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生活,那我何必说出来让你徒增烦恼?复仇的事只要我来做就好。”
“所以你知道了我和喻氏兄弟联系,知道我有复仇的想法,将一切准备好,这才开口告诉我?”
“对。”军刀毫不犹豫地承认,“我希望你是出于内心由衷的选择,而不是被外力所逼,迫不得已做出的选择。”
他看着谢泽的眼睛说:“我不希望你被任何东西绑架,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鲁妮从小教育他如何拉拢群臣,有些人能用名利打动,那么就用名利撬动他们,开出他们满意的条件,让他们替你做事;有些人只忠于强者,那么就需要展示能力,让他们心悦诚服的跟着你;有些人则比较自由散漫,但这些人有能力的非常多,那么就需要用情去打动他。亲情也好,友情也好,当对方动容的时候,就是成功的时候,他们会死心塌地的陪伴你。
她说:万事无不可算计,只看你开出的筹码够不够。
赛林那时候问:感情的事也是能算计来的吗?那不是骗人么?
鲁妮沉默了一阵,道:你用真实的感情去换对方的真实感情,有什么错呢?
有什么错呢?无非Jing致的利己主义者的言语罢了。鲁妮是一个懂得什么时候强势什么时候示弱的人,所以斯派克会喜欢她,因为斯派克从小丧母,对于这种御姐式的人没有抵抗力,他内心充满着浪漫主义,像一个游yin诗人,却不像皇帝,鲁妮真心爱过他,只是后来发现真心没有半点斤两,善变的人依旧善变,多情的人实则无情,于是她嫁给了政治,嫁给了银河帝国,唯有做出的事情不会背叛她,只要你计算的足够准确。
就连儿子,她也没有完全相信,她要求严格,赛林从小就是个小大人,总是板着一张脸,进行各种各样的学习,到后来玛格丽特干扰政事,他为了自保做网瘾少年状,玛格丽特也没有怀疑,认为这是物极必反,鲁妮对于赛林的控制太过严格,以至于有朝一日头顶的威压不再,赛林的叛逆个性出现,于是就废了。
这种情况在心理学上例子太多了,学说早已经自成一派,俨有开宗立派的趋势。
赛林是不相信这种说法的,在他认识了红之后,这种说法就更站不住脚了。红的存在证明了,冗杂信息的智能化处理到最后会出现变异,只要信息量足够大,中途出现某种错误,那么这种错误可能会衍生出思考,而思考在网络中衍生出灵魂,因为没有实体,所以被称为幽灵。
他是和幽灵第一个对话的人。
谢泽心绪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双眼睛中包含的东西太多,太沉重,让他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有这样一个人记挂他,为他着想,他觉得温暖,又有些难过,甚至觉得承受不起。他伸手拧了拧眉心,道:“你不必这样,有些事情不是我愿不愿意做,而是我必须去做,只是我这些年一直没有去找你,你一个人,很辛苦吧。”
军刀摇摇头,又点点头。
谢泽不由得笑了:“你这是辛苦还是不辛苦?”
“就像你刚才说的,有些事情不是愿不愿意去做,而是必须去做,这些年对我而言也是如此。”军刀眼角带着光彩,笑容像恒星一样,拥有不灭的力量,“站在这个位置,就要肩负起责任,总不能把这个世界让给自己痛恨的人。”
谢泽一时间还难以将他和记忆中那个跟在他身后的漂亮小男孩联系在一起,但看到他这样,却一瞬间仿佛从他身上找到那个认真思考的小太子的影子。他说的对,站在他的位置,经历过那些事情,不可能抛在脑后什么都不管。只能去做,想尽一切办法的去做。
军刀向他伸出手,谢泽上前,和那只手握在一处。
“从此我们是战友了。”
——
李维京开着租来的老年代步车回来,将三口大箱子搬到地上。这是她之前在寰宇网络上订制的零件,知道目的地是蔷薇星后,她将收货地址选择了蔷薇星,刚去寄放处把东西领回来,然后开始暴力拆快递。
这些箱子是木质的,里面的东西巨沉无比,但李维京早就习惯搬这些东西了,用工具把木箱上面的钉子起开后,她掀开盖子,看到里面的金属零件,得意洋洋的吹了声口哨。
晚风吹乱她的头发,看起来像鸟窝,再加上身上穿着旧时的墨绿色迷彩服,露着有力的臂膀,脚下蹬着黑色马丁靴,远远看上去,绝对不会将她认作女人。
所以明月上来的第一句话就说错了:“先生,请问这是幽灵号么?”
李维京正靠着大箱子组装枪支,闻言眉毛一挑,就像出鞘的长剑:“对,有什么事么?”
她声音雄浑低沉,富有磁性,但音域还是有点不同,明月方才只是晃了一眼,这会儿听见她开口,视线扫了一眼她的脖子,没有喉结,立刻改口:“抱歉,我——”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没关系,你不是第一个认错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叫李维京,叫我李或者维京都可以。”李维京耸了耸肩,“有什么事?”
“我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