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杰克看着帕奇就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我付出的代价一个姑娘的胳膊和她的神智,不知道你会付出什么?”
帕奇的妻子从厨房端出了美食,他们没有再继续就这个话题交流下去,杰克像一个普通的上门作客的客人一样,赞美帕奇夫人的手艺和美貌,他心里的担忧却越来越深。
梅森·韦尔热是一个大富豪,他有很多的钱来保养他失去了脸皮和大部分肌rou的脸部,他还可以驱使人们为他做事,比如他花了高价聘请来的科德尔,比如一名优秀的心理医生。
“rou体挣扎着生存,连最基本的细胞都是如此,真是叹为观止。”科德尔替梅森做手术前的准备,当金主给的钱够时,他不介意多夸一夸对方。何况梅森的生存本能确实堪比蟑螂。
“全球各地的圣餐仪式中,教徒认为可以通过圣餐神圣转化,他们其实在吃耶稣的血rou。”梅森感到自己像是一条咸鱼一样艰难的张着嘴,他的声带完好无损,但脸部张合的肌rou缺失,使得他每说一句话都像是嚼了几天的口香糖一样。
“那还真是神圣肃穆的仪式。”科德尔随口恭维道。
“我需要准备一个更为肃穆的仪式,不需要变体论的仪式。”梅森说道,他想起了不知身在何处的莱克特医生,“科德尔,我知道你绝对靠得住,而且几乎无所不能,对吗。”
“不能说不对。”科德尔是个地中海型秃头的中年胖子,他在心里吐槽,至少他拿自己的头发和体型就没什么办法,“在其位谋其政。”
“我付你丰厚的薪水,来负责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我希望你为汉尼拔·莱克特医生被生吞做好安排。”梅森缓缓地说,既然在其位谋其政……这个也算是饮食起居的一部分?
“你对餐前准备有什么偏好吗?”科德尔没有任何停顿或惊讶,他就像是所有替雇主安排饮食的厨师一样问了个简单的偏好问题。
梅森对此非常满意,他叫着科尔德的名字,对他说:“如果我有嘴唇,我会露出微笑。”
“好了,现在我们该去见一见我新的心理医生了。”梅森看到护士小姐在门口敲响了房门,在她身后是一位个子高挑的女人,她化了浓妆,搭配颜色鲜艳的服饰让她看起来非常美艳亮丽,得到允许后她跟在护士身后走进了这个特殊的房间。
“韦尔热先生,您好,我是阿拉娜·布鲁姆,很高兴见到您。”
帕奇探长没有听从杰克的劝告,他借口查办卡波尼馆馆长失踪,前往已经出现两人失踪的卡波尼馆,他就是在那里见到费尔博士的。
起初费尔博士低着头做着手头的工作,但当他抬起身看向帕奇时,帕奇知道自己找对了方向。只是他完全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大胆,出任卡波尼馆馆长一职,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他面前。
他以为他会像Yin暗地底的老鼠,看到狩猎的猎狗会露出害怕的神情,但其实汉尼拔·莱克特神态自然,当他询问起索里亚图教授时,费尔博士毫不客气地指出:“就好像任何警察一样,你一定在考虑是否有利益动机。”
“两人都是单身汉,受人尊敬的教授,生活有序,有些存款但不多,排除仇杀情杀和劫财,所以……你说得对,没有动机和利益相关。”帕奇感到自己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他很像马上转身就走,但他不能打草惊蛇,所以他说了一句很长的废话,自觉不会引起怀疑后才转身离开。
“帕奇总督察。”身后传来杀人魔的声音,他叫住了他。
“Yes.”帕奇没有回头,他害怕他脸上的笑容被对方看到。
“你是帕奇家族的人吧。”汉尼拔说出这句话时探长终于转身,他高高挑起的眉眼尽管努力压制却仍然泄露出了他的激动,“你家族礼拜堂圣十字教堂里,有座德拉罗比亚圆盘石像跟你很像,那是你的祖先吧。”
“是的,那是安德里亚·德·帕奇,被画成了施洗约翰。”
“还有最著名的一位帕奇,弗朗西斯科,他曾试图刺杀伟大的洛lun佐,”费尔博士一边说着一边走近帕奇探长,他拿下了手上白色的手套,在一把裁纸刀上留下了他的指纹,“1478年,在做弥撒的教堂里,我见过一个很棒的雕像画,刻得就是你的祖先,弗朗西斯科,人像下面刻着名字。”
“那幅浮雕上弗朗西斯科被倒掉在卡波尼外,在那副作品中肠子挂在了外面,我还见过肚皮完整的,总得来说弗朗西斯科走上了歪路,就因为教宗银行用30块银币引诱他。”费尔博士貌似意有所指。
帕奇探长觉得他已经有了警惕,所以当他注意到身边的没有其他人,而费尔博士在好离开一小会儿时,他用手帕抓住那柄裁纸刀——远在美国的梅森·韦尔热愿意出高价买取任何关于汉尼拔·莱克特的消息,但是为了防止被错误信息误导,他要求有强有力的证据,比如指纹。
可怜的帕奇不知道,那把裁纸刀是汉尼拔特地留下来的,他从帕奇眼里看到了贪婪,他认识这个人,一个为了荣誉毫无底线的探长,他太明白他接下来会怎么做,不管是去韦尔热那边亦或者是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