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就该把人民币乱撒吗,再说秦深现在没资格动秦氏的资产。”
“他爸爸可真偏心,难道秦深不是他亲儿子吗。”沈歌不满:“以前爸爸妈妈对我和哥哥都一样。”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你少评论。”齐磊打开车门:“我送你回家,一会儿还要去见个委托人。”
“嗷……”沈歌老实坐上去,忍不住问:“之前你结婚的时候,在哪办的婚礼啊?”
“没办,两个人都太忙了。”齐磊发动汽车,淡声回答:“就是太过自信,很多该做的事都没做,分开才那么容易吧,如果留很多回忆,也许就会舍不得。”
沈歌慢慢叠上薯片的袋子:“你还爱你前妻吧?”
齐磊问:“为什么关心这个话题了?”
沈歌没回答。
“因为我们上过床?”齐磊把车开向大路:“是你自己说全当误会一场,和其他人都保密的。”
“是啊……本来就……喝醉了嘛……”沈歌擦擦嘴角。
“你太单纯了。”齐磊目不斜视。
沈歌沉默。
齐磊说:“如果不是我要给秦氏当法律顾问,还真的不想跟你扯上关系。”
听到这话沈歌吃惊地抬头看他,然后嘟囔道:“我也不想啊,既然你这么说,以后咱俩私下还是别接触了,其实我任何事都用不找你帮忙。”
第46章 青海
也许对于普通人来说,危险与Yin谋都不是生活的常态,然而身为刑警的夏实,却要年年岁岁与各种案件周旋个不停。
正当有所有人都以为东山弃尸案就这样过去的时候,他又发现了新的蛛丝马迹。
某日看似无意地叫来了副队长刘巍,边吃泡面边说:“我记得你和沈牧的关系很好。”
刘巍也是干刑警很多年了,自然而然生出了警觉,微笑回答:“毕竟秦深的案子最初是由我审理的,所以还算熟吧。”
夏实说:“再熟,也要有警员和案件当事人之间的分寸隔阂。”
刘威沉默了片刻,抬起眉毛:“队长,你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夏实云淡风轻:“还没忘记在拘留所里自杀的张宏达吧?我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去调查,对自杀当日出入拘留所有人员一一排查和谈话,现在已经有了初步的结果。”
刘巍并没有遮遮掩掩,问道:“你是在怀疑我吧?”
夏实把整齐的文件摆在桌上:“你是名好警察,为警队做的贡献比我还多,我希望你能够对得起警察这个称呼。”
刘威把他的调查报告拿到手里,安静阅读之后,既没有狡辩、也没有激烈的反抗。沧桑的脸上反而浮起苦涩的笑容:“我承认,我确实是带过东西给他,但我也没想到……”
夏实终于发怒拍桌子:“你是新人吗?那种时候带给他的能是什么?你到底收了秦家多少好处才没有阻止!保证公平公正的调查是你的本分!把你的职业生涯葬送在这件事情上值吗?!”
刘威侧过头道:“我知道我的本分,但也知道世界上没有什么公平公正。”
夏实的表情微微一愣:“我不敢相信这是一名老刑警说出来的话。”
刘巍语气平静:“你说得没错,我已经做刑警二十多年了,激励人心的事情不是经历过,但大部分时候都很绝望压抑,命也拼了、能做的事也做了,但很多时候明明知道有冤情,还是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受苦,夏队长挺会审时度势,我不会,这次要不是借了公安部的东风,我不相信案子能如此顺利的进行,也不相信以后发生了同样的事情还能有同样的处理结果。”
夏实说:“其实你的满腹牢sao我都理解,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容易承认。”
刘巍波澜不惊:“我敢作敢当,这件事情是我主动想做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夏实终于摸清他的底线,抱着手坐直身体:“老刘,这句话我不相信。”
刘巍脱下警帽:“信与不信都还是这句话,是我自己的错。”
——
终于到达青海的沈牧当然不晓得家乡发生的事情。
他跟秦深花了十天长途跋涉才开到了景区附近,因为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景而心情大好。
这日沈牧起了个大早,约上当地的导游到附近骑马。
未想明明答应一同前往的秦深却莫名其妙地非要睡懒觉,怎么也不愿动弹。
沈牧即奇怪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独自随队伍出发。
等到下午阳光开始衰微,他才乘兴而归,抬眼就看到帐篷周围摆放着许多鲜花和彩灯,还有一桌美食与美酒。
这些东西在城市里很常见,但对于露营地来说却异常的奢侈。
沈牧已然足够了解秦深,笑着是靠过去问:“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怪不得上午怎么也不肯跟我出发,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秦深从帐篷里走出来,弯起眼眸:“你真的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