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人怀里入睡?
如此想着,胸中只如百虫噬心。
如此害怕为师来缠你,为师便偏要缠缚你到死。
他眯起眼,屈膝跪到榻上,落至少年的娆骨。
掌下轻微扭动了一下,巫阎浮将手抬起毫厘,盯着那一小截娇艳欲滴的凸起——
他的娆骨……竟为“他”而动了?
一时他的手僵在那儿,骨节泛白。
“嗯……”此刻娆骨处的sao动将白昙惊醒过来,伸手去摸后方,巫阎浮便及时收回了手。白昙扭过身子,瞥见榻边人影,被吓了一大跳,隔着帘帐与那双幽蓝的狭长眼眸对上,娆骨sao动得愈发厉害。
想起方才梦见了什么,他直是欲哭无泪——
不是别的,竟是与一人在交-媾,被他压在身下肆意占有,似乎是眼前男子,似乎又是那老魔头,两个人的身影面目,竟重叠融合在一起。
白昙将被毯往上扯了扯,屈起双膝,声线都颤了:“你,滚开!”
“主人怎么了?”那双蓝眸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动不动。
白昙心里泛起不可名状的恐惧,只觉自己成了一只被猛兽盯死的猎物,露在被毯外的脚踝冷不丁被一只冰冷的手握紧,激得他打了个寒颤。
帘外人影前倾身子,将他困在下方:“主人,喜欢上阿痴了,是不是?”
几字似搅碎了牙齿,从齿缝里挤出的,近乎逼问。黑暗中呼吸交错,如织如网,白昙一时犹在梦中,竟忽然眼前之人像极了巫阎浮。
他心脏突突一阵狂跳,又慌又惧,缩了缩身子,整个人又想缩进被窝里,上方之人却低下头来,猛地封住了他的唇。唇齿被一道舌刃闯开,扫荡过他列列齿缝,卷住他舌尖吞咬吮吸,近乎一场势如破竹的征伐。
虽习了多年媚术,白昙实则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哪抵挡得住如此霸道的吻法,一下子便被吻得晕头转向,巫阎浮一手沿着他后颈抚下去,只觉他浑身都软得不像话,哪里是只小狼崽子,分明就是只刚化形的小狐妖,还妄想逃出他法掌。想起他前日如何诱惑弥兰笙,吻势便不觉更加重几分,只将白昙咬出血来——
罢了,索性早些把功力夺回来,调教开娆骨,让这小崽子一天离不得自己。
巫阎浮捏住他酥软双肩,心下情chao汹涌:这般清纯的雏儿模样,还想练“天女勾魂”?只怕被人一口吞下,嚼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他托起少年柔背,瞥见他微敞的内袍里那一粒若隐若现的嫩红茱萸,只觉实在可爱诱人,忍不住低下头去,咬了一口,白昙打了个抖,发出一声啜泣般的呻yin。
白昙被吻得几近窒息,扭头想躲开纠缠自己的唇舌,却不知躲不开是这三千红尘的滚滚洪流里将二人牢牢捆缚在一起的一根红线。
斩不断,理还乱。
此时见二人在榻上身影交叠,一旁窥视之人再也按捺不住。大哥,便是演戏,你也不必待他如此亲热罢?如此想着,连鸠握紧拳头,悄无声息的接近过去,不料身上沛然的杀意却激得“弑月”一声锐yin!
白昙霎时如梦初醒,见药人身后有个人影一闪,跃出窗外,便立时捉了“弑月”跃下榻去,紧跟其后。那人却跳入水中,转瞬不见了踪影。此时正值春季,河流湍急,船行得极快,白昙心知,即便他水下功夫好,下水也不见得能找到人。这个不速之客,多半就是前几日来袭的月隐宫的人。
居然一路追来了。
白昙盯着水面,神志还有些恍惚,身子歪了一歪。突然,一蓬浪花从水中爆起,一道如蛇似蟒的长长影子朝他迎面袭来!他往后一跃,看清这影子是一条鹰头索的瞬间,便觉脚踝猛地一紧,整个人被一下子扯进了水里。
巫阎浮瞳孔遽然收缩——那突袭白昙之人,竟是……
当下,他便猛地推开窗,纵身跳入了水中。
此时白昙溺在激流中,身子被缠得死紧,一时挣脱不得,呛了几大口水,下一刻,便被提着出了水,落到岸上。挟持他的这人轻功极好,眨眼间,已带着他在沙海上飞出了数十里,使得竟也是“舞风弄月”。
即使不去看脸,白昙也知道了此人是谁——正是他在教内大开杀戒的那一日,叛逃的浮屠教四大护法之一的“死魔”。他冷笑:“司幽,亏你自诩对老魔头忠心耿耿,怎么他一死,你转眼就跟月隐宫的人混在了一块?”
那人侧过脸,狠狠剜了他一眼。他生着一双细长的柳叶眼,五官清秀,可嘴唇呈乌紫色,密密血丝从惨白的双颊一直蔓延到颈项,显得样貌极其妖异:“伏鹿悬赏你这小妖孽人头,以一颗人骨念珠为酬劳,有了这人骨念珠,便能令教主死而复生,这么好的事,本魔为什么不干?”
说罢,出手如电,几下封了白昙周身几处大xue,又将他双眼蒙住了。
白昙看不见自己在往何处去,只听得耳畔一阵风声呼啸,而后,他便被扔进一辆马车里,颠颠簸簸了行了一段路,周遭渐渐喧嚣起来。
他周身大xue被封,一时竟无法运功,四肢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