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不弃凌鸢眼盲,得以在煜熠宫为鬼奴,偿赎罪孽。”
冯天樱冷哼一声,“你既是贱奴,为何见了沈掌门,还不跪下?”
炎焱早就心疼得不行,听着“贱奴”二字,甚是刺耳,他知道以谢凌鸢的性子,定是会马上道歉跪在这帮穹苍人的脚下,他冲出去挡在谢凌鸢面前,对冯天樱道:“冯姑娘,谢凌鸢是煜熠宫的鬼奴,煜熠宫向来没有这个虚礼,他见我师尊,都是不必下跪的。还请沈掌门莫要怪罪。”
冯天樱心下有气,但听炎焱的语气还算客气,又见他高大英俊,竟有些羞赧,便轻哼一声,扭过头去。
沈墨白淡淡地说道:“天樱,你无礼了。”
察觉到沈墨白语气中的愠怒,冯天樱心下惶恐,“是,弟子知错了。”低下头去,不敢再说话。
这时,一声惊哨响起,天空中竟落下百余只仙鹤,从领头的一只上跳下一个绿衣少年,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眉眼中尽是淡淡的笑意,清瘦俊逸,温文尔雅。
见众人目光都被这温润公子吸引了去,炎灼忍不住凑到谢凌鸢耳边,悄悄说道:“小美人儿,我可算见到比你长得都好看的了。唉,你说你要是没瞎多好,绝对比他好看。”
谢凌鸢笑道:“那我这小美人儿的封号是不是就被褫夺了?”
“没没没,咱们好兄弟,这名号还是你的。我再给他想个新的。”
“那我先谢过你了。”
“不谢不谢。”炎灼偷笑一声,又叹了口气,“哎,可惜了,要是个女孩儿多好,可以讨回去做媳妇儿。”
“那你到时候问问他有没有姊妹。”
“嗯,好主意。诶小美人儿,你就不怕这么好看的人把我师兄勾引走?”
“不会,你师兄不喜欢男人,再漂亮的男人他也不喜欢,他只喜欢我。”
“我师兄看他呢!”
谢凌鸢笑了笑,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又被炎焱偷偷地攥在了手里,
“他不会的。我说了,他只喜欢我。”
“在下柳千叶,奉家父之命,特来接各位上山。”
“师兄,赤枭呢?”
炎焱方才一直在看柳千叶,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来:“不知去哪玩去了,怎么了?”
“我坐不来那个鸟。我要赤枭。”
炎焱反应过来哈哈笑了起来,“我只让赤枭到日子来接咱们,倒忘了我的好弟弟畏高,可你让我上哪儿寻它去?不然,你自己爬上山去?”
“不管,师兄,你随我一起爬上去。”
“凭什么?”
“凭你刚才看那个什么柳树叶来着。我告诉小美人儿去。”
“你不是已经告诉了么?”
“好啊,合着你听见了。我不管,找不着赤枭都是你的不是,你得陪着我爬山!”炎灼见炎焱的神情,知道他一定会心软,忙拉着他的衣袖撒起娇来:“好师兄,亲师兄,好不好嘛,这么高的山,我一个人爬多无聊啊!”
炎焱拿师弟没法,正要答应,便见柳千叶走了过来,
“炎灼兄弟有何不便么?”
炎灼一脸局促,不好意思开口,炎焱笑道:“他啊,他恐高得很,从小只能做我的鹰,现在怕是没福气驾柳公子的仙鹤了。我们得爬山上去。”
柳千叶微微蹙了一下眉:“这崇山峻岭,就算二位脚程极快,怕是也得费些时间,这样吧,若炎灼兄弟不嫌弃,就跟我同乘一骑如何?我那仙鹤名唤弃惜,从小伴我长大,颇通灵性,炎灼兄弟不妨试试,若还是不行,千叶陪你一起爬山便是。”
炎灼有些为难,想了想,下定决心似的:“那,师兄,我试试去?”
炎焱点点头,对柳千叶道:“那便谢过柳公子了。”
众人驾着柳家的鹤,飞上顶峰的甘露阁。
甘露阁内,柳榭正与诸宾客闲聊,柳千叶驾的是头鹤,早些便到了,正在门口接待客人,见炎墟来了,忙迎了上来,“千叶见过炎宫主。”
炎灼也迎了上去:“师尊!我乘柳公子的鹤一点事都没有,到时候一定告诉赤枭,看它还得不得意!”
炎墟冲他笑了笑,对柳千叶道:“柳公子,我这徒弟顽劣,麻烦你了。”
“炎宫主莫要这么说,炎灼兄弟性格直率,我很欣赏。”
炎墟把请柬柳叶甩出,柳千叶轻轻一接,反手一抛,那片柳叶便又安安稳稳地接到了一旁柳树的一条嫩枝上,焕发了勃勃生机。
“这柳叶,真神奇。”
“哦,炎灼兄弟见笑了,这是棵古树,用家父的密酿浇灌,慢慢就出了些神力。”
炎灼伸手偷偷抚了抚那柳叶,只见叶子轻轻地抖了抖,忍不住惊奇道:“师尊你看,它还怕痒呢,真好玩!”
“灼儿,莫要胡闹!”炎墟训斥道。
炎灼嘟了嘟嘴,对柳千叶拱了拱手,“柳公子,对不住,我一时好奇,还请你不要怪罪。”
柳千叶笑了笑,“不打紧。”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