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东西,你在浑说什么!”梁氏听得这话,面色剧变,冲上前朝薇儿拳打脚踢,若非是后的嬷嬷拦住,那薇儿必被她打死。
薇儿垂下头去,一字一句道,“奴婢有罪,请世子赐奴婢死罪。奴婢看世子不顺眼,所以想害您,请世子杀掉奴婢吧。”
岑言半跪在刘醉呈的尸体旁边,静静地听着薇儿与萧净一唱一喝的对话。
现在他明白了,萧净为什么非要留下薇儿。
因为薇儿是王妃的贴身侍女,哪怕王妃要反驳,也无从驳起。难道王妃要说自己被贴身的侍女所害么,若如此薇儿要害她的目的是什么呢?若薇儿有加害的目的,那梁氏还将她留在身边,岂非是自打嘴巴?
这场瘟疫的确是王妃主导的,也与四皇子有关。可岑言没想过萧净卷土重来,反咬一口。
他以为萧净渡过这一劫,事情就算完事。可是他现在才知道,萧净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而若是吃了亏,他必会加倍奉还。如今在所有的长信王府的众属下面前,王妃被指,想脱困,则是难如登天。尤其是刘醉呈死后,待刘侧妃知道之后也会反咬王妃一口,说她嫉妒自己被宠爱怀了孩子,所以害死了她的弟弟,想让她流产。
可令岑言难解的是,薇儿为什么要帮萧净!
“呵呵。世子,你就这么伎俩。真以为本妃是好糊弄的!买通了本妃的婢子,让她胡言乱语。除了这个贱人作证,你还能使出什么招儿来?”
梁氏撕破了脸,言之灼灼。
萧净并没有说,薇儿已经先开口,指指令牌,“世子,当时奴婢不小心将一点毒粉弄到了令牌之上,便在那刻字的旮旯之处。也许还沾带了一点。”
“贱人!你在浑说什么!”梁氏目眦欲裂,薇儿这个贱人所说的根本子虚乌有。
但是萧净却笑了笑,转而朝岑言看来,“辅居,你来看看这令牌,是否有毒。”
“好吧。”
岑言应话,站起身来,将令牌接过来。他纳闷的是,这令牌是他给薇儿的,这上面怎么会有薇儿所说的毒粉呢?他看了眼薇儿,却见这丫头垂眸,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再看看萧净,一脸的认真严苛。本来是事先就说好的,可是这两个人却完全在戏中,看不出半分破绽。岑言隐约觉得自己是不适合这个世界的,这里的人拿人命当儿戏,还有这里的人演戏,比真事还真。简直令人无法瞧出真伪。
牵了一条狗来,因为无法瞧出那刻字旮旯之处,是否有着残留的‘毒粉’。
岑言只好将之泡在水中,意图将那毒粉泡出来。
然后让狗狗来吃了点。
谁知不消片刻那狗狗便害了病,随后一蹬腿,死了。
岑言傻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他拿到令牌时,萧净已经在令牌之上抹了瘟疫之毒?而之前他们在马车时,岑言要徒手去拿点心,萧净却硬是不让他用手,而是亲自喂他吃。岑言以为萧净的矫情病犯了,也没在意。喂一口,他便吃一口,直到吃饱。而今看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你们这是在谋害本妃!”萧王妃尖叫,指着死掉的狗,“这是你们故意下的毒,故意下毒!”
萧净淡淡地朝身后众人一掠,发现所有人都噤声。这些部下,刚刚还一副瞧热闹与己无关的样子。现在已经入局,完全是一副局内人的惶恐,生怕波及到自己的不安。萧净心中的笑越扩越大,很好,很好。转而他向岑言,“你来看看这狗的死状是否与刘醉呈的死状相同?”
直到狗口吐白沫,翻白眼,咯咯噔噔地嘴里冒白气,最终死掉。
岑言取了银针来扎扎,银针不黑,说明没毒。但是当银针扎进那骨头之中时,却带出了黑色儿。
“居然与西城的瘟疫死者一模一样!”岑言大吃一惊,暗道。
“究竟如何?”萧净语气发紧,逼问过来。
“世子你想伙同辅居诬害本妃,简直妄想!刘醉呈身上的毒根本是你与辅同合伙所下,与本妃无关。来呀孙副将,还不快点把辅居拖下去,还有世子!”萧王妃大怒,冲孙副将尖叱命令。
萧净并不回答,反而看向孙副将,冷声道,“凡事讲证据。本世子是否诬陷,过会便知!”说罢他朝岑言盯去,“还不快说!”
岑言沉默地低下头,其实这拨瘟疫是分两类的。第一类是章大人那里,那拨人的病比较轻,并没有通过呼吸就传染的状况发生。他猜测,那些人的骨头里面必定不会使得银针变黑。而另一类情况便是萧净遇到的这样,通过呼吸传染就能迅速感染死亡。这也是陈楼所说,是他们故意下毒。而眼前萧净明显是故意曲解混淆视听。拿刘醉呈的死来说事,让所有人都认为,这整个西城的瘟疫,其实都是刘醉呈这样的。而不是萧王妃针对他一个人的刺杀行为。岑言明白,若是后者的话,世子不受宠爱,也许等王爷回来,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如果成了前者,加上刘醉呈的死,王爷回来会大发雷霆,这也牵涉到了整个遥州,以及王妃。
岑言深吸口气,仰头静静地望着萧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