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热,但是不算太烫。她没叫醒俞阳,先去了厨房。
“俞阳,起来了。”
俞阳迷糊糊地睁开眼,“妈,你回来了。”
俞妈指了指床头,“不是说想吃吗?”
俞阳撑着床起来了,端过床头的糖水鸡蛋小口吃了起来,他最近不太吐了,能吃下一点东西。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次伤了根,总是恹恹的,早上头疼晚上脑热,没什么Jing神。
俞妈看着他吃,“吃了你继续睡,晚上回来我再收拾。”
俞阳手捏着勺子,眼睛晶亮地看着她,“妈,你去哪儿?”
“你说你难受,我赶紧回来看看。店子还是我请隔壁的帮我照看着,我得赶紧回去。”
俞阳低下头又咬了一口鸡蛋,轻轻的嗯了一声,俞妈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越大越回去,以前小时候生病也不这么黏人。”
她说完交代了两句,看着俞阳吃了药才走了。俞阳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听到关门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从床上下来,到阳台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俞妈走出楼道。俞阳把屋里的窗子全部打开,进了卫生间,衣服也没脱,把花洒拧到蓝色的一边拧到底,然后整个人直接走到了冰冷的花洒下。
五十三、
陈锦琛一回到房间,就看到有佣人在帮他收拾东西。佣人看到他进来招呼了一声,他点点头示意继续,就坐在房间的小会客室沙发上大致看了一下内容。
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集团近几年除了内地市场,也一直注重国际市场开发,德国是他们第一次涉足,也是最重要的涉足。大体情况已经到位,最后还需要一个人能在合约的最后,代表陈家,签下名字,为事情拍板。但是仍然还有些重要细节需要商讨,例如职权分配,投资、股份占比,以及利润分成。
陈锦琛花了一晚上的时间了解了一下,第二天带着三个副手直奔德国。
飞机刚落地,他的电话就响了,是张嘉琪。
“锦琛,今日有空?我们需要一起去看场地。”
陈锦琛将行李箱递给接机人员,弯腰坐进后座,“抱歉,我现在不在港城,等我回来再说吧。”
“你几时回来?没有太多时间了。”
“暂时不确定。我没有什么意见,你自行跟策划商定吧。还有点事,晚些联络。”说完陈锦琛挂断电话,对司机说了一声,“先去工厂。”
在行程里巡查工厂应该是第二天的行程,他这一下打得别人措手不及。到工厂的时候因为财产安全问题,车不能开入内,进厂需有厂内人员到门岗担保签字才能带入。陈锦琛的助理落了车,打了电话给对接人员。
对方听着似是为他们的自作主张觉得不快,口气也有点不善,但是仍然表示会找人去门口接人。陈锦琛坐在车里低着头看资料,直到有人来了,他才开门下车。工厂情况很好,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未能被陈锦琛发现太过明显的缺陷。其他的不是表面能看出来的。
他们看到一半的时候,对接人员才开车匆忙赶到。是德国人常见的长相,五官深刻,表情肃穆,即使只看脸也能察觉的刻板。
他只会说德语,口气十分生硬,“陈先生,你不应该这样自作主张。我们之前已经沟通确定好行程,您这样临时更改,让我们觉得很困扰。”
陈锦琛歪了一下头,用英文问他的助理,“他说什么?”
助理稍微低下一点头,“他说您今日不该过来。”
陈锦琛嗯了一声,没有答话,只迈动脚步直接往前走去。等巡查完工厂,天色已晚,对方不知是因为还有气在心,或者这边并没有这样的习惯,只与陈锦琛的助理确定了明日的开会时间,送他上车便离去了。
算上时差,陈锦琛接近48小时未睡,到了酒店让其他三个人自行用餐,自己先休息了。可能是因为过了劲儿,他洗完澡躺在床上反而没能立刻入睡。
他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脑子里细细过着明日的开会思路和问题,甚至有可能会发生的情况的对应。不管风土人情如何的天差地别,全世界各地的酒店却大多都是一般模样。陈锦琛从床上坐起来,眼神触到床头的菜单,他没有夜宵的习惯,但是还是伸手拿过了。
最后,他拿起电话用标准的德语点了一个很小份的甜点蛋糕。
陈锦琛虽然从来不中意这种甜腻食物,但是还是只咬了一口就忍不住皱了眉头,他把东西扔进垃圾桶,重新去卫生间刷牙。他怀疑是否是自己的记忆产生偏差,或者因为是在德国的关系,这根本不是他记忆里的味道。
重新刷完牙,他还觉得嗓子粘腻难受,实在不懂为什么俞阳会喜欢食宵夜。
第二日闹钟一响,陈锦琛就睁开了眼睛,将醒未醒的模糊神色在他眼睛里一闪而过,快速恢复了清明。他翻身起床,换上高级定制西装,戴袖扣的时候,他花了一点时间挑选了一下,手指在孤零零的黑曜石上划过,最终还是选择了旁边的蓝宝石。
他自己的那一颗,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