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不由地又喝了口酒。
“有那么好笑吗?”
唐义泽弯着身子咳嗽了两声,举起夹烟的手在空中摇了摇。他坐直身在,掐灭了手中的烟头,扔进了烟灰缸里。
“今晚喝个痛快,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爱情了。”唐义泽伸手在安定的肩上拍了拍。
“玩个游戏吧,谁输了谁喝酒。”唐义泽说。
“怎么玩?”
“大话骰。”
唐义泽把规则跟安定说了一遍,两人就玩上了。觉得两人玩不尽兴,又拉了隔壁的一起拼桌。
安定喝了不少酒,晕晕乎乎的,跑了好几趟洗手间,前几次平衡还能把握,越到后来,越是不稳了。唐义泽跟在他后面扶了他好几次。
醉了酒的人总爱惹事,安定瞄上了吧台上的麦克风,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抓起麦克风就唱了起来。
“能不能让你,陪着我走,从来…从来…”
安定的脑子转不过弯来,卡住了。老板走过来,直接把麦克风夺了过去,小心地收在吧台的下面。
不远处,有个人喊:“什么情况?”
老板说:“没事了,现场已经控制住了。”
听到的人哈哈大笑。
“把他扶到那边的沙发上去吧。”
唐义泽拉着安定在酒吧靠墙那边的沙发坐下,安定意识模糊,直接躺在上面,睡着了。
“那家伙真特别,每次来都睡觉。”唐义泽斜靠在吧台上,手里剥着花生,扔进嘴里。
“今天估计叫不醒了,喝了不少酒。”老板说。
“没事,我带他回我那儿。”
“你可别乱来。”
“我有分寸。”
时至一点,喧闹的酒吧归于平静。唐义泽拍了拍躺着的安定说:“关门了,起来回家了。”
“我再睡会就回去。”安定浑身瘫软,提不上劲。
唐义泽把他拉起来,“去我那边睡吧。”
“我想回家。”安定趴在唐义泽的肩上,嘀嘀咕咕地说着地址。
人在醉酒的情况下是执拗的,听不进劝。
出了酒吧的门,外面依旧下着雨。
安定偏执地去推车,步履蹒跚,唐义泽撑着伞,跟在他身后。
安定摸着口袋,掏出钥匙,在车锁上对了好长时间,都没成功,沮丧地拍了拍脑袋。
唐义泽一把将钥匙夺了过来,“还是跟我回家吧。”
唐义泽把自行车锁进了酒吧内,然后扶着安定站在路边招手打的。上车后,唐义泽告诉司机自己家的地址,安定说不是,一定要回自己住的地方。
最终,唐义泽还是把安定带到了自己的住处,一套单生公寓。一室一卫一厨,布置的很紧凑。一张一米八的床放在室内正中,一头顶着墙,躺在床上可以正对着靠在另一侧墙的电视屏幕。
安定进屋,摸到床就想往上面躺。
唐义泽一把拉住他,“站好。”然后,从电视下方的柜子里拿出一条新的内裤和一条毛巾,扔到安定身上。
“洗澡去,别把我床弄脏了。”
安定没有反应。唐义泽直接动手把拖着安定,推进洗手间。安定只是浑身犯软,睡意沉沉,进入洗手间内,他就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住处。
事到如今,安定根本无心计较在什么地方,睡觉变成了人生的头等大事,高于世间一切的荣辱。
安定脱光了衣服,就这淋蓬头胡乱的冲洗了一下。然后光着身子走进了卧室。
唐义泽坐在床头,看着电视,扭过头来,看到安定春光乍现地走来,不由浑身热血上涌。等他留意到,安定眯着眼睛,光滑的肌肤上滴着水时,他强压下心中的浴火,赶紧拿起手边的毛巾,去帮安定擦身上的水。
安定恍惚中觉得自己是从澡堂子出来,于是站着没动,温顺地感受着唐义泽温柔的擦拭。
“这是哪家浴室,服务真好,还帮忙把头发吹干了。”安定嘀咕着,“给我一条短裤,我到休息区休息一下。”
唐义泽无语,暗笑自己成了澡堂里负责分发毛巾,给客人擦背的大叔了。要不是怕安定把床弄shi,打死他也不会给他吹头,擦身子。
“短裤。”唐义泽把摆在床上的内裤递给安定,“穿好去休息区吧。”
安定乖乖地穿上了内裤,钻进了被子里。
唐义泽看着安定,不禁发笑。他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这货带到自己的住处。
等唐义泽洗完澡出来时,安定已经打起了呼噜,跟只小猪似的。
唐义泽关了电视,躺倒床上,在安定的旁边躺下。他用手撑着脑袋,一脸笑意地看着安定,过了一会儿,伸出手来捏住安定的鼻子。等安定不再有呼噜声了,他才关了灯睡下。
唐义泽不是一个乘人之危的人,这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黑暗的房间里回荡在两个男人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这城市依旧沐浴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