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景已经很久,到时候肯定能有机会跟秦深一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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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阳光空有颜色,照在人身上却不怎么温暖。
许伽子披着黑色羊毛斗篷,站在宅院门口像具不容许被靠近的雕塑。
工人们把一件件家具与整理箱撤出,搬上等待已久的货车。
“妈,为什么非要把这房子卖了呢?”秦深略显不解。
许伽子说:“卖了,就不会惦记要回来了。”
秦深搂住她的肩,轻轻摩擦以示安慰。
许伽子侧头看儿子:“你表现得比我想象中坚强,也许你一直都超乎我想象的坚强。”
“干吗忽然说这种话?”秦深挑眉。
“你即没有因为你父亲的遗嘱发怒,也没为沈牧的事打击得一蹶不振。”许伽子说:“我想以后也很难有什么会动摇到你了。”
秦深说:“我没指望我爸留给我多少钱,至于沈牧……我若倒下,让他以后依靠谁啊?”
许伽子安静地瞧了瞧儿子,然后又道:“我以后不会让你俩难过,妈妈这一生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爱情,希望你到我这个年纪,不像我这么痛苦。”
“妈,你去做音乐吧。”秦深忽然开口:“你好久都没拉过琴了。”
许伽子微怔。
秦深道:“让你接触生意什么的,本来就很为难,你应该有自己的想要的人生,不管处在什么年纪,集团的琐事交给我代理,不然你养我有什么用呢?”
许伽子轻声问:“那你又想要什么人生呢?”
秦深回答:“我想要你和沈牧都找回错失的幸福,然后再不准任何人伤害你们。”
许伽子欲言又止,刚好秦深兜里电话响起。
他疑惑接起:“喂?”
“秦先生您好,这里是dr珠宝,之前沈先生定制的一生一对钻戒已经修改完毕,但是我们联系不到他,备用联系人填写的是您的号码。”电话那头的女声彬彬有礼。
“钻戒?”秦深眨眨眼:“好,我现在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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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什么对珠宝情有独钟?
不仅因为价格高昂,而且它们能够在时光的摧残下永葆初样。
两枚闪闪亮的男戒被放在茶几边,被意外得到它们的人凝望了许久。
小幸运的个头长大不少,溜达到茶几边好奇地闻了闻。
“是沈牧送给我的,不许碰。”秦深推开它的狗头。
小幸运不满地呜咽起来。
秦深移过深邃却又泛着光的眸子:“你想他吧?”
小幸运傻呆呆地舔嘴巴。
“我也想他……”秦深又望向钻戒:“原本计划着结案后就跟他去旅行,弥补下从前错失的相处机会,结果……我知道他是怕我鲁莽地闯过去救他,怕我危险,才变得那么冲动……”
话说到半截,秦深便渐渐捂住脸。
金毛向来都很聪明,立刻轻轻推他,原地表演转圈圈。
秦深又露出泛红的眼睛,搂住小狗发誓道:“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也会成长为让他骄傲的男人,以后不管是谁,再碰沈牧一下,我肯定会让他们好看。”
第41章 蛰伏
坐牢的滋味远比沈牧想象中无聊,和他关在一起的多是些五年以下的犯人,虽不至于存在狱霸之流,但会欺负新人是显而易见的——同在印刷厂做工时叫他多干点重活、逼他打扫牢内卫生,或是想尽办法搜刮秦深花大价钱给他送进来的生活用品。
好在对于沈牧来说这些并算不得什么,入狱集训之后始终表现得很好:每天认真劳动,闲时便看书、写日记,不言不语地煎熬过每一天。
唯独叫他有些受不了的,是那些似有似无的色眯眯的目光。
从某种程度上说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整日关在这种地方见不到女性,不弯的也快被硬生生憋弯了。
像沈牧这种天生白皙漂亮的,又因同性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引来有色眼光也不是稀奇的事。
平日里被围观或是讲几句贱兮兮的话也便作罢,为了能平安出去,沈牧当然选择忍气吞声。
可没想到寒冬腊月的晚上,有个一起睡通铺的黄毛竟然脱了裤子对着他打飞机。
沈牧背对着这人,听到身后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和此起彼伏的低笑,心中就冒出难以压制的无名火,脑中忍不住飘过秦深是否也受过如此委屈的念头,顿时蹭地一下坐起来,抓起黄毛就猛凑过去。
住在号子里的犯人关系错综复杂,能帮他的当然不可能有,当沈牧被个两百多斤的壮汉拽开时,已经做好要挨打的准备,结果总是躲在墙角的小瘦子却忽然加入战局,而且身手极为狠毒,分秒间就把靠近沈牧的那三个家伙全都踹下床去,而后又凌空跳下猛踩黄毛的命根子,被吓呆的沈牧光是围观,就疼得嘴角抽搐了。
幸好听到动静的预警凶巴巴地开门冲进来,挥舞警棍将他们全都按住,骂道:“干嘛呢!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