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叶看着炎灼灿烂顽皮的笑容,两个小酒窝嵌在有些圆嫩的脸庞上,炎灼长相很英俊,眼睛很黑很亮,鼻梁又高又挺,跟炎焱一样看起来刚正不阿,只是炎焱是剑眉,而炎灼却是一对浓密的弯眉,所以看起来比炎焱多了些柔和伶俐。柳千叶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炎灼的脸:“阿灼,你真可爱。”
炎灼一把拍下他的手:“那是形容小孩儿的吧!我都要娶媳妇儿的人了,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怎么都行,求大哥别说我可爱了。”
“娶媳妇儿?”
“嗯。”
柳千叶好奇地看着他,“谁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
炎灼低下头,失落的情绪掩盖不住:“算了,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树叶儿,咱们走吧。”
柳千叶也不多问,“好。”
两人走着,柳千叶好像认识林子里的每一棵树,给炎灼一一介绍着,时不时拾几个落在地上的果子递给炎灼。走了大半天,日暮将至,炎灼也吃了一肚子的莫名其妙的果子,柳千叶终于停下了。
“到了。”
炎灼抬眼看去,只见郁郁葱葱的绿林中耸立着一棵巨大的枯树,高得看不见顶端在哪,树皮七零八落,就连周遭的土壤上也寸草不生,一幅颓败景色,在这盎然的丛林中,显得格格不入。
“这棵树有几千年了。”
“看着跟死了似的。”
柳千叶冲他笑了笑,“是死了,不过冬天会活过来,给活不下去的小兽们一个窝。”他朝着树走了过去,腰间的一壶酒尽数倒入树下的土壤中,“它最爱喝这个。”
“它又不会说话,你怎么知道它爱喝酒?”
“谁说他不会说话,你听。”
炎灼屏息静气,趴到地上,听了半天,一脸疑惑地看向柳千叶:“树叶儿,什么都没有呀。”
柳千叶看他撅着个腚,认认真真地把脸埋在地上,又一脸迷茫地看着自己,忍不住对着他的屁股轻轻踹了一脚,哈哈笑了起来“当然没有,我都说了,他现在是死的。”
炎灼蹭地跳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就去掐柳千叶的脖子:“好啊,烂树叶儿,你耍我!”
柳千叶一边躲一边笑:“我让你听又没让你趴着听,谁让你…”柳千叶脸上的笑突然僵住了,眼神中闪现一丝惊慌,“你听?”
“听什么听!”炎灼以为柳千叶又在耍他,白了他一眼,继续掐他脖子:“我可不上你的当!”
柳千叶一把拉住他的手,急道:“没空跟你解释,快上树!”
“等等,上上上上什么树啊?”
“还能是哪棵?快啊,再不快来不及了!”
炎灼见柳千叶神色不安,不再怀疑他的话,但却一把将柳千叶推开:“你上去吧,我,我不会爬树。”
“啊?”柳千叶这才想起来炎灼畏高,估计什么飞行术都不曾学过,无奈地叹口气,“来,搂紧了。”
“什么?”
“搂、紧、我、的、腰。清楚了么?没开玩笑,快点儿!”
炎灼只好上去抱住柳千叶的腰,“好了。”
“抱好了啊。”柳千叶二话不说,轻踏树干,向上冲去。
谁料未及一半,一阵Yin雾拂来,柳千叶只觉寒冷彻骨,顿时脱了力,“坏了!”柳千叶也不知怎么想的,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猛地把炎灼往上一抛,“抓住树干,慢慢往上蹭!”他冲炎灼喊了最后一句话,自己却坠了下去。
“柳千叶!柳千叶!”炎灼抱着树干,雾越来越浓,他看不见柳千叶,叫喊了半天都没人回应,越叫越担心,越想越害怕,他往下看了看,只觉头晕目眩。炎灼一闭眼,一咬牙,“算了,死就死了!”心一狠,喊道:“树叶儿,别害怕,我来了啊!”松手摔了下去。
“哎呦!摔死爷爷了!”炎灼忍着疼坐了起来,一起来就开始喊:“树叶儿,你在哪儿呢?死没死啊?吱个声!”
“你…压着..我的腿..”柳千叶虚弱的声音传来,炎灼才感到好像是坐住了什么,仔细一看,不是柳千叶是谁?炎灼大喜,马上起身扶起他,一把抱住他:“树叶儿,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柳千叶推了推他:“哪那么..容易死,再不走…我就真得..死了。”
炎灼只觉得柳千叶身体冰凉,眼见就要晕了过去,雾没有半分散去的意思,就要连柳千叶的脸都看不见,更别说路了。炎灼无法,死马当活马医,盘膝而坐,心中默念煜熠宫心绝,顿时一股热流蹿便五脏六腑,浑身仿佛就要烧了起来。
柳千叶已经快没了意识,身上冷得犹如寒冰,炎灼扶起他,把柳千叶的衣衫除去,自己也三两下脱了衣服,“树叶儿,得罪了啊,咱们都是男人,你不会介意的吧?”说罢,把柳千叶紧紧拥入怀中,肌肤相贴,炎灼身上滚烫的体温缓缓流入柳千叶冰冷的身体里,柳千叶哼了一声,本能地反手拥住了炎灼的腰,把脑袋埋在炎灼的胸膛里,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柳千叶醒来的时候,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