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易宿突然觉得，自己可能说错了什么。
“不会，没事。”艾瑞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其中没有一点不高兴，“我唱歌，是很难听，五音不全的！”
百灵鸟高唱情歌，演奏着连音乐家都难以谱成的美妙乐曲。
“不弹琴了，我们……”
百灵鸟平地飞起，边飞边鸣，只闻其声，不见其踪。
“我们玩点别的东西吧？”
可爱美丽的少女露出温暖又阳光的笑容，怀中抱着一个孩童，在窗台的阳光之下，仿佛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等等……
易宿突然皱眉，刚才艾瑞说‘到哥哥这里来’，他是男孩子？
——
在火中的凤凰燃烧着红色的羽翼，低头看着甚至都不如它一片羽毛的娇小百灵鸟。
“你的要求，我可以实现。”高傲的凤凰傲气随心，“你会失去歌喉、翅膀，无法追求伴侣，你的身体脆弱、易碎，永远无法起舞，即便如此？”
“是的，凤凰大人。”百灵没有任何迟疑，“我愿意！”
凤凰尖锐的长喙，缓慢刺入了百灵鸟脆弱的身躯，吃掉了跳动的心脏。
☆、第六章
艾瑞是男孩子吗？
易宿皱着眉头，看着正在捏着易慕脸颊的艾瑞，眨了眨眼睛努力的分辨了一下。
作为一个学生，所有的男孩子都是很理所应当的不会留长发，艾瑞的头发不算长，但是比起男孩子来说也绝对不短了。
身上穿着的是女装，大大的眼睛，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男孩子。
“你是男孩子吗？”易宿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哎？
艾瑞眨巴了几下眼睛，将易慕放在一边，站起身来昂首挺胸：“难道说我看起来还像是个女孩子不成？”
易宿：“……”
艾瑞眨了眨眼睛：“凤凰大人，我看起来像是一个女孩子嘛？”
凤凰迟疑了一下：“现在普遍大环境下好看的人通常都是女性化，为了让你能够比易宿更容易吸引他人的目光，像女孩子一点是好事。”
真的是女孩子？艾瑞叹了口气，对人类的审美抱有怀疑。
“我虽然看起来像是个女孩子，但是我是男孩子……”
当着易宿的面，艾瑞很顺畅的掀开了自己的粉色小吊带露出了白皙瘦弱的胸膛。
易宿：“……”
凤凰：“？？？”
“啊！”见到易宿的表情艾瑞明白了什么，十岁的孩子好像是没有办法从胸部的大小看出来男女的吧，“你等等我给你看……”
艾瑞很自然的伸手去扒拉自己牛仔小短裤。
“不行！”凤凰暴躁的吼了一声。
“别，我知道你是男孩子……了。”易宿立刻阻止了艾瑞的动作。
艾瑞：“啊？”
凤凰感觉压力山大，果然要将一直鸟儿变成真正的人真的有很多地方需要克服。
虽然爱上了人类但是他的价值观到底是个鸟儿。
“人类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啊凤凰大人。”艾瑞坐在椅子上看着易宿擦了擦冷汗，忍不住说道，“明明在我们中间绝对不会分辨错性别的啊？”
“人类是一种突破常理的动物。”凤凰皱着眉头说道，“就像哪怕是我，也无法理解，霍维勇虐待易宿所能够获得的兴奋是因为什么。”
“凤凰大人？您说的虐待是什么意思？”
凤凰一愣，仔细想想自己好像真的没和艾瑞说过。
“易宿的人生第一道坎，是母亲的病逝，第二个就是他的继父霍维勇。”
易宿生来就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母亲再嫁给霍维勇，是易宿真正的噩梦的开始。
从八岁开始易宿就已经开始表现出不同于普通孩子的绝佳样貌，霍维勇有着凌虐漂亮幼童的兴趣，早熟的易宿很早就已经被控制在霍维勇的权威之下。
同样自己的弟弟因为样貌不算良好的缘故，并不受到霍维勇的喜爱，为了保护弟弟和维护母亲虚假的家庭，易宿忍耐了来自于霍维勇的暴力。
但是事情却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隐忍最终没有能够到达成年，在易宿十一岁之时，因为易慕的突然爆发，霍维勇几乎直接残杀了六岁的易慕。
亲眼看到这一幕的易宿彻底从那一刻奔溃，凭一己之力杀死了继父霍维勇，当时轰动了整个地方，弑父案虽然因为易宿不满法定年龄无罪释放，却也给接下来易宿的人生奠定了基调。
死了？
艾瑞眨巴着眼睛看着旁边同样看着自己的易慕，小小的孩童不同于年龄的安静。
现在这个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的灵动的孩子，快死了？
“易宿，你今年多大了？”
“十岁。”易宿说道，“怎么了？”
从刚才开始艾瑞的脸色就十分不好的样子。
撑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