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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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又笼罩了繁华热闹的小吃街,四处鼎盛的人声把很多窃窃私语都淹没无踪。
吃饱饭后沈牧并没有向往常那样干活,而是继续陪弟弟坐了会儿,关怀他工作上的烦恼和生活中需要帮助的地方。
两兄弟之间的亲密,完全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得疏离,却已不再像小时候没完没了。
时间刚过九点,沈牧便主动说:“撤了吧,这电话一个又一个,震的我头晕。”
“撤就撤,临走撒一把狗粮干吗?”沈歌背起书包:“我回幼儿园继续做手工,明天上课还得用呢。”
说着话的功夫,店门口又进来呼呼啦啦一大堆人。
其中有位非常耀眼,竟是前两天才在东山遇到的许桐。
沈牧微微怔了下,然后主动打招呼:“你好,又见面了。”
许桐正跟身边的男男女女说着笑,闻声惊讶:“大帅哥,你也在这儿吃饭啊?”
沈牧笑笑:“这是我的小店。”
许桐挺高兴:“还真是巧,你叫什么名字,咱们交个朋友呗?”
生活中好像很到如此开朗的邀请,沈牧顺势简单地自我介绍过,然后推辞:“今天不方便喝酒,你们以后常来啊,给你们打九折。”
“怎么不方便了,上次就不跟我们一起玩,今天遇上了喝两杯能怎样?“许桐拦住他。
如果是从前,沈牧肯定很乐意跟这些人聊山南海北的天,但是他现在有家也有责任,倒对在家门外的友情不再向往。
几番寒暄之后,终于顺利的离开了饭店。
沈牧独自走在熙熙攘攘的小吃街中,呼吸着周围各式各样的饭香,扶着腿吃力地寻秦深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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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具备行动力的夏实将重审调查推进得很顺利,加之秦深一家相当配合,尽量提供了所需的记录和证词。
正在这稍显风平浪静的时候,生活的湖面之上又起波澜:那个刺伤沈牧的嫌疑犯竟然在拘留过程中自杀身亡。
谁也不知道他从哪得来的刀片,深更半夜在牢笼里结束生命。
尽管警方对消息一压再压,最后此事还是传了出去。
处于事件中心的人们自然最先得到的消息,其中也包括躺在病床上的秦晋。
某日,被病魔折磨得憔悴不已的男人忽然问妻子:“听说又死人了。”
坐在旁边安静读书的许伽子淡淡回答:“是啊,涉及到那案子就永远消停不下来。”
秦晋望向天花板:“警察之前怀疑这人是你派的,现在还没查清楚人就死了,你怎么洗脱嫌疑?”
许伽子把手里翻书的动作停住,抬头望向丈夫:“怎么,你也怀疑我?”
秦晋说:“我知道为了翻案你愿意付出极大的代价,毕竟世上你还关心的就只剩下秦深了。”
“难道我不关心你吗?”许伽子问。
秦晋闭上眼睛:“咱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关心和不关心可以形容的,我亏欠你太多,本想把你娶进门好好补偿,可这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反倒成了你的拖累。”
许伽子只陷入沉默。
秦晋说:“你放心。不管我怎么对别人。都会让你此生衣食无忧的,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许佳子说:“你也承诺过会疼爱我们的孩子。”
秦晋看向她的眼睛。
许伽子问:“你是不是一直都怀疑小深?”
秦晋已有皱纹的脸上浮现出复杂的情绪,毕竟被杀死的和被怀疑的都是他的血脉。
幸好许伽子没再继续追问,继续翻着手里的书说:“不管你信不信。我们母子都没有做坏事,秦深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听到毫无根据的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作为父亲你欠他的比你欠我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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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师,你是超人吗?”
秦深擦着额上的汗,在健身房里对的正在做复健运动的沈牧感慨。
沈牧被教练陪同得很安心,动作也比平时放得开。
他将这组力量训练做完之后才说:“怎么就算超人了?从前可比现在轻松多了。”
秦深抚摸他的额头:“量力而行吧。咱们的目的是能够顺利的完成手术,让你的腿正常走路。”
沈牧点头,接过教练递来的果蔬汁慢慢啜饮起来:“那人前天死在牢里,齐律师告诉我的。”
秦深挥退教练,盘腿坐在他面前:“齐磊现在怎么什么跟你讲?估计是受不了警察逼问,又舍不得医院外面等着做手术的亲人没钱吧?其实夏实应当帮帮他孩子,这样他就不会铤而走险,敢讲实话了。”
在两人之间悬着许佳子淡淡的Yin影,导致沈牧没有对此事妄加评论,只真诚的口气说:“希望不要影响重审,即便法院没有判决林恩之流的资格,但总得还你一份清白,证明你不是大家所说的凶手。”
秦深笑起来,Jing致的眉宇间充满阳光:“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