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皇上最喜欢的男宠,叫什么谢凌鸢的,他死啦!”
“当然听说了,这么大的消息,早就传遍京城了,我说兄弟,你也太孤陋寡闻了吧。”
“不过说来也奇,这谢什么的,死了...得有小一个月了吧,怎的都没听说宫里办丧事?”
“谁知道呀!”说这话的人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打了个手势,几个脑袋凑到了一起,这人压低了声音说道:“听说呀,这谢凌鸢是千年狐妖,专门勾引男人吸食|Jing气,咱们这皇上啊…”这人左右瞧了瞧,接着说:“镇不住他,都快被他吸干净啦!”
“狐妖?他不是男的么,狐妖还有男的?”
“兄弟你是外来人吧?皇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要册封这男人为后,还要把这事昭告天下,全京城的百姓都见过他的画像呢!那长得真是,比女人还俊俏呢!我一个朋友的亲戚在宫里当差,听他说,一次宫宴,他前去伺候,偷偷地看过这姓谢的一眼,说是真人比画里不知还好看上多少,也难怪堂堂天子竟会被一个男人迷了去。”
“这么个祸害,幸亏死了!”
“不是没办丧事么,真死假死谁知道!你们知道吧,他死那天,就是皇城发生叛乱的那天。”
“那又怎么了?”
“那些人说是叛乱,其实都是要进去杀他的,结果怎么样,都死了!”
“诶你这么一说,想想还真是,这人要是真死了,这天气,早该臭了,怎的会不办丧事?”
“说的是呀!这狐妖一定是把皇上的魂勾了,你想想,这皇帝干过多少糊涂事了?”
“兄弟你不要脑袋了,这话可不能乱说!”
“呸呸,祸从口出,祸从口出!但是呀…”这人声音压得更低了,“兄弟们,你们想想,北边蛮国这几年多不安生,南边现在又闹起了涝灾,还有那瘟疫饥荒,你们说,是不是皇上没了龙气,才惹了这天灾呀?”
“诶听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是怪了哉了…”
…
日暮,人走茶凉。茶楼二楼的雅间里,相貌堂堂的中年人悠然地喝着茶。
“王爷,人来了。”
“怎么样?”
“王爷您放心,小的这几日在全城茶楼,戏坊,赌场来回游走,保证传的沸沸扬扬。”
萧琅点了点头,看不出喜怒,又抿了口茶,“另一件事呢。”
“王爷放心,那几人甚是可靠,几个戏法把老百姓哄得一愣一愣的,现在京中百姓都暗自称他们活佛,寺内香火旺盛,有他们办事,保证到时候满城风雨。”
萧琅放下茶杯,“嗯,你办事很好,领赏去吧。”
“小的谢王爷!”那人满脸堆笑地离开了。
“杀了。”
一声吩咐,萧琅的茶也喝完了。
“诶,你们听说了吗,那皇上的男宠谢凌鸢,根本没死,那是只狐妖,他已经把皇上的魂勾了,近日里那么多天灾,都是他搞的鬼,快逃吧,不然咱都得死。”
“我知道,听说,他已经把皇上控制住了,我也害怕呀,可我这一家老小的,怎么逃呀?”
“说的是呀,不然问问那个活佛?你知道吧,那活佛能预测未知,灵的很呐!”
“这事还轮得着你问?那些官呀贵呀的早就问过了。”
“那,活佛怎么说的?”
“我听说,活佛没说话,就是用手指了指南边。”
“这,南边,什么意思?”
这人没答话,伏在另一人耳边悄声说:“镇、南、王。”
另一人惊了:“你是说镇南王他要…造…造..造反?”
“什么造反?是除妖。这镇南王名唤萧琅,你想想,狼吃狐狸呀,活佛的意思是,皇室之中有龙气之人,只有镇南王能镇得住这妖怪,明白么?”
“这…你是听谁说的?”
“现在大街小巷都这么传,大家不敢声张怕掉脑袋罢了,不过我看这事,还挺靠谱。”
不出三日,全城都默默弥漫着这样的流言,谢凌鸢妖孽未死,祸乱天下,萧琅是天赐的驱魔人,理应取皇位而代之。萧琅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日日在自己京中的府邸中闲坐喝茶,直到被万民恳请,被百官求表,才万分无奈,大义凛然,承天道,诛妖孽,废昏君,调集军队,直压皇城。
皇宫中,萧岩沿着石阶一级一级走下地窖,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冰块够吗?”
“回皇上,现在天气太过炎热,这冰又不好保存,怕是要不够了。”
萧岩狠狠扇了这宫人一巴掌:“一群废物,朕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必须给我把冰寻来,不然,朕灭你们所有人九族!”
一群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噤若寒蝉,萧岩摆了摆衣袖,“都滚!让朕一个人陪凌鸢待会儿。”宫人们如蒙大赦,纷纷退了出去。
萧岩走近冰窟底层,正中摆放着一张寒冰床,红衣男子安静地躺在床上,脸上的血迹已被擦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