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托出她优良的家世背景。
她是关展国的妻子,关晓的妈妈。
晨起陪丈夫用过早餐,还听他说着今天儿子会回来的事。于是心情愉快地打理家事,将儿子许久未用的居室布置得焕然一新,之后静静候着消息。
却是个噩耗。
她怎么也不肯相信,明明几个小时前还在同她交谈的人,如今却再也唤不醒,永永远远沉眠下去了。
郭秘书劝走了全部前来获取第一手资讯的记者们,扶正被撞歪的眼镜,快步走到病房前。关晓坐在走廊墙边的长椅上,双肘撑在腿上,将脸捂在手掌中。
郭秘书叹口气,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少爷,节哀顺变。”
关父的头痛已持续了很多天,夜里难眠,白天又Jing神不振,偶尔还会头晕,双眼无法聚焦。前几日商讨公事时突然手脚麻木没了知觉。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素质已是每况愈下,大不如前。却因了近日来工作繁忙,也没能抽空到医院做检查,每天定时吃着降压药来维持正常血压。他心中明白自己以这样的状态支撑不了多久,便命管家不管用何种方法都要将关晓尽快带回来,继承家业。这日将主持事关重大的表决会议,关父估计或许进行到傍晚,便提前多服用了一倍的药量。
而后在与儿子的激烈争论中气急,突然头痛欲裂,失去知觉。
医生给出的答复是,过量服用降压药物导致血管壁软化变薄,加之情绪剧烈波动脑部血量增大,突发脑溢血造成患者死亡。
关晓坐在父亲的座位上,双眼失神地看着面前到场落座的参会人员。大多是父辈的年纪,双鬓花白面容苍老,有着历经沧桑后看淡风雨的沉稳神情。也有些海外分支的代表,金发碧眼,仔细听随从翻译在耳边说着什么,一边看向关晓。他们的眼神状似无意地扫过关晓臂膊佩戴的黑布,他们已经知晓了关父过世的消息,为了不加重这位代替逝父主持会议的小少爷的悲痛,叔伯们不约而同绝口未提此事。
郭秘书宣读着会议议程,邀请董事会成员进行讨论。
关于继承的例行事宜大部分参会人员都并没有异议,郭秘书刚要宣布进行表决,这时一位跟随关父多年的企业合伙人举起了手。
“我听说了一些事,不知可否请关少爷回答。”
一直不声不响的关晓抬起眼:“您请问。”
“现在外面传出了一些小道消息,说少爷您,正在与一名男□□往。”
在座与会者顿时哗然。
“而且据称,关兄突然身亡,也与此事相关?可否请少爷为我们各位解说一下事情经过呢?也好让我们不至于被外界的言论蛊惑。”
郭秘书刚要出声制止与会议议题不相干的提问,就听关晓回应道:“没错,我确实有一位同性的爱人。”
这句话像一枚星火,坠落在会议大厅,瞬间扩散成燎原火势。
场面一度混乱。
父辈们完全不能认同关晓,会场中激烈地议论着,郭秘书站起身叫停,并没能稳住与会人员。
“那么关兄的死,莫非是少爷您的爱人害的?”那位提问者大声问道。
“不!”关晓站起身,攥紧了拳,“父亲的死,是我的错。”
父辈们纷纷议论起来,并对关晓提出了谴责。
可怜关晓尚未从丧父之痛中走出,又在表决会上被群起而攻之。
他强忍感冒导致的头痛,想集中Jing神应对这突发的状况,却已是高烧得视线难以聚焦,四周吵吵嚷嚷的声音好像缥缈在天外,又像隔着屏障,听不真切。
郭秘书努力维持秩序,听见身后的门旋开的声音。
“夫人?”
关晓的妈妈走进来,用犀利眼神扫视了众人,顿时有一种强大的气场生生压下了喧嚣声。
归于平静。
“幼子刚刚丧父,心情悲痛,难免有所失言,还请各位见谅。”关夫人说,“请某些参会人员不要误导少爷做出不当的言论。”关夫人意有所指,那位企业合伙人箴言不敢再多嘴。
“另外各位请不用担心这些舆论影响,正常表决即可,因为幼子,”关夫人怜爱地看了一眼儿子,“即将与花胥集团的千金完婚。”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上班以后,王熙然仍然没有见到关晓。
去顶楼询问,田歌说他没有请假,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王熙然恐怕关晓出事,心里焦急,却没有办法。
“换新手机啦!”半路遇见昌荷。
“嗯,之前那个摔坏了。”王熙然说,“把你手机号告诉我啊,又要重新存一遍了。”
昌荷调出自己手机通讯录,递给他:“喏,认识的都存上,省得到处问了。”
“谢谢。”王熙然感激不尽,滑到关晓的号码,顾不上存储直接拨了过去。
却是无人接听。
古人说过,三人成虎。
昌荷还曾笑话过夸大其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