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擦,怎么又拿老子说事!老子是为你好!”
“哈哈哈……老子现在好得很!”因为呼吸不畅,李曜这会儿笑得就像哮喘病人发作,“赶紧撒丫子滚吧!”
于绍洋顺手又把他扔回了枕头上,然后跟着大笑。
他居然跟个醉汉较真,不是姜汁啤酒上了头就是脑子进水。
李曜是那种冷静内敛的人,但是酒品差到了极点,一旦喝醉了什么都能瞎扯胡说,等到明天清醒了,还不是斯文败类一只。
这么多年的兄弟,谁还不了解谁啊。
于绍洋把被子扔回给他,顺脚踢了个脸盆到床边免得他等会儿现场直播。
从李曜的公寓出来,外面空气立刻清新了很多,半夜里月光清澈透亮,街边的树木花草上都像铺着一层糖霜。街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了,来往的车辆也屈指可数,只剩下红绿灯还在夜幕下默默的变换着色彩。
一个人在昏黄的路灯下走着,于绍洋倒是觉得很自在。
时常在凌晨入睡,对于这样寂静清冷的深夜他早就习惯了。
仰头望着浩瀚星空深深呼吸,仿佛能嗅到远离城市喧嚣的另一种纯粹干净的味道。
夜晚和网络一样,都能给人另一种伪装。
想起网络,他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了一个名字,擦心而过。
想起昨天他含恨下线的样子于绍洋就忍不住心情大好。
好像折腾擦心而过远比陪着以往任何一届挂名老婆打本刷怪谈情说爱更能令他心chao澎湃外加通体舒泰。
那是一种非凡的挑战性和成就感。
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几点,要是还早,没准还能赶得及去慰问一下这个系统赠送的替身老婆。
于绍洋一摸裤袋,里面空空如也,手机荡然无存。
之前和李曜喝酒的时候就觉得裤袋里咯得慌,干脆就把手机掏出来放在了桌上。
衰!
12、莫名其妙的海枯石烂 ...
就算不差钱也不代表要烧钱,为了新买不久的手机,于绍洋只好再次爬回了那个叫做情迷的非主流PUB。
情迷门外的霓虹灯依旧闪烁,大门还开着,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已经停了,换成了很柔和的抒情小夜曲。里面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基本上都默默的抽烟喝酒,很少有人说话,跟之前过来的时候完全就是两回事,要不是进来之前再三确认了门牌,于绍洋真要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几个服务生都不见踪影,只看见酒保一个人正在擦拭吧台。
“哥们儿,你们今天有没有看见……”
“是你啊。”话还没说完酒保就抢过了话头,“来找手机是吧?”
“你还记得我?”晚上在这酒吧里出入的牛鬼蛇神这么多,这样酒保还能记住他的样子,于绍洋简直对他的记忆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当然记得,这地方都是来发泄买醉的,穿得再夸张的都见过,穿你这么上道的还真没见过。你这种满身名牌的,要不是走错了门就是来找刺激的。”
于绍洋:……
天可怜见的,自从自己创业开始他就没再跟家里要钱,身上的衣服也是从大学穿到现在的休闲POLO衫,整一个勤俭持家的新好男人啊。
“你的手机在肖翔手上,你去找他拿吧。”酒保显然没察觉到躺着中枪的于绍洋深深的哀怨。
“肖翔是谁?你们老板?”
“不是,是咱们酒吧的临时乐队主唱。”酒保拿下巴朝旁边的小门一指,“他们还在后台,要找就赶快,他们一星期只来这一场。”
“你们……行,我去。”于绍洋彻底无语,这早就不是捡到一分钱也要送到警察叔叔手里面的年代了,这又不是失物招领处,人家能还你就不错了。
顺着小门进了后面的小屋,里面面积不大,到处都堆积着演出用的乐器服装和酒吧自己用的各种杂物,看来就是个储藏室改成的准备间。
之前唱歌的四个年轻人都在,有两个正在收拾东西,一个正在简陋的水池边洗掉用一次性染发剂染成红色的头发,还有一个人赤着上半身坐在大木箱上玩手机。之前他们赚的各色钞票杂乱的扔在地上,居然也没人去收拾。
“你不知道侵犯别人隐私是犯罪吗?”于绍洋根本不用问到底谁是肖翔了,光看见自己的定制版手机就知道铁定是翘着二郎腿坐在箱子那货了。
“咱们国家还没有侵犯隐私罪这种罪名。对未经他人同意,擅自公布他人的隐私材料或者以书面、口头形式宣扬他人隐私,致他人名誉受到损害的,按照侵害他人名誉权处理。而我还没造成实际的损害,所以你这种情况最多只能要求对方停止侵害。”那个小子没有一点愧疚,靠着箱子摇晃着腿,长到肩头的栗色碎发点点滴滴坠着水珠,沿着肩头到处流了满身,看来这个发色不是一次性染发剂的功劳。
于绍洋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小子该不是学法律的吧。
学法律的在这出卖色相,打死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