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玩的很开心,温度还好,怎么了?”沈牧好奇地摘下口罩。
秦深侧身介绍:“这位是岳坤,之前在台湾做警察的,现在将代表我们前往美国寻找李茂的行踪。”
听到这话,沈牧在惊喜中立刻伸手:“您好。”
“具体情况我已经听说了,沈先生能有此坚持,着实令我佩服。”岳坤的手宽厚而温暖,莫名使人安心。
沈牧认真道:“这案子对我和秦深特别重要,多年来简直山穷水尽,只要您能帮到他,我绝对不会在酬劳上亏待您。”
“这点我毫不怀疑。”岳坤微微一笑:“其实我是许伽子的乐迷,能为她尽此薄力、心甘如怡,事实上下午前往美国的机票已经订好,之后我会随时与沈先生邮件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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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秦深口头保证会认真对待翻案之事,但沈牧完全没料到他能够如此主动,故而于寒暄中送走岳坤后,不由主动搂住秦深的脖子微笑说:“你表现得不错,不会是在骗我吧?”
“怎么可能?”秦深哼了声,温柔地摸摸他的头:“我得去上班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店里看着也行,但不准再替陈胜炒饭了。”
“恩。”沈牧答应。
秦深吻过他的额头,这才迈步走向被司机缓缓开过来的车子。
追了半天喷泉的金毛犬傻乎乎地跟在后面。
沈牧无奈地追抱:“小幸运,他要上班,你去干嘛?”
“两个宝宝,等我回来。”秦深回首笑而摆手,眼里的光比清晨的阳光更甚。
在沈牧的潜意识里,这人总是那个太过年少的孩子,然而时光卷土袭来,就算彼得潘也难以不为所动。
他们长大了,他们老了。
人老终有一点好:彼此见四年的沟壑,很容易就会随着生命向前而越变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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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秦深的日子,对沈牧而言从来都算不得生活。
他把自己囚居在chaoshi的屋子里,拼命赚钱、拼命找证据,让心在监狱和许伽子那一次次拒绝中破碎不堪。
现在深爱的那个人回来了,被压抑太久的情绪终于一点一点释放出来,才开始觉得:活着是那么无聊辛苦,却又是那么满满幸福。
倒霉的出租屋被秦少爷日日夜夜折腾小半个月,听说左右邻居闹得不可开交,还真不知原本昏暗朴素的家会变成什么样。
“期待吗?”秦深开门前忍不住笑。
“有点紧张。”沈牧想起他从前一掷千金的糊涂样,生怕里面金碧辉煌、拥挤不堪。
谁晓得随着防盗门被缓缓开来,恍然入目的却是温暖、日常与亲切无拘束。
真不知道施工队是如何日夜赶工的,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铺好木地板,贴好素墙纸,原本的简单家具全部换成北欧纯木,四处都摆着可爱的小装饰,更不要说一应俱全的敞亮厨房和摆着柔软大床的卧室。
秦深略显得意地四处介绍了番,然后靠在窗边笑:“还有很多细节没来得及琢磨,但考虑到你不喜欢在酒店过日子,就急着想回来,等到环保质检通过再住吧,平日无事先来收拾下,给你装了新风系统,换季大约也没那么容易咳嗽了。”
父母意外身亡后,沈牧始终扮演着照顾别人的角色,他很不适应自己此刻成为被唠唠叨叨的对象,走到书房的小花架前摆弄了会儿,才诚心实意道:“你费心了。”
“别骂我傻就好,我知道大家肯定在唠叨,家里有钱为什么不给你买房子,浪费在出租屋上真是无脑任性……”秦深微微歪过头:“其实我只是不想入侵你的生活,不想自私地把你放在让你不舒服的位置,和你过日子啊,就该按照你喜欢的方式来。”
一抹暖色浮现在沈牧的眼底,他竟然伸手拥抱住了秦深,把脸靠在他的肩膀上,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秦深也并不需要无谓的甜言,他抬手扶着他的腰,轻声说:“在牢房里的时候没有多少事情可以做,那时我喜欢上看书,地理、人文还有小说,中国作家里读得最多的就是王小波,他有句话我至今记忆深刻——你是非常可爱的人,真应当遇到最好的人,我也真希望我就是,这说的就是我对你啊。”
“……可爱?”沈牧几乎感觉自己铁骨铮铮,完全无法接受如此评价。
“就是可爱,全方位各种意义上的可爱。”秦深坚持强调。
沈牧吻上他太会花言巧语的唇,然后问:“饿了吧?这里有没有菜,我们来给新厨房开个张?”
“好像叫他们买了点。”秦深抢在前面说:“我去烹饪班学了惠灵顿牛排,让我来。”
沈牧呆滞,不晓得哪个江湖骗子玩弄了这个蠢少爷,根本无需等结果,就晓得如此高难的菜色肯定要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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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设计公司吹嘘过的排油烟机果然实力不俗,就连一堆食物被烤得乱七八糟,都没传出太大异味。
半个小时后,沈牧如自己所料般施以援手,在仅剩的食材中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