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掌勺的小李是李朝风二十七岁的侄子李秀一。李朝风自己的孩子明确表示过无心继承自家的店面,李朝风也不好强迫他,便收了自己的侄儿做学徒——而这也是一年前的事了。
奇怪的人。孙景然在心里暗暗定论道。
结束营业前的最后一次清扫中,孙景然蹲下身检查桌下是否有参与的食物残渣。某个桌子底下,有一张小而厚实的卡片状的东西。他用扫帚将那玩意儿从手够不到的地方剜出来。
——一张市图书馆的借阅证。
黑色马尾,厚实的穿着,棱角不甚分明的五官,脸上没有笑容。孙景然立刻想起被李总叫作小肖的青年。而在借阅证的姓名那栏上,赫然印着“肖云”两字。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不见,寒假各位快乐我快乐:D
这篇文大概是受前段时间看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看完心情十分复杂的)外网同人与我女神K**T那篇《**曲》的影响,希望剧情进展能让您稍微吃惊w
除此之外,寒假期间希望我能在完成这篇的基础上把《百种风情的恋人》填掉一些。那篇的构思花了我很大力气,上大学后也有找心理老师讨论过,总算整理出了一条(坑坑洼洼的)时间线。但是凭现在的我是否能表现出来呢?我对此诚惶诚恐。
一个学期没怎么读写东西,现在的我想要正常表述都有点困难了。读书。读书。写东西。写东西。学习。学习。复健的路是很长的。
最后,孙景然不是感情线中的两人之一哦W
☆、杨浩与推演
孙景然也想过等肖云再次来店里吃东西时把借阅证还给他,但在之后的几周孙景然工作的时段内肖云都没有来店里过。事后孙景然回想起这事时觉得,自己当时应该是将借阅证交给李朝风,这样一来,或者由肖云本人来取,或者由认识肖云的李朝风转交给他——总之,仅仅只是一介员工的孙景然是不应该拿别人落下的东西的。
但是——孙景然又想,肖云是个怪人。对,毕竟是个怪人。
他很清楚这两件事之间没有联系,也知道自己因为好奇而偷偷留下别人的东西的做法并不正确。但他需要一个能将自己的行为正当化的理由。
只是,直到孙景然拿到了暑假打工的工资、他自己也顺利进入大三后,肖云也没有出现过。
开学后他将肖云的借阅证塞进了自己的钱夹,很快就忘记了这件事。
十月的某个早晨孙景然起得有些迟。往前数的晚上他熬夜刷微博到三点,一觉醒来,宿舍里居然就剩他一个人了。
平日里一概奇懒无比的人怎么会突然起得这么早?孙景然迷迷糊糊地纳闷着,然而当他意识到今天有英语测验时,他的脑袋立刻被这个想法狠狠地重击了一下。学生证在哪里?钢笔,英语书,横格本……孙景然迅速清着自己要带的东西。在寻找自己学生证的时候他甚至急得将钱包里的各类证件一张接一张向桌上扔,幸好学生证就躺在钱包的其中一个夹层里。
孙景然将书包拉链猛地一拉,背上书包跑离宿舍,差点忘记锁门。
——如果世界上存在所谓令人哭笑不得的巧合,那这一定是其中之一。孙景然——当他中午吃完饭回宿舍准备午休时,他发现同宿舍的杨浩用奇怪的悄悄看他。
“我说……孙景然,你和肖云是什么关系?”
“什么?”
“肖云,”杨浩用手顺着头两侧抓了几下,大概是想比划长头发的意思,“就是那个看上去女里女气的男的,你和他什么关系?”
“为什么问这个?”
“你的桌子上放着他的借阅证。”
“是吗?”孙景然看了眼自己如垃圾堆般的书桌,顶上就是那张他在水饺店桌子底下捡到的借阅证,“啊,那是我昨天捡到的,忘了交给失物招领处。……肖云是谁?”
“你不认识肖云?”
“不认识。以前根本没见过这个人。你认识他?”
“我也就是知道有这个人,”他挠挠脑袋,“隔壁学医的,二十三岁了才读大二。我在医学院的同学跟我抱怨过这个人,说是非常不合群,除了上课时间都看不到他。另外去年我们学院和医学院合办运动会,你猜怎么?”
“他没来?”
“不是,运动会是全员强制参加的项目。”
“那是什么?”
“运动会后——”杨浩用聊八卦的语气逐字说,“他坐上一个金发外国人的车走了。”
“外国朋友?”
“怎么可能!”杨浩笑,“不合群,不管是和班上同学还是舍友关系都淡薄得要命,连社团都没有参加一个——这种人要是还有外国朋友就奇怪了。我同学说他啊,就是光看长相的话漂亮得吓人——看不出性别的那种漂亮,但是他对人都爱理不理的。”
杨浩的描述和孙景然在饺子店里见到的那个叫李总“朝风叔”的青年并不吻合。
孙景然想,自己这时候要是和杨浩说他描述的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