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畏替秦深跑腿卖命。
所以现在在一起,虽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从希腊飞回的飞机需要十二个小时,许伽子路上几乎一直在补眠,直至旅程快结束,才清醒过来洗漱吃饭。
岳坤在旁边忠心耿耿地帮她递去水果:“现在也算是尘埃落定,让你了去个心病了。”
“我的心病从来不是儿子得不到幸福,而是怕他守不住自己的幸福。”许伽子叹息:“觊觎他钱财地位的人永远不会消失,所以他永远都得保持警惕,这也是出生在秦家的大不幸啊,从前希望自己有能力保护秦深的简单,现在却希望他坚强到刀枪不入。”
“做母亲让你变了许多。”岳坤笑笑:“记得年轻的时候,任何俗事都入不到你的眼里。”
”什么脾气逃不过宿命。”许伽子道:“但是我挺幸福,每次看到秦深的时候,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曾经疯狂的嫉妒和遗憾已经在岳坤心里退却了,听到这种话,也只是露出微微的笑意劝说道:“你就是牺牲太多,太亏待自己。”
“你也为我牺牲太多,对的你起自己吗?”许伽子反问。
岳坤无奈:“没错,心甘情愿的事全都论不了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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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平安降落后,许伽子立刻首先下机,在岳坤的陪同下穿越贵宾通道,打算赶快回家休息着倒时差。
未想漫长的通道还没走到尽头,就迎上她现在最懒得看见的人。
夏实玩弄着只未点燃的烟,露出笑脸说:“没想到接机的是我吧?许女士,等你多时了。”
许伽子按住想要挡在前面的岳飞,摘下墨镜问:“又有何贵干?”
夏实逮捕过很多人,对于铐住音乐家优美的手却是经验不多:“抱歉,根据张宏达之妻的指证,我有权怀疑你收买张宏达、沈牧制造假案,利用警方,并教唆起自杀,请配合调查。”
许伽子不动声色地说:“好。”
岳坤难免着急:“我现在联系齐磊,他应该就在附近。”
“嗯,别告诉我儿子。”许伽子回头淡淡地微笑:“他这几天应当开开心心的,少沾染这些烂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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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实开着警车一路把许伽子待到警局的审讯室,给她端了杯茶来,而后落座。
“想问什么,想瞧瞧我怎么反驳?”许伽子抬起美丽的眼眸。
“想听实话而已。”夏实说:“我不冤枉好人,也容不下漏网之鱼。”
“刘巍都被你搞出去了,现在终于轮到我头上。”许伽子停止着脊背:“我想听听那女人说什么了,又有什么证据支撑她的胡言乱语?”
“现在张宏达女儿的移植手术很成功,讲实话我去过很多次,最近张宏达老婆才告诉我,他出狱后没多久你就托人找上了他,让他帮忙演出戏,只要弄伤沈牧后在拘留所呆一阵子就可以拿到三十万酬金,这算是救命钱,他不敢也得干。”夏实说:“结果呢?张宏达在刘巍帮忙递送进去的、家中送的食物里找到刀片,割脉自杀了,这事你觉得当真给你没关系?刘巍跟他老婆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这个忙?”
“原来夏队长觉得自己想不明白的事,质问我就对了。”许伽子面无表情地说:“事到如今,我儿子也算翻案了,为了避免你以后纠缠不休,我可以承认的确是我导演的这出戏,但我没想到他会死,你可以因为欺瞒警方拘留我,但你找不到证据是我逼死他的,我为什么要张宏达死?我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你们有理由重新调查东山弃尸案而已。”
夏实说:“或许是为了爱惜你的羽毛。”
“可笑,那现在你也真没更有力的证据,我为什么要承认?”许伽子挑眉。
夏实陷入沉默,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实在让他久无眉目。
许伽子把垂眸道:“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就是谎报警,若夏警官觉得把我也送进监狱那才是公义所在,我肯定会努力抗争到底。”
“没必要带情绪,我从来都会按照程序来办事。”夏实微笑。
“在你调来之前,刘巍是最有希望升队长的,但你比他年轻、比他能干,他家里又需要钱,所以放弃这个职业去做生意,并非因我收买,而是他自己想退了。”许伽子说:“我没有给过刘巍好处,沈牧就更没有,唯一答应给张宏达家人的酬劳也被你们拦截住了,事实就是这样而已。”
审讯室外还有不少同事监听着,涉及到职位调升,导致夏实抱着手无奈瞧她,少有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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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伽子被莫名其妙拘留了十天,这也算是能叫秦家集团内外喜闻乐见的新闻了。
可惜她到时间就被齐磊接出来,并没有因此而少块rou,该横着走并不会收敛半分。
面对这个命途多舛的家庭,齐磊要多头痛有多头痛,开着车说:“许姐,回家休息吧,岳坤正在帮你处理乐团的事,马上就来找你。”
“张宏达女儿和老婆呢?”许伽子眼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