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他面前,那个男孩发色和眸色都和你一样……呃,加百列你不反感gay吧?”尼尔突然想起对加百列说这种话似乎对他不太尊重,那可是个干净到让人觉得像艺术品的男孩。
尼尔抬眼看向那个夕阳映照下的炽天使,却发现对方正看着他,那双天蓝色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情绪。气温好似骤然下降,尼尔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地移开了视线。
“啊嚏!”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震得棕色卷发的男孩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嗷嗷嗷幸好转了下脸,不然画就毁了!”
“起风了,已经是秋天入夜就冷,你穿得太少了。”加百列眼神温和,脸上都是对尼尔的关心……所以刚才那个眼神,一定是错觉吧!
风吹起了窗前的那层轻纱,刚才还照射进来的夕阳完完全全地落了下去,深秋的夜晚降临得特别快,气温确实冷了很多。
“我穿得至少比你多!”尼尔哭笑不得,他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连忙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走过去递给加百列。
“你拿错了,这是你的。”加百列没有接,他有轻微洁癖,很难接受别人穿过的衣服。
“先披着!”原来窗户边上这么冷,可是加百列却一声不吭,想起这个尼尔就想扇自己一耳光,他慌忙将外套披在加百列光裸的上身,手指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微凉的肌肤,尼尔头都不敢抬,就怕自己红得像猴屁股的脸出现在加百列视线里。
“咦,这是什么?”加百列的锁骨处有一个很细的痕迹,像是动过手术的疤痕,不过很不明显,“加百列你这里受过伤吗?”说着手指就要触碰那里。
加百列抬手捉住那只常年拿着画笔而显得不那么干净的手,加百列低头看着面前比自己矮上十公分的男孩,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带着无比的真诚,他轻声说道:“别碰它,如果你不想收到魔鬼的邀请函的话。”
“啊……”尼尔愣愣地看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知道眼前那张完美无瑕的脸离他越来越近,近到鼻子里全是加百列的气息。
嘴角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了上来,一触即分,温热的气息像个调皮的小Jing灵一样转到了耳畔,“其实很反感啊,男人跟男人之间,可是有时候事情并不是按照你我的意志……”
加百列的眼神一直盯着一个方向,尼尔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只见窗外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梧桐树下一个高大健壮的黑人男孩正站在那里,那是乔纳森·奎克。
晚饭过后加百列在琴房里弹奏汉尼拔最爱的羽管键琴,清脆明亮的音色让人心情愉快,加百列闭着眼沉浸在音乐中,音符从指间跳跃而出,耳边是非常轻微的脚步声。
当加百列睁开眼睛时,汉尼拔已经在那站了很久了。
“你今天心情很好。”连着弹奏两首曲子,还都是他喜欢的,这可真难得,这孩子平日里可没这耐心。
大概是小时候教他弹琴的时候太过严厉,加百列起了逆反心理,虽然他弹得很好,但却始终对演奏喜欢不起来。
“算是吧。”加百列合上琴盖,起身走到汉尼拔面前,他拉开衣襟,露出他锁骨上那道疤,“今天尼尔问我这个是怎么来的。”
“你告诉他了?”汉尼拔的语速很慢,每个字的发音都很讲究,带着奇异的韵律。他的嗓音低沉沙哑,声带的震动敲击着耳膜。
“没有,当然没有。”加百列重复说道。
汉尼拔抚上白皙的皮肤上那道浅淡得像是一道细线的疤痕,“再过不久这个痕迹就要消失了吧,比以前淡多了。”
“可是深刻在那里的痕迹却永远不会消失。”加百列低垂着眼。
汉尼拔的手指停留在那里,似乎想用指尖感受隐藏在皮肤和血rou之下的那个印记。
“就为了这个高兴吗?我的孩子。”汉尼拔看着面前比自己还高的年轻人,摸了摸他的头发,在他额头上亲吻,“我记得当时我动手的时候,你哭得很厉害。”
“遭了那么多罪却没人知道,那才叫可怜啊。”加百列眨了眨眼,眉毛皱起故意,“爸爸你得多给我些补偿才行。”
“我会的。”汉尼拔揉着他的后颈,手指插/进金色的发丝,咬住青年的下唇,在年轻人乖巧地张开薄唇,主动将他的舌尖吸入口中舔/吻时,成熟的男人发出性感的低笑,含糊不清地说,“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吗?”加百列喘着气,接吻对他来说还是太过刺激了,年轻的身体经不起一点挑拨。
“是的,除了做到最后,”汉尼拔温和地看着他,气息平稳得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你还太小了,加百列。”
“哈——每次都是这样!我已经19岁了!”加百列不满地推开他的父亲,在汉尼拔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后,他居然还对他讲这个?!他割开他的身体,在他骨头上刻下自己的名字时,怎么不想想他还是个孩子?
汉尼拔微微笑了笑,他的眼神包容宠溺,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事实上他恐怕确实是这样想的,他们接吻相拥,一起洗澡,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