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对着萧世子的方向狠狠剜一眼,这个碍事Jing,没事扔什么猪蹄!
咕咕咕噜——
捂着肚子,那五脏庙的叫声更大了。
岑言脸红地回头看了眼,以为会听到那人的嘲讽声,可是什么都没有。
等了半天,没听到响声。
岑言偷偷地拾起一个猪蹄,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小心地撕开油纸,轻轻地咬了一小口。
对着这一小块rou,他品了半天滋味,没品出安眠药之类以及□□来,这才放了心。大胆地狂吃特吃起来!
自从上次吃了王妃娘娘那顿饭,晕过去之后,薇儿再端饭来,他就没搭过口。哪怕满汉全席,也视若无物。
算起来,他只喝了井里的水,肚子里面连点食儿都没有。
足足吃了两个猪蹄,岑言摸着肚子,吐了口气。这东西胶原蛋白太多,吃多了会腻,两只已是极限。
防备着萧净,岑言与他各据房间的两边。不知过了多久,竟睡了过去。再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透出了银白色的光,快天亮了呢!
岑言站起身来,坐在地上冰了一夜,现在浑身疼。
他朝四下看看,发现萧净正坐在对面不远处那红木椅子上。
正穿着一袭纯黑绣着银丝线的长袍,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睡着没有。
难怪昨天晚上看到没有脑袋的黑色身体在空中飘呀飘,原来是萧净扮鬼。
趁他没醒来,岑言赶紧把地上的猪蹄都拾掇一下,放进包袱里面。然后把门开了道缝,朝外面觑。
正在他打着继续逃出去的主意时,身后蓦地传来一道低魅的男音,“过来,给本世子包扎。”
“嗯?”
岑言下意识地回头,只看到萧净半睁着眼,长长的羽捷抖动,面容不怒自威,但他现在的样子像极一个懵懂的孩子,令人不忍拒绝。
看到他坐的地方正被血痂给糊住,岑言眼皮一跳,扔了包袱急忙跑过来。
坐了一宿,萧净伤口挣开流血。由于血小板以及止血药的作用,倒是没让他流血而死。但是坐着的地方已经淌满了血,并结了痂,看起来触目惊心。
岑言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眼外面的方向,转而咬着牙,走到萧净面前。将他的手臂搭到自己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拖着他的腰,用力将他扶起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岑言扶着萧净,总觉得他把整个身子都靠了上来,脸颊也埋在自己的肩窝中,灼热的呼吸相交,让人感到很不自在。
终于让他躺进榻内,他还在发着烧。
岑言借着给他换衣服的时候,悄悄打了退烧针。
萧净身体僵了下,显然感到这蜂蛰一样的异样感,但却没有说话。
“说我是王妃那边的人,现在也不怕我害你?”岑言本性里有点欺软怕硬。萧净硬的时候,他就格外害怕;萧净软的时候,他就特想上去踩两脚。
萧净肯定感到自己给他打针了,但却没说话,这难道不说明问题么?
莫非长信王回来了,把他给废了?
没权没势的人特别容易说话,还特别好欺负。
岑言很明白这点,从高高的世子之位上摔下来,萧净难怪肯这么忍气吞声。
☆、第10章
“本世子已被你毒死。如今自然随你怎么处置。”萧净半睁着眸,那湖水般的眼睛里面染着柔软的shi意,一瞬间给人无比纯澈而任人处置的错觉。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岑言警觉,凑上前,与他面对面。他的眼睛蓦地全部张开,岑言看到他在盯着自己出神地看。那种剔透的目光,很是悠远。仿佛是在透过自己看别人?
下巴被他攫住,感到他粗糙温热的指尖扫过自己嘴角,一个rou沫被拿下来,他笑了,“从前没觉得你喜欢吃猪蹄,真是变了。”
“从前我们见过?”岑言赶忙问。
难怪萧净看他,都一副大仇未报的样子。他们之间从前有过恩怨?
看来是原主惹的祸事,勾搭了四皇子,莫非把萧净也收入袍下了?
针药很管用,不过十分钟萧净的身体已经不烧了。
岑言给他涂上药,发现他的后背有长约十寸的刀伤,应该是在战场上被敌人所弄。不过整个背部的皮肤已经有些溃烂,大约是挨了军杖的关系。不是说他调戏自己父王的侍妾么。
长信王也真狠,自己亲儿子都负伤了,还让人用这么重的刑。
既然萧净喜欢那个侍妾,当爹的就让给他嘛,何必打自己儿子?真想不通呀。
包扎完后,萧净睡过去了。
岑言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打了盆水洗脸。薇儿带了丫鬟来送饭,直接被他给拒了。
萧净还躺在屋内,让薇儿发现血腥味,可要麻烦。
王妃必定要弄死他。
“小公子气性真大。薇儿也不过是用了那么一次一点点药,莫非小公子永远不吃薇儿的饭,要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