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定。”
齐承章被这些大臣缠得恼怒,正想再次发作,方俞却沉稳地开口道:“微臣以为,若是太子刚出意外,皇上便立即着手另立储君,反而会让天下百姓认为皇上冷厉无情,倒不如先将换储之事暂且搁置数月,全力搜寻太子的遗体,方能让百姓信服,社稷安稳。”
方俞此言正合齐承章的心意,他点了点头沉声道:“方爱卿此话有理,就这么办,当务之急是继续寻找珣儿的尸骨,东宫易主之事,以后再议。若没有其他事,便退朝吧。”
江刘两位大人所说的言论皆为唐胥授意,而唐胥本人却在朝堂上默不作声,暗中掌控着局面。请奏立储的大臣都没有直言举荐立哪位皇子为储君,就是在试探皇帝对于东宫易主一事的态度,唐胥却没料到,即使齐珣已经被他设计除掉,另扶齐瑞当太子也依旧艰难无比……
第53章 还治其身暗伏杀
下朝后,唐胥一路神色凝重,若有所思地走出了宫门,连江刘两位大人殷勤的攀谈都直接无视而过。
齐承章十几岁便登基称帝,如今也只有四十出头,正值壮年,况且身体康健,有长寿之相。虽皇室早年男丁单薄,如今除了已故的齐珣,和二十多岁的齐瑞之外,其余的四位小皇子都还未满十岁。齐承章若是铁了心不肯立齐瑞为太子,等到小皇子们长大再另行册立,确实也无可诟病。
唐胥捋了捋自己斑白的胡须,紧锁着眉头心想,齐承章等得起,他可等不起了,如今自己已年逾花甲,又有几个年头好活了,不如就狠下心赌一把,成则为王,败也不枉叱咤风云这一生!
思及此,唐胥原本沉郁的心情也缓和了许多,皱纹满布的眉宇间露出狠厉之色来。他召来候在门外的心腹唐云,沉声问道:“燕州的孙大人近来怎的没有消息,我不是让他从塞北购进强壮的战马吗,怎么这么久了都没回复!”
唐云面露难色,颇有些战战兢兢地回道:“回大人,孙大人他……离世了。”“什么!”唐胥不可置信地皱起眉头,接着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出事,查清楚是谁干的了没?”
唐云尴尬地咳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听孙大人的手下说,这只是一场意外。孙大人深夜里支开了护卫,孤身一人去花街喝酒,接过喝多了不清醒,走在河边时失足落水溺亡了……”
唐胥闻言怒气横生,狠狠地拍桌呵斥道:“废物!喝个花酒都能把自己溺死!购马的事情不能耽搁,你赶紧去重新找人处理此事,马匹月底必须全部到位!”
唐云悄悄地抹了一把冷汗,唯唯诺诺地应道:“是,唐大人。”正当他准备告辞离开的时候,唐胥又唤住他道:“还有,吩咐西三营的统领,抓紧Cao练士兵。”
唐云不解道:“大人,近日边疆并无战事,要西三营Cao练士兵作甚?”唐胥横眉怒视着这个多话的心腹,语气Yin冷地说道:“不该你问的事情就别问,你忘了我是怎么交待你的了?”
听到唐胥明显含着怒意的训斥,唐云背上顿时冒出密匝匝的冷汗来,他立马跪倒在地,敬畏地谢罪道:“属下知错了,求大人恕罪!”唐胥冷哼了一声,摆了摆手道:“滚下去。”唐云见唐胥不再追究,连忙感恩戴德地离开了唐胥的书房。
而此时的陵川,税赋司少司赵大人刚从郊外的农户家里收完田赋,准备回城中用这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去买些金贵的礼物到京城“孝敬”唐胥唐大人。可正当他志得意满地畅想着平步青云的风光日子时,他所骑的高头大马却突然受了惊,疯了似地狂奔起来!
赵大人死命地抓住缰绳,试图控制身下的马,让它冷静下来,可马奔跑的速度非但没有减慢,反而更惊慌地向前跑去,原本跟着赵大人的几个手下,根本就追不上惊马的速度,被远远地落在了后面。焦心于赵大人的安危,几个手下根本就没察觉到繁密的树杈之间灵活跃过的身影。
终于,被惊马颠得筋疲力尽的赵大人,一时脱力没拉住马缰,猛地被惊马甩在了地上,在惊马飞速奔驰的时候坠马,可怕的冲击让赵大人脑袋着地后还无法自控地在地上恨恨滚了几圈,生生地折断了脖颈。待到他的随从赶到之时,赵大人已然当场毙命!
随从惊慌地看着赵大人的脖颈扭成不可思议的状态,又探了探他的鼻息,猛地坐倒在地上,手足无措地哀嚎了起来。而树林茂密的枝叶掩映下,褚枭正得意地掂弄着手中的小石子,冷眼看着树下的情况。
待确认了赵大人已无生还的可能,褚枭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石子,转向身侧故意放柔了语气说道:“许小姐,既然还有很多的方法来制造这些“意外”,还请你不要再去花街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以身犯险了。”
许苓知道褚枭这是关心她的安危,便回以微笑道:“好,褚大哥,你放心吧。”可是许苓虽千金出身,却性格坚毅刚强,让她一直躲在弟兄们的身后被当做保护的对象,她又觉得很是挫败。许苓暗自下着决心,她要拼尽全力苦练武艺,至少不能成为弟兄们的累赘……
第54章 荒山野墓藏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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