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捏住他细细的手腕:“主人有没有见过比阿痴长得更好看的人?”
白昙想了想,垂下睫羽:“有。”
“男的还是女的?”巫阎浮心里一动,低声追问。
“男的。”白昙老实答道,此时他中了曼陀罗香,声音慵懒酥哑,听起来含情脉脉。
巫阎浮凑到耳边,逗他似的继续问:“叫什么名字?”
“不告诉你!”白昙把头埋到他胸前,哼哼唧唧的,“他是个老魔头。”
“……”巫阎浮胸口一颤,捏住他的下巴,白昙晕晕乎乎的抬起头,浓密的睫羽似飞蛾般上下扑闪,脸色绯红,可爱得要命。他低下头,拇指摩挲了一下少年粉嫩的耳朵尖,又在他耳根种下一枚吻痕。
“痒!”白昙被他弄得痒痒的,扭头想抖,巫阎浮当下便起了坏心,在他胳肢窝处好一阵猛挠,激得白昙在他身上乱扭乱挣,笑个不停。
姬毒听见动静,掀起帘子往里走窥看,一瞧此般光景,连忙便退后几步,状无其事地走到了一边,心里却难掩震惊——师尊这是玩哪一出?
莫非这就出手了?
……真是忍辱负重,身残志坚。
第17章
白昙被巫阎浮挠得气喘吁吁,出了一身大汗,方才排尽药效,如梦初醒,却也想不清楚刚才与这药人闹了些什么,却见红艳艳的唇痕印得对方满脸都是,连脖颈、胸膛上都有,简直是一番他惨遭蹂躏的模样,这才察觉那胭脂有异,连忙用一块帕子一把擦了去,心下觉得十分郁闷。
幸而这药人也不会多想,不会乱说,也不会介意被他占便宜,白昙想想便也无所谓了。他灌下几大口水,又洗了把脸,躺在榻上想睡,却觉硬得铬人,不由有点想念起那张虎皮毛毯来。在车厢里几个箱子里翻了翻,找到一件质地上乘的白羊绒防风斗篷,垫在身下,他方才舒坦的卧下了。
轿子摇摇晃晃,如浮云中,他卧在软软的羊绒斗篷上,抱着两把兵器,翻来滚去,不知不觉过了许久,慢慢的睡了过去。
梦里,天寒地冻,大雪如被,沉沉盖在身上,压得他透不过气。
濒死之际,一双手将他从雪中挖出来,以嘴渡了些真气与他,又将他搂入温暖的怀里,亲密的与他赤身厮磨,让他渐生情热,他便不知羞耻缠着那人索求暖意,不知过了多久,这亦真亦幻的纠缠之感才消失。情chao消退后,一切就宛若一场无迹可寻的春梦,身旁无人,而他竟被包裹在剖开的兽腹之内。他探出头茫然四顾,便见茫茫大雪中,一个人影翩然而至。
“师弟!你……身上受伤了么?”
他睁眼瞧去,黑衣青年正弯下腰,要将他从兽腹里拽出来,方才拽到一半,却动作一滞,继而又脱下外袍,将他露出来的上半身包裹了住。
白昙这才发觉自己是赤着身子,便强忍羞耻道:“多谢师兄。”
“不必谢我。是师尊发现你不见了,亲自下令让我来寻你。”
“他怕我死了,便练不成功了罢。”
他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溢出来,霎时就凝成了冰。
“师兄,你放我走好不好?我再也不想见到师尊了。”
“放我走罢,求你。”
离无障却没放手,抱着他一步一步往天山之巅走。
白昙兀自陷在梦魇里,却浑然不知自己在睡梦里春情萌动的神态,已被一个人尽收眼底。
缀了金箔的雪纱裹着少年冰肌玉骨,好似一条刚化形的蛇Jing,扰得巫阎浮的心神起伏,本不知他是做了什么样的春梦,十分不悦,此时又见他嘴唇一翕一张,口型竟似有“师尊”二字,心下不由一阵悸动。——挫骨扬灰的时候毫不手软,做着春梦的时候却喊着师尊?
巫阎浮喉头发紧,手指悬在半空,被烛火扭曲的影子缓慢地抚过少年的面庞,指尖若有似无的触到凝脂般的肌肤,便如灼到一般。
白昙本就睡得不深,被巫阎浮一扰,便从梦里醒了过来,跟他来了个大眼瞪小眼,顿时被吓了一跳,一下坐起身,便觉身下不大对劲。
他低头一看,当下又气又窘,抓起一块丝帕擦了擦腿间,又在箱子里找了条亵裤换上,而后盘腿坐下,运功调息。
练六欲天,泄身是大忌,泄一次,便损耗一次元阳,若是一月之内连泄三次,便会元气大损,内虚外泄。第一次遗Jing也就罢了,可这次却不同,何况他本来体质就阳气不足,哪经得这么个泄法?
这般心想着,他一只手稍稍催动真气,游至Yin交气海xue时,果不其然,真气有些虚浮,不禁愈发忐忑不安。
这,这可如何办?他又没找到明妃,也不能行采Yin补阳之术。
他看了一眼药人,心想,极品药人的血虽可解百毒,补内力,但怕是也没法用来补元阳。不行,得去搜罗一些灵丹妙药来。
巫阎浮将他的心思窥得透透的,明知故问道:“主人在苦恼什么?”
白昙摇摇头,没搭理他,努力回忆以前记下来的经卷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