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赶紧到店里上工,因为上午请了假,下午出奇的繁忙,裴素棉的好几拨客人一起到了店里,把她忙得喝口水都来不及,直忙到日头落山,裴素棉送走最后一位客人,趴在柜台上喘气,二掌柜笑呵呵的递给她一杯茶,裴素棉一口灌下去,把杯子伸到二掌柜面前又讨了一杯,一连灌了三杯茶,裴素棉才放下杯子。
二掌柜从心里欣赏这个小姑娘,每天卖货尽心尽力,即便客人不买,她也笑脸相迎服务周到。自从她来了店里,生意都好了不少,毕竟客商夫人的购买量比城籍妇人要高很多。
“一会儿回去歇着吧,今天半日卖的货比昨天一天都多。”
“嗯哼,我以后不请假了,今天上个半天工比昨天一天都累。”裴素棉觉得嗓子都说哑了,莫夫人拉着她聊了一个时辰,虽然也买了不少货,又给了她小费,她还是觉得累。
俩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店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葛掌柜。”
二掌柜还没抬头先堆起满脸的笑,热情的答到:“哎,在呢。”
一个三十多岁模样的男人,脸上有经过风霜的痕迹,身上的衣服不是贵重的布料,双手有些粗大,应该是惯于干粗活的人。二掌柜走出门口把人迎了进来:“原来是范兄弟啊,可好些天没来了。”
男人有点局促的站在厅堂里,二掌柜伸手把男人拉到椅子旁,按坐在椅子上:“范兄弟跟我还这么外道,到店里就是串门儿,没事儿来喝口茶,也是给我老葛面子。”
二掌柜接人待物上老道的很,几句话就让男人放松了下来:“葛掌柜,听说绍隆银楼的主家在找老参,我这里有一颗,您看看?”
二掌柜眼睛一亮:“主家确实在找老参,范兄弟要是有宝贝要出手,不妨拿出来给我开开眼。”
你做的很好
男人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布包,放在八仙桌上,一层一层展开,布包里面是一圈青苔,从青苔边缘露出几根人参须子,看见人参须子,二掌柜的神色就变了。
等到拨开青苔露出人参,二掌柜暗暗倒吸一口凉气,他不敢伸手去摸,只低下头细细地观察,好半晌,二掌柜直起身子,长出了口气:“范兄弟,烦劳裹上青苔,跟我来。”
看二掌柜的模样就知道这颗人参不是凡品,男人小心翼翼裹起人参,跟着二掌柜的进了后院。
男人刚进门裴素棉就认了出来,这个男人就是中午在院门外一脸惊愕的男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女人拉进了院门。
如果不是在宁安城,只从三个人的位置就能想象出一场捉jian记,但是在宁安城不存在通jian这个罪名,女人住在城北,穿着又是一件单衣,裴素棉以她最近为数不多的经验打赌,女人里面什么都没穿,应该是男人刚风流完要走,在门口被这个姓范的堵上了。
撑着腮帮子想不答案,裴素棉打着哈欠回了房间,反正她也买不起人参,买得起也没用处,还是把自己要折的腰腿养好吧。
白天累了一天,到了晚上胃口特别好,虽然吃饭前裴素棉又被孙阿伯陈阿伯秀了一下,她总是觉得两人怪怪的,可是孙阿伯的厨艺着实不错,裴素棉觉得最近她都被孙阿伯养胖了。
扒拉着素炒青菜,裴素棉想着要是有时间,应该去跟孙阿伯学下厨,她以后离开了宁安城,也不用每天只靠干粮果腹了。
第二天裴素棉上工的时候,发现一直没有露面的丰俊成出现在了店里,正和二掌柜的查看最近几天的账目,裴素棉猜他是为了人参连夜赶回来的。
“掌柜早,二掌柜早。”裴素棉规规矩矩给二人行了礼。
“裴姑娘早,听葛叔说你做的很好啊。”丰俊成面带微笑,从旁边拿出一个银镶玉的簪子,二掌柜接过之后递给了裴素棉。
“掌柜过奖了,这个簪子太贵重,我不敢要。”簪子通体碧绿,用银子雕成一只梅花,缠绕在簪子上,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物品,裴素棉不敢收。
“这个簪子原本确实贵重,可惜被摔断了,丰师傅觉得这么扔了实在可惜,就用银子打出了梅花缠枝纹,镶在碎簪子上做成了这个梅花玉簪,不过样子新奇适合小姑娘佩戴,却是不值什么钱,你拿去戴吧,小姑娘还是要有一两件首饰傍身。”
丰俊成解释了簪子的来历,虽然他说不值什么钱,裴素棉却知道,丰师傅是银楼首席大师傅,他的手艺也值钱得很,何况玉簪虽然断了,玉却是好玉,打个耳坠镶个头面也有很多用途,只是丰俊成一番美意,执意推辞下去会闹得不愉快,裴素棉再三谢过,接过簪子收进荷包里,又对着二掌柜福了一福,丰俊成能够这样奖励她,少不了二掌柜对她的夸奖。
葛天柱捋着山羊胡笑眯眯看着裴素棉,小姑娘知道感恩承情,不枉费他帮扶一把。
掌柜的正在楼上忙
邻近中午,昨天卖人参的男人又来到了店里,葛天柱中午约了人去酒楼谈生意,丰俊成跟着一个小娘子去了二楼滚床单,只有一个伙计留在店里收拾打扫。
裴素棉吃完饭在柜台上写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