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呢?”
二哥看着我,一板一眼地道:“那……要么用强,要么就只能任她抢去了。”
我看着二哥,不知道为何,总觉得他像是在怂恿我直接上去和这公主大打出手似的。事实上我也确实很想这么干,但眼下我连沈念君的影子都还没见到,我就算心里再着急也不至于这么没有原则。虽说那笔仙的确是请来了,但凡事总有万一,万一沈念君就是没有夺魁呢?那这一切不就是一场误会了吗?
我又看了那二公主几眼,转头对二哥道:“我们再等等吧,先找到念君再说。”
那一刻,我竟然从二哥的神色中见到了一丝一闪而过的不悦。但很快,二哥就以几不可查的速度隐去了这丝不悦,对我笑道:“好,那咱们再去找一找沈公子。”
我心里毛毛的,莫名的觉得一阵恶寒从心底升起。
“要不然您先去和沈少爷商量一下?”突然,我听见那个什么贞儿对那公主说了这么一句,只觉得耳朵骤然一抖。
“唉,好吧。”公主搭上了贞儿的手,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快快快,快跟上!”我一把拽上二哥,跟上了她们,继续在灌木丛里穿梭着。
我们跟着她,到了另一方小院里。而我居然看见——沈念君正坐在院里喝茶,那茶桌上还放着一盘棋,一本书。
他这日子倒是挺消遣啊?
“如玉哥哥!”公主一见沈念君,笑的像朵春日里的大牡丹花,我甚至觉得她是撒着欢儿跑过去的。
“她倒不见外。”我没好气儿地翻了个白眼。
“兴许人家本来就不是外人,而是故知呢?”二哥在我背后幽幽地来了这么一句。
“不急,且先看看情况。”我淡淡道。
这次,我倒是没去看二哥的反应,只顾着看公主和沈念君了。
沈念君见她来了,站起身来朝她揖了个礼,她一抬手示意不必。
“如玉哥哥倒还能泰然自若在此研究棋谱,我都快急死了。”公主露出一个苦笑,贞儿忙扶着她坐到了茶桌旁。
沈念君也坐会了他刚才的位置,正好和公主面对面,我们只能看见他,却看不见公主的脸了。
沈念君捏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盘,又捏了枚白子道:“棋局要钻得透,须得戒骄戒躁。公主且不必着急,你我的困境,很快便能解了。”
“好,我相信你。”一枚白子啪嗒落在棋盘上,公主焦虑的语气轻了许多。
“不是你相信我,是我相信他。”沈念君淡然一笑。
公主:“……”
“如玉哥哥,别怪我多嘴,”公主笑道,“你口中的那一位,到底是个怎样的神仙?”
沈念君轻笑道:“他不是什么神仙,但也不算凡人。总之是个很厉害,也很好的人。你且放心,他定然会找到我们,解此困境的。”
我心里一惊,这是在说我吗?
“我记得,小时候父王时常夸赞如玉哥哥是个办事稳妥的人,哥哥是因为他与你一样才动了心?”公主用一只手支起了下巴,撑在桌面上歪着头问道。
“我也不知道,”沈念君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其实我以前也常常会想,自己以后会与什么样的人共度余生。可是等真的找到了老早就想护在身边一辈子的人,却又记不得自己当初是怎么喜欢上他的了。不过他还真不是个特别稳妥的人,但只要有他在,我对一切都能放心。”
我:“……”
“说的我好生羡慕,”公主酸溜溜道,“如玉哥哥每次提起那位小公子,眼睛都要弯成月牙了。”
“你提及青岭时,不也是这样?”沈念君端起桌上的茶碗,抿了口茶水道。
“可别跟我提他了,”公主语气里添了几丝烦躁,“他可是快要把我气死了。”
“你们小两口拌嘴倒来劲,”沈念君放下茶碗,“想好怎么跟皇上说了吗?”
“我们俩能有什么说的啊,我毕竟不是皇叔的亲女儿,就算皇叔看在我父王面子上封了我做公主,那也用不着我去和亲安.邦什么的。至于青岭那边,他一介游侠,终身大事就更不需要对谁有什么交代了。我们情况倒蛮乐观。”公主换了个姿势支着脑袋,慵懒地道。
沈念君顿了顿:“可是,青岭毕竟只是一个小侍卫,你不怕师父他泉下有知,会不肯吗?”
“你是最了解我父王的了,”公主笑了起来,“他哪怕曾经权倾天下,也照样宠辱不惊,纵有天大的心怀,里头撑的也全是山河天下,全无尊荣富贵的影子和什么阶级门户的概念。我想,关于儿女们的终身大事之类,他应该只要儿女们自个儿开心便好。如今我和如玉哥哥都寻得了佳偶,他老人家指定在什么地方偷着乐呢,哪里会有什么不肯。”
“这倒是,”沈念君勾起嘴角莞然一笑,“真是知父莫若女啊。”
原来,这位二公主,竟是沈念君的恩师穆景王爷的女儿!
难怪!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