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了高层做临时的报告会。高层们叫苦不迭,报告的时候大胆地会看一眼沈司,却发现似乎在走神。
手机响铃打破了会议室沉闷的气氛,吓了正在汇报的高层一跳,他们面面相觑,最后看向了沈司。他们自己是给一百个胆也不敢不静音的,现下看来只能是的手机了。这也更能证明今天他们的董事长心不在焉,不然怎么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沈司动作顿了一下,看向自己的手机,来电显示“刘伯”,他垂下眼,摁掉了铃声,淡声道:“继续。”
高层抹了抹汗继续汇报,没过两分钟,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沈司的手指在红色的挂断按钮上停了一会儿,最终选择了接听。
“先生……”刘伯呼出一口气,在沈司还没来得及询问的时候,抢先道,“苏小姐病危,安先生正在为她做手术。”
安逸主攻神经外科,沈司不可能不知道,病危表明苏弦余的情况很严重,刘伯这样说,是在告诉沈司苏弦余的情况很不好。
电话里陷入了长久的静默,沈司没有说话,似乎是在分析刘伯的意思,一分钟或是三分钟,时间漫长,然而沈司没说一句话,挂断了电话。
刘伯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苦笑两声,准备联系苏弦余的家人。
另一边,沈司看着结束通话的界面,下属刚想要继续汇报工作,他抬手打断了:“今天就到这里,大家辛苦了。”
“韩哲,送我去安逸的医院。”沈司回到办公室,叫了助理。韩哲楞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文件应了,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到他的手似乎有些抖,不禁疑惑,难道的身体出了问题?
作品金主和咸鱼-剧情内容
苏弦余的家庭状况是一早就被调查过的,刘伯作为沈司的心腹当然有取这些资料的权限,只是当他按照资料上所写的联系方式打过去的,一个以为是诈骗,一个推说自己没有空。刘伯再看资料,她的父母都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并且育有孩子,苏弦余便成了不折不扣的弃子。她的存在就像是一个被昭示的错误,遗忘才是最好的选择。
正当刘伯失神看着加护病房内的苏弦余的时候,沈司从走廊尽头走来。他的步子极快,甚至带起了风。正值初夏,他从公司出来,还穿着西装,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似乎是觉得热,沈司随手将外套脱了下来扔在椅子上。
刘伯看到他来,眼神亮了一下,他手里还拿着刚才的检查报告,赶紧将报告给了沈司。苏弦余被送到医院以后做了全部的检查,颅骨骨折、颅内出血,这些情况在检查单上写出来的时候,即使一个对医学完全不了解的人也能够看出来,那是有多严重。
沈司垂着眼睛让人看不清情绪,刘伯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便沉默着站在了一边。
“韩哲,你先回公司。”长久的安静以后,沈司开口叫了自己助理。
韩哲应声,离开前下意识透过玻璃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那似乎是个年轻的女人,被呼吸器遮掩了的容貌看不完全,但是眉眼处透出了几分脆弱。韩哲是见过沈司家人的,这个显然既不是林慕也不是林姵容。他心里一凛,觉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安逸本来是去休息了,知道沈司来了才从办公室出来。刚才的手术有些耗费他的心神,此时连表情都懒得做,便是一副嘲讽的模样对上了沈司的眼睛。他没有说话,似乎笃定了沈司会先开口,两个人的沉默蔓延了一会儿,沈司终于忍不住开口:“她怎么样?”
安逸看着他,然后笑了,像是听到了一个什么好玩的笑话,笑得停不下来一般。沈司脸色Yin沉,越来越不耐,在他想要动手的时候,安逸停了下来,轻声道:“沈司,你就是一个懦夫。”
沈司攥紧了拳头,刘伯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但是沈司在外人面前果真依旧是完美的样子,即使心里愤怒,理智也依旧占据上风,他拳头渐松,最终整个人恢复了平静,像一潭死水。
“颅骨骨折,颅内出血,断了只手和两根肋骨,加上一些日积月累的暗伤。不过放心,死不了,毕竟,她命贱。”安逸依旧笑着,将方才沈司在电话里的话还给了他。
“安逸。”沈司的声音冷的可怕,他的双眼像是深渊,隐藏着滔天的怒火,“她什么时候能醒?”
安逸摆了摆手,像是承受不起沈司的呼唤一般,“这你可别问我,苏小姐自己不想醒来,你就是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醒不过来。要不然,你拿鞭子试试?”苏弦余的身上布满了鞭痕,手术的时候几个护士看见都忍不住问他这个女人是不是从哪里被救出来的,又絮絮叨叨地说有钱人变态的可真多,这孩子看上去才二十岁。
是了,苏弦余褪去欲色,才像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呢。
沈司没有忍住,一拳头招呼上了安逸的脸,安逸被打得偏过了头,他眼中闪过狠色,压低了嗓子:“沈司,你知道吗,你现在就像是一个疯子。”
疯子、懦夫、Jing神病,这都是这么多年来安逸想骂不敢骂的词,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