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接过秘书递过来的车钥匙,回头看了中年夫妇一眼,不屑道,“从今以后我和她没关系了。”
“什……”女的大吃一惊,脸色惨白。
男的也愣在原地,随即破口大骂起来:“姓廖的!你什么意思!你玩我们?!”
女的也回过神来,跳脚骂道:“你还是不是人!我们闺女清清白白跟了你!你现在拍拍屁股想走人?!没那么容易!”
男人根本懒得理会他们,秘书上前拦住两人,语带威胁:“先生和你们家女儿都是成年人了,感情的事勉强不来,现在先生为此还受了伤,没让你们赔偿已是看在他们交往三年的份上,你们如果要闹,咱们就走司法程序。”
一听对方要走司法程序,没读过几年书的中年夫妇一下软了。
两人不敢造次,愤怒地看着廖先生带着一群人离开,女的控制不住一下坐倒在地上,大哭起来:“我的天呐!我这是什么命啊!”
男的摸出烟来,踹了女的一脚:“哭什么哭!还嫌不够丢人吗?!”
他们在外头吵架,丝毫不管倒在屋里捂着肚子的女儿死活。
还是门口的几个亲戚看不下去,进门将女人扶起来,又小声劝慰她,希望她不要为此想不开。
女人呆呆的,也不说话,脸色苍白,双眼没什么焦距。
电梯门再次打开,一个男人满头大汗地冲了出来,他一眼看到地上坐的中年女人,皱眉:“阿姨?阿姨您快起来,怎么坐在地上?”
“叔叔?这是怎么了?”
他一边担忧地问,一边焦急地朝房屋大门方向看去,心头的焦急一览无余。
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起什么,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他叹气道:“阿坤啊,你……快去看看圆圆吧,唉。”
“圆圆怎么了?出事了?”被叫做阿坤的年轻男人慌张道,“我上午在开会,没能接到她的电话,她……”
阿坤来不及问清楚,忙朝女人的屋子冲去。
中年男人看着他跑进门里,才蹲下身对还在哭的婆娘这样那样地说了一番。
女的渐渐止了哭声,不甘心道:“阿坤?阿坤才赚几个钱?能跟廖先生比?我闺女长得那么好看,嫁给他……岂不是便宜了他。”
男的啧了一声,叼着烟道:“看廖先生样子,他那根高枝我们是攀不上了,闺女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你还打算等过几年降价大处理啊?”
女的犹豫不决,总觉得不甘心,男的却摆手:“就这么定了,阿坤还年轻,以后也还能发展,他不是在什么外企工作吗?我看也不错。”
女的这才不情不愿道:“那……那彩礼和房子……”
“我会跟阿坤好好说。”男的笑起来,“你没看出来吗?那小子对圆圆是真心的,估计我们开多少钱都能行,不像廖先生还得看他脸色。”
他们这一来一去,就把闺女的下家给定好了,活像别人真的会接似的。
顾温和楚垣就站在走廊里,一秒不漏地看完了整场大戏。他啧啧两声:“虽然这种戏我已经看过无数次了,不过每次看,还是很新鲜。”
楚垣皱着眉,似乎不太喜欢这种剧情。
可惜不能换台。
楚垣道:“你还要等多久?”
“嗯?还早呢。”顾温手指在名单上敲了敲,“这个周坤和欧阳圆圆要经历一些坎坷才能在一起,尤其是女方那边。”
楚垣不感兴趣,手搂着顾温纤细的腰,不规矩地动了动去。
他俯身亲了亲顾温的耳朵尖:“既然还早,我们来看什么?”
“看戏啊。”顾温笑嘻嘻地躲开,回头亲了亲楚垣的鼻尖,“别闹。”
楚垣一听到他说“别闹”,就想起这两天二人的激烈运动,每当自己找到顾温的又一个敏感点时,对方总会软弱无力地说“别闹”。
就像狗听久了开饭前的铃铛声会知道铃铛代表开饭一样,楚垣也条件反射地硬了。
两人的身影没人能看见,楚垣将顾温一拉,直接压在光滑的墙壁上亲了过去。
两人亲得浑然忘我,等回过神来,走廊上的中年夫妇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尽头的房门也关上了,电梯口处一个年轻男子正满脸通红,尴尬异常地站着,时不时忍不住朝他们偷看一眼。
顾温眨巴一下眼,拍了拍正舔舐他胸口的楚垣的脑袋。
楚垣轻轻咬了顾温一下,顾温呻-yin出声,电梯口的男人果然脸更红了。
顾温咦了一声。
楚垣这才不满地抬头,见他直勾勾看着前方,他回过头去,对上了年轻男人的视线。
对方正是周坤。
有的人类第六感很强,能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但这种人毕竟不是多数,所以还是让楚垣二人吃了一惊。
楚垣第一时间拉下顾温的衣服,显然不满属于自己的身躯被别人看了去。
电梯叮地一声响了,周坤逃跑似的跑进电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