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就别在危险时期轻易招惹那只愤怒桀骜的野豹子。
看来,他还是得惯着,宠着,毕竟他们才在热恋期,以后他不好这口了,便不会绞尽脑汁地讨好这个不识趣的、对他专一认真得有点傻的老燕子了。
邢天终于能确定自己演技见长。前一秒刚想通,后一秒就落实践行。说到底,他还是自私、冷血,连道歉都出于己欲。
邢天走到燕子潇面前,平静道:“子潇,如果打我能让你消气的话,我给你打。别说脸了,我全身上下哪个地方都是你的。”
燕子潇转过头,不去看人|渣的忏悔——
他怕自己不争气,心又乱掉。
“昨晚我喝了点儿酒,醒来就这样子,我真的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我可以找钟延作证。”
“狐朋狗友。”燕子潇把邢天和那些个堕落浮躁的二代们一同定性、归类。
“那我会用其它方式证明,警察的侦查手段可不少,我就不信没办法证明我的清白。”
清白?
噗,真可笑。
看到邢天领口若隐若现的撩人痕迹,燕子潇痛恨与妒忌不露形色。
“子潇,我保证再不喝酒了,也不再跟我的狐朋狗友胡玩了,我真的是清白的,我的宝贝只对你硬,对你有感觉……”
燕子潇不想再听下去,火辣羞耻的歉语也只有邢天不要脸皮敢说出口。燕子潇起身往门外走,邢天立刻喊:“子潇,你去哪儿?”
“少管我。”他想一个人静静。
日子过的太舒坦,他还真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比如,以为他能和邢天就那么过完一辈子。
“子潇,我给你时间原谅我。但要我和你分手——”邢天说得信心满满,不过下一瞬唇角邪肆上扬,眼底折射出占有欲极强的蛮狠劲儿,“绝对不、可、能!”
燕子潇走出卧室,终于不用和邢天共处一室。脑子渐渐放空,燕子潇压抑地靠在墙边,心头泛起一丝莫名的愁哀。
他本就淡然处世、来去如风,不做作,不矫情,除了儿子能占据他的心,其他能影响他心情的人事并不多,真被个花花公子伤害了,他也会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自怨自艾的,大不了分手不再来往。
本来就不是一类人,让个滥情种委屈地与他并肩同行在孤寂荒野的人生小道上,别说滥情种忍受不住,时间太久他都会觉得窘迫、尴尬,仿若他们的关系被埋了一颗地雷,随时可能爆炸,有一天把他炸的头破血流、体无完肤,炸的他不像他自己,炸的他迷迷蒙蒙、混混沌沌,心中却还生长了可怕的念头——
他,是真的栽在邢天的演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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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天最近的日子不好过。
给燕子潇买了辆上百万的车。燕子潇看都没看一眼,随手把车钥匙扔出窗。
委托《危城》剧组导演攒饭局。燕子潇席间没吭声,可饭后两人独处时,邢天才好没几天的脸又遭了殃。
堵住燕子潇下班的路,燕子潇冷眼看着他,从口袋拿出一沓“包|少|爷”的小卡片,附带一盒小码避孕套。
邢天很苦恼,却无可奈何。
惯吧,宠吧,反正他是他的媳妇儿,跑不掉的。
这天,邢天拿钥匙开燕子潇的门,突然发现门开不了,问对门吴nainai:“nainai啊,燕指导家门怎么打不开了。”
吴nainai笑眯眯回答:“哦,换锁了。昨天我看子潇家来了物业。”
“干——”邢天咬牙切齿,男人做的太绝了。
吴nainai侧脸,把左耳凑近邢天,亲切道:“小邢,你说什么?nainai没听清楚。”
“干,呃,干得漂亮。快过年了,小偷也要生计,最近全城的治安都不太平,燕指导提防居心叵测的坏人,是应该的!”
邢天并没意识到他话中的“坏人”,包括他自己。
“nainai,我能去你家等他吗?”
“恐怕不便,”吴nainai歉声说:“我儿女从国外回家过年,家里7口人,太挤了。”
碰了一鼻子灰,邢天只好灰溜溜坐在楼道里,打开手机手电筒,从包里取出一个小镜子给脸上喷消肿药,喷完药之后又偷偷摸摸拿出一盒气垫bb,从他的专属化妆师那儿顺的。邢天不想被人知道,因为他可是素颜男神,很少化妆。
气垫bb是用来遮脸上的淤青,邢天笨拙地给自己脸上扑粉,其实他一点也不想干这种傻逼的娘炮事儿,可阿旭说他被嫂子虐的真心丑,脸上肥肿肥肿的,只比猪头好一点点,惨不忍睹。
这个看脸的时代,邢天顶一脸皮劣质的白|粉,静静等心爱的男人回家。
“爸爸,我过会儿能看《熊出没》吗——”
燕晟小家伙总是人未到,声先到,活泼的很。
邢天听到楼道里儿子笑咯咯的回音,赶紧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给捧了一天的百合玫瑰花喷了点香水,一副讨好哈巴的模样儿,邢天自己都觉得别扭,但说不出哪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