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养兵,胡家是丢不得的钱袋子,自己这一刀砍下去,太子肯定会气个半死,若不想着报复回来,那太子就是圣人了。
现如今,他在扬州城里,这上上下下有无数眼睛盯着还好说,太子不敢对他做什么。可治灾总有结束的一天,到那时他势必是要回京的,现如今他身边只有不到五十个侍卫保护,若不找皇帝多要点人,等他回京的路上,太子随便派一队私兵装扮成土匪来,那他就是砧板上的鱼rou了。
只是这折子该怎么上,上面该怎么写,还得好生斟酌一番。皇帝近年来越发多疑,自己这次治灾办的这么漂亮,收揽到不少民心,肯定扎到了皇帝的肺管子,自己要是措辞失误,皇帝会不会以为自己恃功而骄,想要伸手要兵权了?
正思量着,就听到一阵哒哒的脚步声,许河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主子主……”
被打断思绪的姬隐忍不住蹙起眉头,不耐烦道:“许伴伴,我不是说了不许……”他话未说完,因为一个高大的身影紧随着许河走了进来。
这人满面风|尘,说是灰头土脸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狼狈。手持一根马鞭,一身早就看不出颜色的外袍,一下巴拉碴的胡子,头发脏乱的像干柴堆在脑袋上,眼珠子通红的好似要滴出血来,可却带着一种别样的光芒。
看到这个人,看他这个样子,姬隐忍不住有些恍惚,上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人的时候,他就是这般模样,不过那个时候他是为了姬康,那这辈子,他是不是为了自己呢?
不期然的,一向成竹在胸的姬隐有那么一瞬间的瑟缩。
破虏看到姬隐好生生地披着衣衫斜倚在床榻上的样子,这口吊在心头的气才终于呼了出来。他一步一步朝着姬隐走了过去,嘴角漫上开怀的笑意,伸手摸了摸姬隐的脸,确定这个人还好好的,还活着,“长平,我来看你了。”
听到破虏嘶哑到几乎是气声的声音,姬隐再也忍不住扑上去死死抱住破虏,他心底叫嚣着,这个人来,他是为了自己而来的,这辈子他终于是为自己而来了!
“你个大傻子!你是不是傻,这什么地方,你为什么要来啊!你个傻子!”语气有多严厉,姬隐脸上的笑容就有多灿烂。
破虏舔了舔嘴唇上开裂的血口子,拿下巴蹭了蹭姬隐的脑门,“哈,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这么想我呢。”
姬隐抱着破虏的脸仔细端详片刻,心疼地摸了摸他粗糙的皮肤,“你骑快马来的?”
“那是,我带了三匹马,不眠不休跑了两天两夜,就为了见你一面,是不是很感动?”破虏觉得自己浑身都没有力气,他凑到姬隐的软塌上躺了下来。
姬隐的手抖了一下,他想打这人两下,为他不爱惜身子。抬起的手却轻轻落在破虏的脸上,“许伴伴,去帮三公子备水。破虏,别睡,你先梳洗一番再睡,洗了睡舒服。”
破虏眼睛已经粘到一起了,他喃喃道:“我先睡会儿,你要是喜欢我的胡子,等我睡着了,想怎么摸,就怎么摸。现在就让我睡吧,我好困。”他撒谎了,从京城到扬州,快马两天两夜怎么能到,他其实已经五天没有合眼了,现在确认长平没事儿之后,提着的心一放下来,这困意就好像chao水一般涌上来把他淹没了。
许河出去提热水了,姬隐抱着破虏,忍不住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深深吸了口气,“傻子,骗谁呢,两天?我可不是第一次出京的小皇子啊。嗯,破虏你都臭了,好臭好臭啊,我替你擦洗吧?”嘴里说的嫌弃,可姬隐却笑的分外甜蜜,他轻手轻脚地帮破虏脱衣服,动作轻柔,手却抖个不停。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姬隐不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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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父啊
因着心事儿放下了, 破虏睡的那叫一个酣甜。
一觉醒来身上虽然还有酸软的感觉,但是Jing神已经好多了,破虏感受着棉被摩挲在身上温暖绵软的触感脑子放空了半晌才一个鲤鱼打挺窜起来, “许听事许听事!”
许河听到屋里的动静赶忙跑了进来,就看到破虏穿着一条大裤衩子在床上扭成麻花状, “我走的急,没带衣服, 许听事你帮我找套衣裳吧, 长平的太小了穿不进去。”
许河瞥了一眼破虏从脖子到胸膛上那星星点点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