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手,将自己的竞争对手设计成意外死亡的模样,窃取对方的果实;卖官鬻爵,和一些新贵族联手,在偏远星球上做见不得人的泯灭人性的奴隶贩卖生意,剥夺他们和外界的联系,让他们成为廉价劳动力,开采矿石,做一些会损害人体、在星际法律被明文禁止的事情,可以说只要能够资本获利,他无所不为。
恒星的光芒朝着四面八方飞去,然而宇宙中的光明还是九牛一毛,大多数地方都隐匿在黑暗中。
在和雅各布相处的过程中,明月试探着每一个分寸,才一点一点的将他的底细摸清楚。这期间充满了屈辱,甚至一度丧失了活着的勇气,但一想到死了就熄灭一切可能,她还是希望能够活下去,看看这世界究竟有没有一点美好。
她希望有一天能够借助一只手,揭开那一层幕布,将这铺天盖地的污浊展现在众人面前,革除黑暗,还世界一片清明。
这一切她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但她愿意为此拼尽全力。
每个人一生总是要做一些与众不同的事情,去证明存在的意义。
明月看向窗外,天边那轮月亮很圆,很亮,素净的光芒照耀着大地的山川河流,照耀着成群的人和独行者,不分贵贱,不分高低。
她深吸一口气,用匕首将自己的手背划破,从其中取出一块近乎透明的生物芯片。
不妨孤注一掷,将这些东西交给谢泽赛林他们,或许能有些用处。
逻辑又回到最开始的地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但和开始不同的时,她心中已经将他们当成自己的朋友。
这种感情是没有时间限制的,不是认识的久就是朋友,而是你可以信任的人才是朋友。有人白首如新,有人倾盖如故,世间诸缘,莫不如是。
第49章 计划
她忘记穿上鞋子,就这样赤着脚去敲谢泽的门。她的心鼓噪如惊雷,像是一口气将人生前二十三年的勇气用尽。她颇有些口干舌燥,脑中组织着语言,想到待会要怎样谈论这件事,只是一瞬间,却有数十种方法从她的脑海中冒出来,但谢泽过来开门后,她的脑袋又是空白一片的。
习惯了套路后,时常会忘记真诚应该是怎么样。
她干巴巴道:“这个给你们,应该有些用处。”
明月将那枚近乎透明的生物芯片放到谢泽掌心中,转身离开。
谢泽喊她:“明月。”
她的脚步顿住,头也不回地问:“有事?”
“你的手受伤了,”谢泽收起那枚带着血迹的生物芯片,没有问这是什么,反正待会交给赛林,他总会破解出来,也不急于这一时,“医疗室有治疗仪,我带你去。”
“谢谢。”明月回头看他,“我自己来就好。”
这是将自己当做幽灵号的成员了。
挺好,谢泽心想,但还是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船员个个跟闷嘴葫芦差不多,之前他也不是太知道底细,只是看着人不错,总归那时候他除了一艘宇宙飞船,别无可图的,总归不是来图他这个病歪歪的船长,一个个嫌弃的不得了,三个人勉强凑成了星际牛仔小分队最低限制,可以刷任务刷积分生存下去。
那时候抱着的,也不过是暂时聚到一块、以后随时分开的心态,有过被背叛的经历,之后和人敞开心扉交流的门槛就会上升,所以一开始就没挑剔,来了就来了,有一口饭吃就短不了饭吃,没想到这一留,就是七八年过去了。更没想到的是这些船员们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个是紫金堂曾经的头牌杀手,有个紫金堂现任宗主的徒弟,另一个则是海盗王李基德,凭借一己之力剿灭一整个星际海盗团伙,对外掩饰成自相残杀,埋伏数十年只为复仇,谢泽也是心服口服,自愧不如。
船员的背景一个个金光闪闪,擅自做主的能力要上天,谢泽表示:管不了了!
随他们的心思吧,想留就留,想走就走。
他回到房间里,将明月交给他的那枚芯片递给赛林,叮嘱他:“一起看看这里面是什么东西——话说幽灵号上的人一个个都背景不凡,一个爆炸输出就算了,还接连爆炸输出,感觉我这颗老人家的心脏有些受不了了。”
赛林忽然伸手探向他的胸口,谢泽吓了一跳,往后一仰,因为无法保持平衡,直接来了一个人仰马翻,凳子摔在地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声音。
对面的房间传来李维京的怒吼:“大半夜的搞什么,搞事情声音也小点!”
谢泽&赛林:“……”
“你躲什么?”赛林忍俊不禁,轻声说道,“我只是想感受一下,你说的老人家的心脏,究竟是什么样。”
这话分明平平无奇,但谢泽愣是耳朵充血,他若无其事地捏了捏自己的耳朵,掩耳盗铃般解释:“惯性,惯性。”
赛林坚定地将自己的手放上去,感受到他胸膛起伏。
谢泽表面镇定如斯,但心跳由不得他指挥若定,很快上了一波加速,无情将他出卖。
“跳的好快。”赛林眼睛带着笑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