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单打独斗讲究的就是一个节奏,刚刚看似破虏将毒王打的节节败退,实际上却是毒王利用轻功讲破虏带入了自己的节奏,利用自己浑厚的内力和Jing妙的步法在不停地消耗着破虏的气势和体力。
可是现在破虏抓住这个破绽之后,虽然俩人斗的不分上下,这利剑也从未曾伤到毒王一分一毫,可毒王自己知道,现如今节奏已经被对方掌握。
他看破虏这路剑法大开大阖,气派宏伟,每一剑刺出,都有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让他难以招架,若再缠斗片刻,输的一定是他。毒王眼珠子一转,变换了刚刚缥缈灵动的步法,身形变得诡谲妖异,总会出现在一些看似莫名其妙,实则暗藏杀机的位置。
破虏看他改变步法,心道,来得好,等的就是你变动的这一刻!在看到毒王侧身向左闪避,他扭腰反手,长剑以一个不可思议极其刁钻的角度朝着毒王的肋下刺去。
毒王猛然一惊,怎么这少年刚刚还大开大合的剑法一瞬间就变得这般刁钻诡谲?他赶忙扭腰右斜,却发现那柄冲着他肋下过来的利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像毒蛇一般悄无声地出现在右上方。而他这一扭腰,就好像自己撞上去似的,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这剑刃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破虏剑气一震,直接打在毒王的动脉上,截断了他的血流,毒王双眼一翻,晕了过去。破虏才不管什么江湖道义,点到即止的规矩。他只知道此人不但掳走了自家闺女,刚刚还想要打伤她,没当场打死他,还是怕他会不会对闺女动了什么手脚,留他一命以防万一。
不过上次的教训实在是太深刻了,就算毒王已经昏迷,破虏还是不放心,不但卸了他四肢关节,还把他的下巴给卸脱臼,这才觉得万无一失了。
他提着毒王几个纵跃来到了宝儿身边,一脸歉意地说:“爹来迟了,让我家宝儿受了惊吓,是我不好,对不住啊!”
宝儿刚刚看着破虏和毒王在远处打的难分难舍,心里十分担忧害怕,她自小和破虏亲近,对于破虏当初满嘴的什么大侠,什么江湖也曾分外感兴趣,偷偷看了不少破虏私下买来的江湖百晓生写的话本子。对于□□什么的,天然就有一种恐惧感,她生怕破虏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那人的□□给害了,这一颗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这会儿看到破虏不但打败了坏人,还完好无损地来到她的面前,她这一路上的害怕担忧伤心集体迸发了出来,飞扑进破虏的怀里放声大哭:“爹爹,你没事就好了,我还以为……我,我怕你找不到我了。”
破虏好笑地点了点她的鼻头,“怎么可能呢,你是爹的大宝贝,就算追到天涯海角,爹也得把你找回来啊。”这孩子来了边关之后心胸虽然开阔了不少,可这安全感还是很低,总是担心成为别人的负担,担心被别人放弃。
宝儿有点羞涩又开心地破涕而笑,她看到瘫软在一旁的老头,撅着嘴说:“爹,这人说他是什么毒王,非要收我当徒弟,你知道毒王是干什么的吗?是不是就是天天做□□,浑身都是毒的那种老怪物?”
毒王这个名头很耳熟啊,可破虏一时半刻却想不起来。
“毒王,三百七十六年前突然出现在江湖中,当时的毒王据说是一长相极为美艳的中年妇人,擅长使毒,更擅长医术。据各路野史上记载的零碎,我分析得到结论,这第一代毒王乃是药王谷药王的独女,自小被许配给其父的大徒弟。但是这药王养出个白眼狼,学了人家本事娶了人家闺女还觉得不够,不满足于在江湖中治病救人却过的清贫淡然,借着出谷救人的机会勾搭上了前朝的一位郡主,回来之后毒杀药王,还想毒杀发妻。”
Owl说起这些八卦那叫一个滔滔不绝兴致盎然,“没想到这姑娘是天生的百毒不侵体质,假死躲过了丈夫的毒杀之后,逃亡江湖。潜心修习毒术,最终杀掉了丈夫一家,包括襁褓中的小儿都没有放过。啧,又一出典型的人渣男和黑化女的恩怨情仇啊。”
破虏扯下袍脚包在手上,从毒王身上搜罗各种瓶瓶罐罐,听到Owl这种贱兮兮的语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重点,谢谢!”
“哦哦,重点重点。咳咳,重点就是这位叫虞无忧的妹纸在干掉前夫一家子之后,就建了个叫毒王谷的地方独自隐居了起来,有时候会出现在江湖杀杀负心汉啦恶贯满盈的坏人啦之类的。有时候呢,也会出现救一些身中奇毒或者说所有大夫都束手无策的濒死之人。”Owl发现破虏的白眼都快飞出来了,赶紧把话题又拉回来,“毒王谷的规矩就是只传一人,所以这老头就是单打独斗的一个人,你现在一剑宰了他,也没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来替他找你麻烦的。”
“爹,你看,这人那会儿硬要塞我这个玉佩,说是什么毒王传人的凭证。”宝儿用帕子托着一块玉佩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破虏一看这玉佩就知道是好东西,温润坚密,洁白无瑕,凝滑如玉,是上等的羊脂白玉所做。他拿起玉佩对着阳光看了看,这玉佩的花纹里居然暗嵌着两个字:杀、救。
啧,这人家收徒弟虽然行为粗暴了一点,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