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我想你得很呢。”
……
白昙怔愣地捧起了盒子, 盯着那盒中之物,良久才回过神来。
这是……这难道是……
他伸手碰了碰那朵绽放的昙花,将盒盖盖上了,飞速奔过长长的走廊。冲出门外时,王子的华服像一层厚茧般自他身上脱落,使他轻盈得如同一只蝶。
他不知该去什么地方找那个人,冲到空旷的街头,茫然四顾。
“王爷!”正在此时,一个女子的声音自他身后响了过来。
“日蚀之刻,百鬼夜行,你别在街上到处乱跑,当心鬼魂上身!”
白昙没理身后之人,跌跌撞撞地朝城门走去,狂风中似夹杂着无数个声音,此起彼伏,诉说着他听不懂的话语,林林总总的画面在眼前不断变幻着,令他的大脑一片混乱,随着黑暗渐渐褪却,他的思绪也慢慢地清晰起来。
他摇摇头,怔怔地流下泪来。
“为何……为何要做到这种地步?”
“为何不肯放我潇潇洒洒的走了?”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
他抹了抹眼泪,高高举起怀里的盒子,心脏袭来一阵阵的剧痛。
“我才不稀罕你的心……才不稀罕!我不要欠你什么东西,不要!”
他嘴唇抖动着,手指发着颤,泪水扑朔,却终究是没有把盒子砸下去。
“王爷,你要做什么?”颜如玉走到少年身后,扶住他单薄的双肩。
“你……是我师尊的亲信,是不是?我在武林大会上见过你。”
颜如玉听他语气不似平日那般懵懵懂懂,而压抑着浓烈的情绪,不禁一惊。
“我师尊是不是死了?”
颜如玉答:“自然没有。王爷,你问这做什么?”
白昙回过头来盯着她,打开盒盖:“没死?那这盒子里的心,是谁的?”
颜如玉看了那盒中一眼,不可置信道:“这盒中之物竟是人心?可是,臣虽不知这是谁的的心,但绝不会是你师尊的,否则他如何可能吩咐臣将盒子交给王爷后,还安然无恙的自己离开了西夜?臣见到的难道是鬼魂不成?”
“他离开西夜是去哪里?”白昙红着眼,突然一手如电擒住她脖颈,“我师尊送我回来时,我尚昏迷不醒,他定与你说了些什么。你不说,我便杀了你。”
颜如玉起先还不肯说,感到脖子被越收越紧,只好如实道来:“教主……身附魔物,为防自己在日蚀之刻魔化成凶尸,便前往了那天竺神殿寻找ru海水。”
白昙愣了半晌,慢慢松开了手指:“天竺神殿……那个藏宝图里的天竺神殿?”
“王爷,你莫要去寻教主,他说过,他不久便会回来的。”
“回来?”白昙盖上盒盖,扯了扯嘴角,“连心都没了,他如何回来?”
“药人没了心,一样能活,只是……”
“只是如何?”
“臣也不知,但看你师尊离去时,似乎并无大碍。”
白昙眨了眨眼,敛去眼底泪光,再抬起眼皮时,已然不再是这几月以来娇生惯养的小王爷,又显现出那种不可一世锐不可挡的锋芒来。
“不必多言。你速为我备匹马车,一把箜篌,打点些行装便是。”
白昙行出城门之时,日蚀仍未结束,天地昏暗,狂风大作。
他纵马驰入茫茫沙海,踏上寻找巫阎浮的路途,可来西夜国时有巫阎浮相送,无需他认路,从西夜国去那千里之外还不知具体在何处的天竺神殿,却是道阻且长,他只能凭记忆将藏宝图描下来,靠着一个罗盘与日月星辰辨别方向。
一路上,他也沿途向江湖中人打听离无障与姽鱼儿的下落,但一无所获。
兜兜转转,花了半月时间,他方才找到去那神殿的必经之处——焉耆。
当天傍晚,白昙进了城,换了匹快马,又买了些补给,在驿站休息时,他不经意地看见城道上出现了几个头戴头巾,人高马大的红衣人,不由眼前一亮。
从打扮与体型上可以判断,那正是曼荼罗门的人。
白昙知道,那意味着弥兰笙与萨满老巫可能在附近,便驾着马车跟了上去,来到一家客栈前,一眼瞧见弥兰笙与萨满老巫走下楼来,立时跳下了马车。
一抹白衣少年的身影甫一映入眼帘,弥兰笙便怔住了。
他满以为白昙已经死了,为此还黯然神伤过一阵,甚至偷偷找来好几个与白昙长相有两三分相似的艳姬慰藉自己,不曾料到,还会再见到白昙本人。
他盯着白昙看了好一会,少年比几月前清瘦了不少,且面露倦容,显得更加弱不禁风了,眉眼间的魅色却只增未减,只比西子捧心还要动人心弦。
白昙抚了一把趴在颈间的小银狐,挑起眉毛:“弥门主这是不认得我了?““哪会不认得,”弥兰笙这才回过神来,“你……竟然真的死而复生了?”
萨满老巫摇了摇头,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