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的巨兽去那么做了,等待他的只能是破虏的厌恶和一去不回。他必须慢慢来,再等等,等破虏年岁再大些,他们相处的时日再长久些,再想办法一点一点把自己的心思透露给破虏。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姬隐才走了过去,“好吃吗?”
破虏刚塞了一块芙蓉卷到嘴里,就听到姬隐Yin森森的声音出现在耳边,一转头就看到一张冷的快掉冰渣子的脸,马上就噎了个半死,“咳咳……咳,水……咳。”他一边捶着胸口,比手画脚地冲姬隐要水。
看他这副蠢样儿,姬隐心底再多的怨气都消散的一干二净,他赶忙倒了一杯水给破虏灌了下去,“慢点吃,谁跟你抢了?”认命吧,就是这个人了,又蠢又钝还不解风|情,可他这辈子却要定了这个人。
破虏嗓子倒是不噎了,可眼神还是乱飞,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不敢直视姬隐。
“行了,吃饱了就出宫回家去吧,在家好好反省你今天的行为!”纵使他再不舍,可这次绝对不能让破虏跟着,若破虏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简直就是要他的命,正好借着此事,撵他出宫。看破虏这个样子,姬隐重新板起脸来,语气十分冰冷,“你走吧,这几天不想看到你。”
破虏委屈地哦了一声,放下盘子顶着一下巴的点心渣滓,像条可怜兮兮的大狗被赶离主人身边一样,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姬隐一直板着脸别开头不去看他,他的紧紧握着拳头,牙关咬的死紧,嘴里隐隐泛起了铁锈味,额角青筋都绷了起来。等破虏走的不见人影了,姬隐才疯了一样冲了出去,站在殿门口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破虏蔫头耷脑远去的背影,好似要把那个人刻进眼睛,烙在心底一般。
沉默良久,姬隐才开口对许河说:“许伴伴,我不管你动用什么什么手段,我下江南这事,能瞒破虏多久就给我瞒多久。”
许河赶忙点头应是,“主子放心,这几日正赶上钟翰林新婚,钟家上下肯定都忙着这事儿。我会吩咐埋在钟府的钉子注意着些,肯定不会让三公子发觉的。”
破虏,这次我是去赌命的,若我赢了,活着回来,我一定不会让你跑掉的,绝对不会,哪怕你从此再厌恶我恶心我,我也要把你把绑在身边,你往后的人生就永远属于我。
可若是我这次输了,那你就自由了,从此天高凭鸟飞,海阔任鱼跃,你去当你的大侠,去完成你仗剑江湖的梦想,再也没有人会绊住你的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改文改到喷肝啊
嘤嘤嘤,以后一定清水到死!
☆、无能为力
“你是说你跟七皇子开了个玩笑, 开的有点过头,他气坏了就把你撵回来了?”现如今芳龄十八的丁素薇正处于一个少女最娇艳的时刻,五官长开之后整个人都明丽到仿佛随时随地都在发光。她一脸莫名地瞪着破虏, “然后你跑来问我该怎么办?”
破虏苦着脸点了点头,“我看你们女孩子总是好了闹, 闹了好的,想必你经验丰富?”要不是宸贵妃带着多寿去通州修养身体了, 他干嘛来问素薇, 早就直接去找多寿出主意了。
丁素薇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好了闹,闹了好的,我们那是闹着玩。七皇子都撵你出宫了,这明显是气大发了,我跟他又不熟, 哪里知道该怎么办。”她捻起一颗果脯塞进嘴里, 含含混混地说:“再说了, 你们男人家的事情问我一个女孩子太不合适了吧?平胡哥不是回来了吗,你去问他去啊。”
破虏鼓着腮帮子像个大青蛙似的扑在桌子上, 要是能去他早就去了好吗?二哥这一成婚, 瞬间变身老婆奴有木有, 娘子前娘子后的,他说了十句话人家半句都没听进去,反而转头问他:“老三,你跟我娘子相处时间最久, 你知道她最喜欢什么样的发饰吗?”
见色忘义啊见色忘义!
看着破虏这么沮丧的模样,素薇也有点心疼了,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乖啦,放心吧,就算我和七皇子不熟,但我又不瞎。这些年看来,他对你还是非常重视喜爱的,你不过开了个有点过头的玩笑罢了,想必要不了几天,他就又变成你的小尾巴跟前跟后了。哎,对了,你到底开了个什么样的玩笑?”
那样尴尬的事情能说给一个女孩子听嘛,破虏白了她一眼,哼哼唧唧地趴在桌子上继续装死。
“对了,绣儿昨儿个哭哭啼啼跑来找我,说什么你要退婚?你胆子大了啊,这事儿可是姑父和楚叔定下好多年的事情,虽然没有三媒六聘,可这一大家子人谁不知道啊。你居然敢跑去退婚,你是不是擎等着姑父打死你呢?”说起这个素薇这暴脾气就上来了,想到楚绣儿昨天抱着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气都喘不上来的模样,她就恨不得一巴掌把破虏打个半残。
提起这事儿,破虏的脸色就变得奇差无比。楚叔和楚啸哥早在五年前就专程找上门,两家就当初的一句戏言达成了协议,此事再不能提,就当从未发生过。原本这事儿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去就好了,可昨日他一回家,绣儿就红肿着眼睛过来质问他为什么突然上门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