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燕子潇一人做事担,如果你的亲人、朋友、粉丝,甚至是这世上所有人都对我有怒气怨言,我也毫无异议。”
邢天眼中闪出微妙的光芒——
这个男人总像个迷,总是用他最意想不到的招式将他牢牢吸引。
少年在路威怀中拳踢脚打,可彪悍的气势渐渐减弱,似乎在分辨燕子潇的解释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查房的护工及时出现,再三叮嘱病人要静养,路威才好不辛苦地将少年带离。
“我也出去吧,你刚吃完饭,睡一会儿觉。”燕子潇捡起摔烂的果盘准备出门。
“燕子潇!”
“嗯?”
“我不累,你再陪我说会儿话吧!”
“邢天,你不是小孩,用心听医生的话行吗?”
“那你坐在我床边,我看着你才能睡着。”
早知邢天不是好伺候的主,燕子潇便坐在床边。
“靠我近点儿。”邢天抽过一张shi巾,温柔地擦掉燕子潇额间的果皮。
燕子潇不自然别开脸。
邢天努力探出上身,对准燕子潇的眉眼,烙下一个讨好的吻:“燕子潇,你别介意阿旭……”
“他是个好助理,那么维护你,你不该隐瞒他,包括任何一个真正在意你关心你的人。”燕子潇弯弯眼角,似乎早就忘了阿旭在病房闹出的不愉快。
“那你呢?”
“什么意思。”
“你在乎我吗?”
“你觉得呢。”
“以前没觉得,不过今天我确定了。”邢天乐的偷笑,抓住燕子潇的手,对准掌心细腻的纹路吧唧了一口:“其实你早就喜欢我了吧。”
“不可能。”
“为什么?”
“一开始我躲你还来不及。”
“我靠,难道我以前在你心中是瘟神吗?形象很挫吗?”
“好不到哪儿去。”
“那你是什么时候觉得我其实不差劲的……”
“邢天,你能消停睡会儿觉?”
“遵命,老婆大人!”邢天乖巧地闭上眼。
燕子潇脸顿时绿了,恨不得把邢天从床上拎起来修理一顿,这货一肚子坏水呢。
邢天不再开玩笑,呼吸渐渐轻柔,脸部憋笑的表情缓缓化开,深深映在燕子潇的眼中、心中……
哎,他真是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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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天的身体素质极佳,枪伤愈合得快,没几天就能下床了。因此前来看望邢天的人越来越多,名目也五花八门,有公司里的同事,有圈内关系好的艺人,有全国各地赶来的粉丝代表,甚至还有为数不少的一部分,是他以往交往过的情人、炮|友。
怕败露黑历史,邢天胡诌了个理由,安排院方让他提前出院。
出院那天,晴空万里,白云悠闲飘游,冬日的暖阳温度正好,晒的人昏昏欲睡。
邢天坐在轮椅上,把手里的面包片扔进湖中,喂他的大白鹅。
“老大——”
邢天立刻,张开双臂,迎接扑到他怀中的小孩儿。
“乐乐你慢点儿。”燕子潇叮嘱儿子,担心儿子的动作太猛,碰到邢天的伤口。
燕晟谨慎地伸出小手,碰了碰邢天的胸口:“老大,还疼吗?”
“不疼啊。”
“爸爸说你这里受了伤。”
“伤口已经愈合了。”邢天捏了捏小孩柔嫩的脸:“你呢,最近表现好不好?”
燕晟从书包里拿出一幅画,画风可爱童趣,色彩搭配的和谐温暖,“这是我参加全市幼儿绘画大赛的作品。”
“拿奖了吗?”
“二等奖。”
“哈哈哈,不错,下次拿个一等奖。”回头他要装裱好收藏,给小孩的童年留纪念。
邢天和小孩相处的甚欢,燕子潇没打扰,打算回房间替邢天拿条御寒的毛毯。
经过会客厅,燕子潇听到两个保姆悄声交谈——
“刘姐,你也觉得吧?”
“对对,真的很像,尤其鼻子和嘴。”
“少爷头顶的发旋偏左,这小孩的发旋也偏左;少爷吃芒果过敏,我无意中问了那小孩的爸爸,结果那小孩也不能吃芒果;还有脸上的酒窝……”
燕子潇皱起眉,轻轻咳嗽一声,两个保姆听见来人,脸上赶紧挤出笑:“原来是燕先生啊。”
“厨房的汤……”
“已经煲好了,少爷现在就要喝吗?”
“哦,不,等一会儿再喝。我给他拿条毛毯,入冬了,天气冷。”
保姆立刻消除眼中的紧张,专心做事,仿若刚才不妥的闲谈从未发生。
由于邢天的极力挽留,燕子潇带儿子暂住在华庭。
周五,入夜,燕子潇在厨房里准备晚饭,小孩的美术家教庞华准时出现在别墅。
今日的功课是最基础的素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