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面目狰狞的大喊。
“我是,”裴繁锦走到小聂氏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都是不屑,“我刚刚入了城籍,你是动不了我的,而我,可以!”说完,裴繁锦举起手来,用尽全身力气抽到了小聂氏脸上,打得小聂氏一阵头晕,嘴里涌出一股铁锈味。
“裴娘子。”旁边的官兵警告地看了裴繁锦一眼,他们只是保护她的安全,不是帮她行凶的。
裴繁锦冷淡的回道:“抱歉,不会再打了。”语气中毫无诚意,不过还是退开了一步。
官兵松了口气,绍隆商行主家的小姨子他们认识,虽然碍于城规把人押下,但是他们也不想得罪绍隆商行,两方都后退一步最好不过。
裴繁锦看了小聂氏良久,嗤笑一声:“真丑,难怪。”说完,转身回了小院。
小聂氏被气得几乎晕了过去,在裴繁锦关上院门的那一刻,小聂氏大吼:“婊子,活该以后你被万人骑,这辈子你休想进丰家的大门,我是正妻,我是丰俊成唯一的妻子。”
裴繁锦如同没有听见一样,院门在小聂氏狰狞的咆哮声中关闭了。
小聂氏带着人恨恨地走了,官兵护送着她一路出了城门,婉转的告诉她,以后不要再来宁安城了。
等丰俊成赶回宁安城,看到的是携卿园一片焦黑,无论他有多悔恨都已经无力回天,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两人的儿子还在,因为孩子出生在裴繁锦入籍之前,丰俊成的儿子不属于宁安城的财产,丰俊成把儿子的大名写进了族谱,但是却没有带回丰家,丰俊成告诉裴繁锦,孩子在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会平安长大的。
(宁安城裴宅)
裴素棉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姐姐和丰俊成之间有这么一段。
“那丰掌柜为什么还和别的女子来往?”尤其跟姐姐好了之后,并没有断了跟娘亲往来。
“他生平最恨小聂氏悍妒,于是他就要和别的女子生多多的孩子,虽然孩子不能入丰家族谱,但都是他的孩子,不是从小聂氏肚子里爬出来的、他的孩子。”
裴素棉觉得丰掌柜被小聂氏逼得有点疯癫,为了这个理由,就在外面疯狂的开枝散叶。
“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裴繁锦略带恍惚之后,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淡表情。
裴素棉摇摇头,她心里乱乱的,疑问好似都解开了,又好似完全不明白。
走出院门时,她回首问裴繁锦:“我以后是不是不能来看你和娘?”
裴繁锦看了她一眼:“你羡慕我和娘能一直在一起,你可知道我更羡慕你。”
“我羡慕你虽然独身一人,却在一个正常的环境里长大。”
“你可以随心意找个如意郎君,正常的嫁人,过自己的小日子,我羡慕得要发狂。”
“可你总是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看着真让人恶心”
“见你一次我的心就被嫉妒蹂躏一次,你如果是我,会不会想再见到你?”
激烈的伤人的语言,用平淡的口吻一字一字说出来,裴素棉觉得好似一根又一根钉子,扎进了她的心里,她想反驳可是心脏痛得让她说不出话来。
院门在裴素棉面前无情地关上,她喉咙发紧,有些魂不守舍,原来姐姐是这样看待她的,不关其他,只因为两人都互相羡慕着对方。
这个少年好俊俏(男主出场了)
走回银楼,裴素棉倒在床上,脑子要炸了一样的疼。
第二天,裴素棉向葛天柱辞了工,葛天柱早已知道了消息,他虽然有些不舍,但是丰俊成发了话,作为他的手下人自然不能违背,结算完这个月的工钱,葛天柱沉yin良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只说让她有空了来看看大家伙,要置办首饰也来,别从外面买又贵又不好的。
丰师傅让学徒送了她一个臂钏,纯银的臂钏雕着镂空的如意纹,手工Jing巧,尺寸刚刚适合,学徒说丰师傅昨天知道她要辞工,连夜给她打造出来的,裴素棉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看得店里众人也心头发酸。
裴素棉拿着包裹走出银楼,众人依依不舍站在门口,孙阿伯还掉了眼泪,从怀里拿出手帕偷偷擦眼泪,发现拿错了又赶紧塞回袖子里。
几个伙计大着胆子一直把她送出了大街,还想送却被葛掌柜的喊了回去,这是丰俊成发话不能留的人,闹太大了对伙计们和裴素棉都不好。
依依不舍地和众人道别,裴素棉又回到了同会客栈,看见她走进厅堂,客栈掌柜高兴得不得了,连声喊小二给裴素棉打扫房间,再做一桌好菜,小二蹦着过来接过她的包裹,一溜烟跑到后面给她去收拾屋子,倒把愁云满面的裴素棉逗乐了,心情也好了不少,她又软硬兼施逼着掌柜的应下不能免食宿,才熟门熟路地去后院找小二。
在去迪化城之前,她还要到衙门去拿文书,以此证明寇玉屏和裴繁锦已经入了宁安城城,无法纳资赎归,事后这份文书还要交到刑部备存。
吃过午饭,裴素棉溜溜达达到了衙门,主簿大人看她回来开文书,问她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