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我们真是有缘了。”
“呵呵,好久没见过同胞,有些激动。”
陈清扬从对方的话中听出了南城的口音,便问:“您以前是哪里人?”
“我长在南城,出国之前,从没有离开过那儿。”
果真是南城人,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前一阵子薛野调查的那个人,就试探道:“我们也是南城人,您以前是做医生的吗?”
同胞加老乡,医生激动之情愈发明显,口里也应着:“是啊,大学毕业后就一直从事着这门行业。”
再问下去就不太妥当了,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就是曾经给陈苑抢救的那个医生,但直接告诉陈清扬,这个人要查下去。
薛灿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也就没在意,乖乖地听着两个人在一旁说话,脚上的疼痛感也减少了很多。
等脚伤处理完之后,陈清扬与男医生道了别,又去农户家表达了谢意,才开车载着林燃离开了这里。
坐了四个多小时的飞机,回到南城机场时已经晚上七八点
早就有专人等候在那儿接机,因为不放心薛灿的伤势,陈清扬让人先把他们送到了大医院,经过再次处理后,他才放下了心。
回到家之后,两个人简单地吃了下晚饭,陈清扬帮薛灿拿好衣服,扶他进了浴室。
本来他是想帮薛灿洗澡的,因为医生说伤处不能碰水,他又怕薛灿那跳脱的性子,不小心就容易把水沾到脚上,但对方硬是不同意,保证了无数遍不会让伤口碰到水之后,陈清扬才出了浴室。
第42章 真相前夕
第二天,薛灿留在家里养伤,陈清扬去了薛氏找薛野。
小刘带着他进了办公室,薛野正在看资料。
陈清扬把他在日本遇到那位医生的事简述了一遍,薛野听了,也觉得有问题。
“你没问他叫什么?”
“当地的人都叫他白医生,用的并不是‘何’这个姓,再问他叫什么,他也不会说实话。”
本来派去日本的人只查到,何寅在东京一家医院学习并工作了三四年,之后就辞职了。
他在日本没什么亲人朋友,辞职后离开了东京,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薛野正愁着没地方下手,陈清扬就带来了这个消息,或许查下去真的会有收获。
等陈清扬走后,薛野立刻派人下去调查了那位白医生的资料。
果然,他去到那个山村的时间恰好跟何寅离开东京的时间吻合,前后相差不到一个月。薛野手里有张何寅二十年前的照片,与现在的模样对比,仔细看看,除了多了些沧桑感以外,并没有多大差别,现在他已经几乎能肯定这个人就是何寅了。
接着,薛野又开始思考,该怎么从他嘴里套出当年的事,还有,他为什么放弃了东京的高薪收入,反而跑到一个小山村去开了一个小诊所。
要知道那个山村里的人大都没多少钱,有时候看个病都很拮据,并且从调查回来的资料上看,何寅基本上不怎么收别人看病的钱。
那么,他平时买药和进药材的钱都是从哪儿来的?
何寅自从去了山村后,就几乎不再有收入,也没有发现他使用过信用卡之类的东西,所以薛野猜测何寅的钱应该是他当年离开南城时,某个人给他的,而他也没有存进银行,直接带去了日本。
有几个何寅以前在东京工作时还算相熟的同事透露说,每个周末,何寅都会去附近的一个教堂做祷告,而且他们每次跟何寅一起吃饭时,何寅都是自带饭菜,因为他只吃素。
而他在出国之前并没有这些习惯,去教堂做祷告,可能是在忏悔,吃素菜,按照佛家说法,那就是觉得自己有过,想要积功德赎罪。
难道对于陈苑的死,他也过意不去,终日惶惶不安?
要真是这样,事情可能就好办了多,何寅在山村住了这么多年,应该也看透了不少,如果现在让他说出当年的事,并不需要花费多大力气。
和薛野想得一样,当他派去日本的人找到何寅时,他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与惶恐,反而解脱般了地说:“这一天终于来了。”
薛野原本是想让人把他直接秘密带回南城的,但何寅却拿出一封信交给了薛野的人,说自己不想再回去。如果有事需要问或者让他认罪,以后直接去临安寺找他。
临安寺,当地唯一的一座寺庙。
薛野没有强行让人带走他,只是留下几个人盯着何寅,防止他和方岚他们联系。
信封送到薛野手中时,他没有着急打开。他大概也知道里面的内容应该是当年的真相,陈苑是林燃的母亲,写封信应该由林燃亲启。
关于陈清扬在日本偶遇何寅的事,薛野一直没有告诉林燃,因为怕最后查不出什么,又是一场失望,还不如等结果出来后再跟他说。
薛野看了眼手表,还没到中午,要是现在就告诉林燃这件事,估计他整个下午都不能安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