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些画面时他却发现那些故事就像在眼前重播。
“加百列,你在车上等我。”他们在加油站稍作休息。
“我跟你一起去,父亲。”加百列从车上下来,站在车前仰头看着他,他蓝眼睛透光看像是浅海海水,眼睫毛很黑,衬着白皙的皮肤,漂亮得像是遗落人间的天使。
汉尼拔摸着他细软的头发,笑道:“好吧,小跟屁虫。”
汉尼拔细细叮嘱加百列不可以走开,得到对方的保证后才进去,时间已经是深夜了,加油站里除了他们只有另外一辆车子,汉尼拔觉得自己最好快一点,免得加百列一个人害怕。
加百列站在路口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汉尼拔离开的方向,以保证他出来时自己能第一时间看到。
突然肩膀处被人狠狠撞了一下,那会儿男孩还没开始长身体,只有一米六的身高让他看起来像个漂亮的小姑娘。
“嘿,长眼睛了么,小鬼!”一个小眼睛长相猥琐的男人出现在他身后,他穿着连体工作服身上有黑色的机油,看起来像是个修理工,明明是对方撞过来的,却无礼的咒骂起加百列,在看到加百列的长相时更是大声的嘲笑起来,“小家伙你是走错地方了吗?隔壁才是你该去的,来来来叔叔带你过去。”
男人大笑地推了加百列一把,瘦小的少年站立不稳,一把摔进了女厕,他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默默地站了起来,专心地拍打自己身上沾上的灰尘,抬起眼眼神冷漠地看着那个男人。
男人的笑声渐渐停了下来,他看着男孩眼里升腾起了一股邪念,他低声说,“Jesus,真是个让人想弄哭的小家伙。”
说着他走近加百列伸手抚上他的脸,男孩只是站着,抬眼看着他,丝毫没有害怕和躲闪,男人没有看到身后一个暗金色头发的男人从厕所里走了出来,在他的手触上男孩之前,捏住了他的手臂。
“啊——”
汉尼拔很熟悉人体,不需要太大的力道就能使对方吃些苦头,他看也没看被他扭着手臂的男人,低头问加百列:“没事吧?”
“我没事,父亲。”加百列露出了一个天真的笑容,似乎任何尘埃都无法玷污的纯净。
被狠狠教训的男人离开那对父子很远才骂骂咧咧地开车走了,汉尼拔目光深沉地看着那辆离去的汽车。
“父亲,他是我们下一个猎物吗?”加百列坐进车子,问汉尼拔。
“你希望他是吗?”
“他很讨厌。”加百列皱了皱鼻子,他纤细的手指点在白皙的额头似乎很苦恼,“我觉得他像个臭虫。”
“那就是臭虫吧,我们需要些杀虫剂。”汉尼拔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或许我们可以把他排在后面一点,要知道有过接触就代表风险的提高,当然我会找到一个好时机的。”
他们在安那波利斯游玩了几天,汉尼拔带他参观了海军学院,还给他拍了几张海军风的照片,现在那照片还被汉尼拔摆在诊所的办公桌上。
那次自驾游结束后的第十一个月,汉尼拔带着他再次去到了安那波利斯,不过这一次他们不是来玩的。
投影仪上闪过了几张照片,无一例外都是汉尼拔杰作,那个小眼睛的猥琐男人出现在画面上,他仰躺在他工作室的桌子上,成了一个展示品,他双眼瞪得大大的似乎在看着加百列,就好像穿越了五年的时光,他还没死去的那个时候。
“嗬嗬……”汉尼拔不喜欢他在做事时有恼人的尖叫声,所以他一般会用些药物让猎物发不出声音,还有适量的止痛药,以免巨大的疼痛使对方肌rou抽筋,当然出于折磨他们的目的,止痛药的剂量不会太大。
加百列像一个助手一样给汉尼拔递用具,有时候给猎物开膛的时候他还会搭把手,所以他的大学主修法医课程的老师对他的学习能力感到吃惊的时候,加百列却不以为然,实际上要不是他需要一个掩饰,他根本就没必要去上那门课,他真正感兴趣的是心理学。
“你知道吗?作为一个医生兼艺术家,我很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汉尼拔刚刚把他开膛破肚取出了几个器官,当然是在他清醒的情况下,“而你不仅想碰,还想占有,这真是让人感到冒犯,对,非常无礼的冒犯。”
汉尼拔说话的声音低沉温和,就好像父亲在耳边淳淳叮嘱,“通常对待那些没有礼貌的人,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汉尼拔对着加百列伸手,男孩会意的将墙上挂着的工具递给了他。
“呜——”
加百列看着汉尼拔将一件件工具,剪刀、斧头、叉子之类的东西一个个的□□那人的身体,对方不断发出濒死的痛呼,每次在加百列以为他下一秒就会死去的时候,又再次发出不似人声的悲鸣。
“臭虫的生命力很顽强,我想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灵感,再等我一会儿好吗,加百列?”汉尼拔在忙碌的间隙转过头对他说。
加百列看着他,缓缓地点头。
“……每一件挂在小钉板上的工具都被作为凶器,与前几次谋杀一样,器官被取走了,死者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