安。
“你果然没死,怪不得找了那么长时间尸体,连根毛都没有找到。”玛格丽特瞬间想通了太空站里的警报究竟是怎么回事,“纠集了一批人前来首都星砸场子吗?我告诉你,趁早放弃,没有希望的。来这里之前太空站已经有人发出警报声,我想这会儿战场已经在收拾残局了。”
玛格丽特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残酷又得意的微笑,Yin阳怪气拖着长调“哦”了一声,道:“威斯敏斯特大教堂在前不久设计了涂层,开关开启,屏蔽任何形式的信号,你收不到信息,也无怪这么冷静,不知者不罪。”
赛林的心向下沉,但他沉得住气,面上不显,只是眨眨眼睛,睫毛翕动,笑着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有希望呢?”
玛格丽特的食指紧扣扳机,增加了一分力度。
赛林和她的动作形成镜像,将扳机扣动零点五厘米,空气凝重,形势千钧一发。
“你以为我不敢开枪吗?”玛格丽特眯起眼睛,眼睛中的威胁和锋芒毫不掩饰的投向赛林,“事到如今,你觉得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吗?你和你身后的人放下枪,说不我还能饶你一命,让你苟延残喘呢。”
“谢了你的好意,如果有什么不满,你可以尽管试试开枪。”赛林幽幽道,音调微微上扬,一副气定神闲、甚至有些轻松的模样。
玛格丽特没有那么确定,她心中也忐忑,先前说出那番话不过是在诈赛林罢了。现在是拼气场的时候,一旦自己示弱,那么必定在接下来双方对峙的场景中一败涂地。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人闯入大门,身上满是鲜血。
赛林和玛格丽特不约而同被吸引去了注意力,当玛格丽特看到那面孔非常陌生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己败了!
首都星的防备她清楚的很,因为这是她的铠甲,假手于人可能会让自己对一切不熟悉,造成最后被围困其中也不自知,玛格丽特在之前特地将空中卫队、空间站和陆地守军换成了自己的人,如果她的人赢了,怎么可能让一个长相完全没见过的人前来报讯!
她分外果断的开枪,枪口对准了赛林,一副不死不休的势头!
擒贼先擒王,赛林死了,他们扛着什么大旗和自己对抗?尽管这一切会可能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